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個墓室裡轉了一圈,除了八口棺材,什麼都沒有,而我則發現一個問題,王教授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這墓室裡也似乎並沒有他要的東西,轉頭他的眼睛就盯上了那幾口棺材。
“王教授,你要開棺?”一瞅他那個眼神,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而我自然不想他開棺,主要原因是,我真的是不想浪費時間,趕緊走吧,看看我們幾個人,一個比一個狼狽,再呆下去,也離死差不多了。
“對。”王教授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直接攔住了他,我覺得他有些瘋魔了。
“王教授,你看看我們這幾個人,個個身上有傷,現在最要緊的是出去,而不是開什麼勞什子的棺材,若是這棺材沒問題便罷了,若是有問題呢?”我這一路上,一直任勞任怨,從沒有怨言,但是這會兒我真的憋不住了,我已經死了那麼多戰友了呀,不管他要找什麼,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任務是保護我,而不是反抗我。”王教授終於把他的真面目給露出來了,一開始還是一個溫文爾雅,足智多謀的老頭,現在一看,他就是一個滿肚子算計且十分自私的人。
話落,王教授轉頭看向了我的隊長,隊長臉色很是難看,他走到我倆的面前,抬手將按住了我的肩膀,並給了我一個眼神,隨看向了王教授:“教授,真是對不住,這古墓中實在陰森且沉悶,咱們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情緒有波動也很正常,望您理解。”
我自然能聽出隊長是護著我的,但是我還是憋氣,正想著反駁幾句時,卻被三腿子和陳東偉一把拉住,拉到了角落裡坐下。
“吳夢,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科考隊的,你說話這麼衝,小心挨批鬥。”三腿子杵我耳朵上,就開始與我嘀嘀咕咕的,他希望我可以低調一些,他也是怕我出去後被穿小鞋。
我轉頭看向了陳東偉,這傢伙一直處於沉默中,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清醒且沉穩之人,現在我想知道他的想法。
陳東偉平靜的看著對面隊長和王教授兩人,淡淡的開口:“你不想知道王教授的秘密嗎?”
他這句話可是直戳我的心窩子,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還真想知道這個糟老頭子到底想幹什麼。
而此時隊長和王教授已經商量好了,隊長怕我和王教授再鬧起來,所以將陳東偉叫過去幫忙。
我和三腿子則坐的遠遠的,看著他們三個人搗鼓著那幾口棺材:“兄弟,你說咱們能不能出去?”
“當然能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出去,但是人活著就是有希望的呀,只要我們堅定信念,就一定會出去的。
而此時,王教授他們三個人正在搗鼓著正中間的棺材,上面的棺蓋上有著玉蘭花的那一口棺材,只是當他們三人的手剛碰上那棺材蓋時,原本平靜的棺槨突然開始震動,不停的震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棺槨裡衝出來了。
這突然的動靜把我和三腿子嚇了一跳,尤其是三腿子,和那個小孩一樣。嚇得直接扯住了我的衣服:“那棺材裡頭不會是有鬼吧?”
