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可能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他們志趣相投，雖然之前素嫿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妓女的身份，可是上一世的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怎麼會淪落成為最下等的妓子？一切的一切，在自己做第一個選擇的時候，其實已經埋下了伏筆。

就好像是這一世，在她想要爭取成為煙雨樓的頭牌，在這秦淮河攪動風雲的時候，就已經主動，她要跟很多人為敵了。

人生的路上，有意外也有風景。

但願趙飛龍出現的時候，自己還有那個心情，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感受意外。

當然了，如果趙飛龍來了，段琉璃還會遠嗎？他們既然是一起的，那麼就讓他們真正的雙生雙死吧。

一直到天色要見亮的時候，她才朦朧睡去。

可是，天色稍好，他們的培訓時間就到了。

墨兮然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幾乎是出於不能的翻身而起，然後合上了自己的衣服。

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睡了。

之前雖然睡得不算晚，可是不是龍游在這裡，就是擔心韓軒轅或者其他的小屁孩，來給他們的遊哥哥打抱不平。

也不知道這個龍游平時都是怎麼管教他手下的人的，怎麼這麼沒有規矩。

原本自己賣了一個人情給他，他竟然讓自己的手下人，做出要殺害自己的事情。

如果真的還有機會見到他，自己一定要好好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梳洗一番之後，她因為心中有事情，所以竟然沒有什麼睏意。

尤其是這個時候，其實她更加應該適應，還有半年，就是決定自己以後命運的時候了。

到時候，不管自己變成秦淮河哪個牌面上的人物，都是要習慣夜生活的。

秦淮夜的夜，其實很美，有觥籌交錯，還有紙醉金迷。

當然了，還有那些浪蕩子弟最為嚮往的春宵一夢。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期待的。

她期待的，只是在這一世，遇到趙飛龍和段琉璃的時候，能夠俯視他們。

今天的培訓內容，其實早就在墨兮然的計劃中了。

而素嫿卻顯得非常不適應，因為她覺得，這樣的東西，自己真的可能做不來。

媚術。

身為秦淮河的妓女，如果不能魅惑住你的客人，那麼傳出去，就要被人笑死了。

這是一個妓女的基本素養，如果客人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更不要說親近了。

當然了，煙雨樓在這方面，也是很嚴格的。

今天來給他們教習的，卻不是哪個媽媽，而是煙雨樓其中一個很有名的妓女——霍思思。

看到她出現，墨兮然其實多少有些感慨。

這個霍思思，上一世可沒有少欺負自己呢。

其實她也不過是個賣藝同時賣身的二等妓女而且，不過是因為自己當時沒有任何人護著自己，才對經常對自己冷嘲熱諷，而且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柳楚楚和方琴嫣是用來仰望的，而他們這些小妓女，是用來欺負的。

不然，他們上不上，下不下，豈不是非常尷尬？佘秋月雖然都知道，不過也沒有阻止過。

只要不是太過分，而且不耽誤煙雨樓賺錢，她不會過多的去過問姑娘們的事情。

霍思思最喜歡穿一身大紅色的衣服，然後讓一綹頭髮從右邊臉頰垂下來，手指甲上總是塗著厚厚的丹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她畢竟還是要拿出自己的氣場和胸襟的。

而且，還有人在一邊看著，如果她過於跋扈，難免會傳到了佘秋月的耳朵裡。

到時候，可能會好說不好聽。

這些人，未必都能留下，如果能留下，自己憑著資歷，欺負他們，也是有很多時間，何必在這個時候，就直接敗壞自己的名聲。

不過，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還是必要的。

她靜靜的坐在前面，半天都沒有說話。

墨兮然自然知道她的脾氣，她不過是在這立規矩而已，想讓大家知道，誰是前輩，誰是後輩。

在這煙雨樓中，只要他們這些人不退下來，後面的人，就不要想著爬上去。

“我的年齡跟你們相仿，你們不用叫我媽媽，叫我霍姐姐就好了.”

霍思思終於說話了。

不過，語氣中是滿滿的疏離，這個時候，她還不想跟任何人有拉幫結夥的嫌疑。

尤其是，在不清楚這些人，誰會走到最後的情況下。

“今天，我要教你們的，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就是魅惑之術。

換句話說，就是以後你們生存下去最基本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