在班納的協助下,托爾得費了些功夫和駐紮在漢莫郡的晨曦軍團高層說明了情況,帶著六百名騎兵當天夜裡便離開漢莫城向北前往鐵爐堡。
與此同時,駐紮在漢莫城的晨曦軍團騎兵也開始三五騎一隊離開漢莫城向著佔領區各地開始傳遞預警情報。
因為飽食一頓的緣故,黑色液體的能力也大大得到增強。於是為了獲取守秘者知道的情報托爾嘗試著用黑色液體將守秘者屍體吞噬,最終成功了得到了一些記憶片段。
和托爾猜測有些出入的是,原本被認為是造成詛咒人形爆發的是那枚珠子,不過實際情況是珠子只是一個放大器,而真正作為詛咒根源的實際上就是守秘者。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眼下最要命的情況是根據這名守秘者的記憶,守秘者並非是一個人的代號,而是一群人。
而眼下潛藏在鋼鐵公國的守秘者數量甚至超過百人。
乍一看這個人數好像不多,但從這次人形爆發不難看出,幾乎整個莊園的人都在短時間內轉化為詛咒人形。而且這還是因為當時莊園裡總共人數就那麼多的原因。
實際上,一百位守秘者如果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轉化,效果恐怕會更加恐怖。
而眼下最適合這些守秘者行動的自然就是鋼鐵公國馬上要到來的最隆重的活動自然就是即將在鐵爐堡舉辦的慶典。
假如這些守秘者在慶典時發動,晨曦聯盟的大多數高層恐怕都難以倖免。
眼下還不確定到底有沒有手段控制這些詛咒人形,如果可以說不定整個晨曦聯盟都會因此傾覆。
唇亡齒寒,這個道理托爾是知道的。
假如晨曦聯盟就此傾覆,叢林部落不僅將失去從人類世界反向輸血的機會,同時也會失去眼下保護屏障。
當然在擔憂中托爾也有些興奮,各種意義上來說他都是這些詛咒人形的剋星。如果黑色液體能將這些守秘者全部都吞噬的話,托爾想到之前黑色液體擺出的陣法以及那些能夠施展空間挪移法術的法師心中有些期待。
當然有一點讓托爾有些困惑的是,如果這些守秘者目標是十天後的典禮的話,沒道理這個時候在漢莫郡提前發動一次才對。
十天的時間訊息是有機會送到鐵爐堡的。
就像托爾他們這樣沒日沒夜的趕路,靠著手中的令牌遇到晨曦軍營的駐地便更換馬匹繼續全速前進,最終在第七天,一行人頗為出乎意料地竟然追上了阿爾託莉雅的隊伍。
按照正常速度,阿爾託莉雅的隊伍早就應該抵達鐵爐堡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托爾設計的紙質花瓶,雖然裝了不少棉花用來減震,但路上顛簸還是很容易造成變形。
因為時間也還來得及,所以一直到托爾他們追上,阿爾託莉雅的隊伍距離鐵爐堡都還有一天左右的距離。
不過阿爾託莉雅本人並沒有跟著隊伍,而是跟著約克派來迎接她的隊伍先行去了鐵爐堡
這個時候托爾也沒空管紙質花瓶,又換了一批馬繼續朝著鐵爐堡狂奔。
又花了半天的時間鐵爐堡早已近在眼前,不過一行人卻是被攔在了城門口。
“這位大人,請您解除身上的變形術。”
一位佝僂著背的老法師攔住托爾道:“這是約克殿下的命令令,希望您能夠配合。”
周圍守城計程車兵聞言警覺地看著托爾,通常來說會用變形術掩蓋自己真面目的,顯然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抱歉,我的情況有些特殊。”
托爾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之前約克寄給他的邀請函道:“這是約克殿下給我的邀請函,能否代我給他或者阿爾託莉雅傳個話?”
說著托爾將手裡的邀請函遞出去,那個老法師本打算接過,不過托爾卻是沒管他直接給了領頭的晨曦軍團士兵。
對這個法師,托爾莫名的有些厭惡。相比之下晨曦軍團的騎士在他看來更加值得信任,畢竟和托爾一同前來的還有六百名晨曦軍團騎兵。
大約過了半小時,阿爾託莉雅騎馬趕到了城門見到托爾頗為詫異道:
“托爾閣下,你怎麼來了?”
說著便翻身下馬走到托爾身邊,有阿爾託莉雅出面,守城士兵自然是不會攔托爾。
只有那名老法師依舊覺得這樣有些不妥,阿爾託莉雅頗為乖巧地到老人面前道:
“摩爾根爺爺,托爾閣下的確是我和我哥哥邀請的客人。放心吧,他不會有問題的。”
叫摩爾根的老法師實在架不住阿爾託莉雅軟磨硬泡揮揮手便讓托爾一行人進了城。
“剛剛那個法師可靠麼?”
進了城,托爾湊近用只有他和阿爾託莉雅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老實說現在對法師托爾都有些習慣性地戒備。
“放心吧,托爾閣下。”
阿爾託莉雅低聲答道:“摩爾根爺爺是晨曦軍團隨軍的大法師,可以信得過的。對了,托爾閣下你怎麼來了,漢莫城發生什麼事了麼?”
“說來話長,等會找個安靜些的地方說。”
正說著托爾餘光注意到似乎身後有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正往他這邊靠過來。
“阿爾託莉雅,這位是?”
高大青年走上前問道,眼睛不時在托爾和阿爾託莉雅之間打轉。
走上前來的高大青年自然就是這次護送自己姐姐前來的肖恩。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等來了阿爾託莉雅,肖恩的內心是相當激動的。
當然對肖恩,阿爾託莉雅的態度依舊是老樣子,不過這些肖恩並不覺得在意。
實際上對於異性追求者,阿爾託莉雅的態度一貫是相當得冷感。因此在肖恩看來大家不管怎麼樣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
然而見到托爾之後,肖恩感覺自己似乎已經遠遠落後了。
雖然還沒聽托爾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值得托爾特意趕到鐵爐堡來通知,必然是相當緊急的事。
無論是托爾還是阿爾託莉雅這時候都沒空關注肖恩個人的複雜情緒,寒暄了兩句兩人便騎著馬到了阿爾託莉雅的住處。
托爾長話短說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阿爾託莉雅聽了之後也是眉頭緊鎖。
就像托爾說的那樣,明天的典禮的確是那些守秘者動手最好的機會,只是眼下他們對於這些守秘者似乎一點頭緒也沒有。
兩人正想著對策,卻是聽到門口侍衛通知約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