“怎麼可能有鬼呢?他們肯定是觸碰到什麼機關了。”我忙安撫了三腿子一句,其實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誰知道那棺槨裡頭有什麼玩意,我的手已經按在槍把上。
對面王教授他們三個人也被那動靜嚇了一跳,準備開啟棺材的手,吃吃不敢再動彈。
“王教授,咱們還是離開這裡吧。”不管那棺材裡頭有什麼,這一動靜也足以證明這裡非比尋常,所以為了我們的幾個人的安全考慮,隊長立刻做出了提議。
可是那王教授好像還不死心呢,沉默了半天也不回答我們隊長的話,這個老頭也是一個倔驢。
我們所有人都神情嚴肅的盯著那口不停震動的棺材,而就在這時,那棺材竟然突然安靜了下來。
而我此刻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立刻站起身來四處尋找機關,因為我已經看出來了,以那王教授的倔驢脾性,他最後一定會開啟棺材來看,為了防止遇到一會兒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我覺得我應該早做打算,未雨綢繆,所以我得趕緊找到機關,離開這個鬼地方。
“兄弟,你在幹什麼呢?”三腿子已經被剛才的動靜嚇懵了,他都看不出來我在幹什麼。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得趕緊撤,我可不管他們撤不撤,咱們得先撤,誰知道那玩意裡頭有什麼。”明知有危險,還要去碰,那就是腦子有坑。
正如我想的那樣,王教授並沒有聽取我們隊長的提議,他依舊要一意孤行的開棺,而我則一心一意的找著同樣下一個墓室的機關,這時候的我才發現這個墓室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平平無奇,我發現了它的不同之處,墓室的牆壁上原本只是一些壁畫,可是用手去摸的話,會發現那壁畫是浮雕。
我從沒有仔細打量過那壁畫,這會兒我才看清楚,這壁畫的內容是把八個女人正圍在一起坐著奇怪的動手,而且從壁畫來看,這八個女人的服飾並不是妃子所穿的,她們身上穿著斗篷,很是神秘,好像是在祭祀一般。
而這八個女人的頭頂,竟然有著星宿,好像是北極星的樣子,卻那北極星卻多了一顆,我疑惑的伸手扒拉了一下那壁畫中的北極星,竟然發現第八顆星宿竟然動了,它似乎可以拿下來。
不過我並沒有扣下來,因為我還不清楚那可圓球扣下來後,我們幾個是否是安全的,還有一點,那顆圓球樓下來後,要放在哪裡才使安全的。
此時王教授那邊已經上手了,他們的手再次摸上了棺槨,這次棺槨倒是平靜,沒有出現那種詭異的聲音以及震動。
所以這更加給了王教授膽色,最終他還是推開了棺蓋,我們幾個人的一顆心立刻被提了起來。
我和三腿子這會兒已經貼著牆根站著了,生怕那棺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玩意:“那裡頭有什麼?”
正當隊長去探頭去看時,那棺材板竟然自己動了,我們幾個瞬間大氣不敢出,在我們的注視下,那棺材裡的屍體竟然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不得不說千年前儲存屍體的辦法很牛,那具女人的屍體竟然沒有被腐化,那屍體面板雪白,甚有彈性,就是她終究是個死人呢,我們幾個人直愣愣的看著那具屍體,誰不也不敢動。
倒是那王教授膽子很大,他竟然走上前檢視那棺材裡頭有什麼,就在他探頭的一瞬間,整個墓室都在震動,還傳出了一陣陣恐怖的聲音,三腿子嚇得直抱住我的胳膊,冷汗直冒。
有時候人處於極度恐慌的時候,大腦是冷靜的,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化學當中的水銀,雖然味道很淡,但是我還是聞間了,大量的水銀散發出的氣味可使人進入幻覺當中。
我抬手就甩了自己一巴掌,一巴掌不夠,我又連著甩了幾巴掌,臉上的疼痛使得我的眼前變得清晰起來,我看清了此時墓室內的真實情況。
王教授他們確實開啟了棺槨,但是那棺材裡面的屍體並沒有坐起來,此時他們三個人一臉的驚恐站在原地,墓室也沒有在震動,更沒有什麼詭異的聲音,我忙捂著口鼻,走到他們的面前,揚起手,一人給了他們兩巴掌。
“都清醒清醒。”我想把他們三個人叫醒,疼痛是快速的辦法,我直接兩巴掌就把他們給打醒了,現在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實話,我也挺好奇的,好奇那棺材裡面有什麼,我便探頭看了一眼,令我震驚的是,那棺材裡面竟然是一棺材的水銀,在他們開啟棺材的一瞬間,水銀就從棺材下露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看清,八口棺材下是一個陣,現在那棺材裡的水銀正隨著那地下的陣法移動中。
看著這個情況,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這要是八口棺材裡的水銀全部都流出來,我們幾個人直接就中毒死了。
此時的隊長最先清醒了過來,他的眼神迷茫的看著墓室,皺起了眉:“這是什麼情況?”
