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就露出破綻的。

他們都不是生長在山區的，所以對於蛇蟲之類的，也是充滿了恐懼。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覺得，這樣陷害墨兮然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漏洞了。

可是，她竟然直接在中途就把計劃完全扭轉了過來。

佘秋月的房間，牛叔一臉疑惑的坐在那裡，喝著茶水。

而老闆娘佘秋月則是揉了揉腦袋，繼續翻看著賬本，說著：“這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們所有人的反應？”

牛叔放下茶杯，說著：“是啊，這個墨兮然，我是越發的看不懂了.”

“怎麼？你覺得是她做的？”

佘秋月問著。

牛叔想了想，說著：“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我總是覺得，跟她一定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不過，她可不是要害人的那個.”

佘秋月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直接說著。

牛叔一愣，問著：“這麼說，是蘇綠萍他們……”佘秋月繼續翻著賬本，然後說著：“技不如人，只能這麼形容了.”

“看來你早就知道這些了.”

牛叔說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自己的想法，總是不能很契合佘秋月的。

也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幫助佘秋月太多。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一個人支撐一個煙雨樓了。

“既然知道是誰做的，為什麼還要讓他們繼續鬧下去呢？”

牛叔問著。

佘秋月說著：“現在不鬧明白了，鬧出個勝負，難道以後讓他們掛牌了，再用我的客人鬧？”

牛叔一愣，問著：“那就可以現在就把他們的狀態扼殺在萌芽中啊.”

佘秋月放下了賬本，說著：“牛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讓我以後面對的情勢能夠輕鬆一點，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等到他們都成了紅牌，那個時候，就是想管，也不見得都能管得過來了，這些達官貴人，有幾個是我們得罪的起的？”

“那也不能讓他們都亂了規矩吧，不行的話，就把不老實的都發賣出去.”

“那怎麼行？如果他們太老實了，煙雨樓以後就只能是被人欺負了.”

佘秋月說著。

牛叔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也不是自己能夠明白的。

不過，他還是說著：“好，我都聽你的，如果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會拼命做好的.”

佘秋月笑了笑，說著：“不會讓你拼命的，這些姑娘們，還真的挺符合我的口味，不過，他們註定是不會都留下的，看來，勢必要有一場風波了.”

牛叔說著：“是啊，還有半年，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

“不管剩下多少，我都會讓他們發揮他們最大的價值的.”

佘秋月說著。

牛叔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了看佘秋月，眼中露出了一抹炙熱。

“姐姐，今天你本來不用出來的.”

墨兮然對素嫿說著。

素嫿說著：“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而且覺得他們應該是想要對付你，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衝著你的.”

墨兮然說著：“可是，我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他們陷害了.”

素嫿卻說著：“這次不一樣，他們應該也想要害我了吧？”

想不到，她已經明白過來了。

看來，她的心思終於用在這裡了，也終於能夠知道，這裡面的形勢，到底有多複雜和嚴峻了。

“姐姐，有些話，都說出來的話，其實就沒有意思了.”

墨兮然說著。

素嫿說著：“說的雖然是這樣，可是，這次我知道又是你做的，我好像一直都是你的負擔.”

“怎麼會，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墨兮然說著。

舉手之勞嗎？素嫿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有太大的壓力。

“妹妹，姐姐答應你，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不會讓你分心.”

素嫿說著。

墨兮然輕輕的拉著她的手，說著：“姐姐，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膝蓋養好.”

“是啊，一個霍思思，隨隨便便就已經讓我這樣了，如果是以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人呢.”

素嫿免不了有些感慨。

墨兮然卻好像不怎麼在乎，說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

素嫿一臉的震驚，看著墨兮然鎮定無比的臉，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現在的墨兮然，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種感覺，上一次出現的時候，還是在那個暗房。

當時墨兮然就直接對佘秋月說，自己願意服從她的安排。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覺得自己眼前的妹妹，已經不是之前的墨兮然了。

可是，她到底是哪裡變了呢？風吹過，秦淮河表面上是一片平靜。

天就要亮了，那些享樂的人們，也都沉沉睡去了。

不過，這樣的平靜背後，到底代表著的，是一切歸於安寧，還是又一次喧囂的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