“那棺材裡頭全部都是水銀,隊長,快叫醒他們兩個。”這會兒我終於知道這個墓室為什麼呈圓形,這就像是一個水井,墓室的主人想用水銀淹死我們,而這個墓室我們根本爬也爬不出去。
王教授和陳東偉清醒後也懵了,突然面對這種情況,沒瘋已經不錯了,而此時墓室內的水銀越來越多,地上的陣法也即將流滿,由於我們處於一個密閉的環境當中,即使是捂住口鼻,也能聞到水銀的味道,我剛剛清醒的腦袋,又開始暈了起來,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王教授,你快想想辦法呀。”雖然這個王教授是個自私的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傢伙的經歷和閱歷都比我們高,他肯定知道的也比我們多。
“別讓水銀碰到。”好在王教授此時的腦子還是好使的,我們幾個人立刻站在了角落處,他看了一眼那棺材下的陣法,急忙開口:這是北極陣,它沒有陣眼,得需要陣眼。”
說起陣眼,我突然就想到剛才那壁畫浮雕上多了一顆的北極星,我立刻跑到那壁畫面前,找到那顆多出來的珠子,然後摳了下來,將其扔進了八口棺材中最中心的陣眼中。
當珠子入了陣眼的一瞬間,只能一聲咯噔聲傳來,石門緩緩開啟,我們跌跌撞撞的從那石門中跑了出去,從那墓室出來後,我們大口大口喘息著,也許是剛才水銀的氣體吸的太多了,這會兒整個胸腔裡憋的慌。
“抱歉,我沒想到那棺材裡是水銀。”這時,王教授很是抱歉的同我們開了口。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正想著撒一撒這心中的悶氣,卻被隊長一個眼神制止了,我又只好忍了回去。
“王教授,您也別自責,咱們是一個團隊。”隊長到底是隊長,說出來的話非常好聽,就是不能深思,他故意說了一個團隊,其實就在點王教授這個人太自私,一點兒也不為其他人著想,語言的藝術真是博大精深呢。
“兄弟,你別生氣,那就是腦子有坑的玩意。”還是三腿子好,他怕我氣壞身體,悄悄爬我耳朵上出聲安撫著我的情緒。
到是那陳東偉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予了我肯定:“你很不錯。”
待我們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才觀察這周圍的情況,這裡是一個走廊,走廊的兩邊是兩隻飛龍的浮雕,隊長髮現這走廊裡有火把,便將走廊裡的火把點燃,走廊裡瞬間亮了起來。
走廊並不深,一眼就能看到盡頭,只是盡頭是一個老鷹石雕,那老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好像在說我們是老鼠一般。
我們幾個走到走廊的盡頭,非常默契的四處摸索,這裡肯定是有機關的,走了這麼長的路,肯定是有些長進的。
“這裡有血。”三腿子發現那老鷹的鷹嘴上有血印子,他觀察的挺仔細的,我看了兩眼才看到。
“既然這裡有血,那就說明這裡有其他人來過。”看著那鷹嘴的一滴血,我們的心情不是很好,有血就說明這裡死過人,不然怎麼會好好的有血。
“是不是那群盜墓賊的血?他們可是拿了不少的陪葬品。”我們剛進入古墓時遇到的那群盜墓賊,我記得他們身上鼓鼓囊囊的,他們身上可是拿了不少的陪葬品。
王教授卻搖了搖頭,他很肯定的說:“不是他們,他們根本沒有來到這裡,他們身上的東西根本不是陪葬品。”
“你怎麼知道的?”想到那些盜墓賊都死了,一個沒出去,我就難受,這是不是也意味著我們也會死在這裡,一想到這個可能,我這個心情就跌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