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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修行人不入公門

“你知道就好。”時舟看著他:“天燈道人還有沙和平,是你弄死的?”

“時老師,你沒有錄音或者什麼的吧?”朱長風看著時舟,問。

“你小子。”時舟又氣又笑,點了點他:“我是修道之人,修行人不入公門,你師父沒跟你說過?”

朱長風很想說,我就沒師父,所以很多東西都不知道,不過他當然不會實話實說,只哦了一聲,道:“我奶奶說,她幫人信神信鬼,但鬼神其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

“你奶奶是對的。”時舟點點頭,他轉身往外走,到院門口,道:“下次鬥法,你叫我一聲,我去見識一下瞎仙。”

“好咧。”

朱長風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架飛機落地,幾個人走出機場,寧玄真在接機。

“寧掌門。”

為首的一箇中年漢子對寧玄真行了一個匠門的禮,道:“我是郭全,奉家主之令,來拿那個朱長風,還請寧掌門給予協助。”

“好說。”寧玄真大喜。

杜音也對付不了朱長風,他正煩躁呢,棺門郭家來了,剛好用得上。

先到寧家,寧玄真混得還可以,自已有個工程隊,一年搞得好的話,也能有個百八十萬,家裡起著老大一幢房子。

到家中,寧玄真讓管榮把前後經過大致都說了。

“可以肯定。”郭全道:“我堂哥一支,就是栽在這個朱長風手裡。”

他說著又皺眉:“他真是個扛活的民工,不是警方的人?”

“應該不是。”管榮道:“他是突然冒出來的,在幾個月前,他一直是個扛活的小工,後來演戲,扮了幾次關公,突然就竄起來了,再後來,出了一個紅毛殭屍,他好象和政府方面有過一次合作,有可能,他就是那一次,和政府方面的人扯上了關係,但具體的,我們沒查到,尤其稽毒這一塊,國內很敏感,不好查。”

“不管了。”郭全一擺手:“把他抓到手裡,不信拷不出來。”

“這小子功力極高。”寧玄真凝眉:“而且好象會梅山術,天燈道人,還有我師弟沙和平,都給他害了,用的好象是梅山術中的絲絃奪命。”

他沒有提杜音的事,杜音無功,提起來,杜音沒面子,他當然就不會提。

“哼。”郭全哼了一聲,昂然道:“碰上我棺門,任他功力再高十倍,也只能束手就縛。”

他這話說得過於驕狂了,管榮瞟一眼寧玄真,發現寧玄真臉上也不太好看。

後來郭全一眾人去休息,管榮對寧玄真道:“棺門中人,夠狂的。”

“哼。”寧玄真哼了一聲:“打棺材的,都這個德性,不管他,讓他和朱長風斗鬥看,吃了苦頭,他們自然就不會這麼狂了。”

所以說匠門不團結,這第一面,就鬥上氣了。

下午的時候,杜音卻又上門了,帶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這是我侄女,杜鵑。”杜音簡單做了介紹:“她會笛子,晚上,再會一會那個朱長風。”

寧玄真當然樂意。

郭家太狂,要完全是郭全的人出手制住了朱長風,以後會更狂。

如果在郭家出手之前,先就拿下了朱長風,至少也說明,這邊不是廢物。

晚九點,貓頭鷹又來了,朱長風當即便給時舟打了電話:“時老師,那話兒又來了,你要去不?”

“去。”時舟應得非常的乾脆利落。

沒多會,他的電動車就過來了,他下車,對朱長風道:“我就坐你的車。”

他斜挎著一個香袋,估計羅盤在香袋裡,或許還有其它東西,朱長風也沒問。

神道中人,各有秘密,所以都是各行其是,不問的。

時舟上車,朱長風發動車子,到南山,下車,一起進山。

進了山谷,朱長風眼光一閃:“今夜人多。”

數了一下,一共七個。

管榮,寧玄真,站在中間。

管榮左手邊是杜音,杜音身邊一個穿長風衣的女孩子。

寧玄真那一邊,站著二男一女。

最前面的男子四十左右年紀,個高,後面一男一女,都有五六十了,個矮。

走近,管榮有些訝異的跟寧玄真說了句什麼,寧玄真眼光看向時舟,揚聲道:“來者可是三中的時老師?”

“是我。”時舟抱拳拱手:“時舟,墨者。”

“你是墨者?”

管榮失聲。

他認識時舟,他兒子女兒,都是在三中讀的書,但時舟居然是墨者,他就意外了。

寧玄真則是眼光一凝:“墨者?”

魯班其實不姓魯,姓公孫,在歷史書上,公輸班曾幫楚王造攻城器械,要攻打宋國。

墨子知道後,急行七日七夜,趕到楚國,在楚王面前,和公輸班爭鬥,公輸班攻,墨子守,公輸班想盡一切辦法,製造了無數攻城器械,但都給墨子破了。

這一戰,史有明文,朱長風他們小時候的語文書上就有,即便現在的語文書上也還是有。

這就是寧玄真變色的原因,匠門都是魯班弟子,和墨者,是天生的死敵,墨子打了他們祖師爺魯班的臉啊。

“原來朱長風你是墨家傳人。”管榮叫。

“不是。”朱長風搖頭:“我是關公傳人。”

“胡扯。”管榮道:“關公怎麼會道術?”

“那要看你怎麼理解道術了。”朱長風笑嘻嘻的道:“關公讀春秋,盡人皆知吧,而春秋有大道,你不知道嗎。”

他說著,做了個捋鬍子的動作,雖然他沒有扮關公,真沒鬍子,但樣子做出來了。

“你們會的是小道,關公,學的是大道。”他嘖嘖搖頭:“大道,非爾等可知也。”

“小子頑皮。”他旁邊的時舟樂了。

寧玄真不理他,看著時舟,道:“時舟是吧,你又要和你祖師爺一樣,架這個樑子?”

“是。”時舟點頭:“我墨者,講究兼愛非攻,你們屢屢搞事,我看不得,就想要管上一管。”

朱長風微微凝眉。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時舟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幫了他一次不算,這次又還湊這個熱鬧,他是有些疑惑的。

不過歷史上,墨子確實愛管閒事,時舟管他的事,也有可能,真是墨家的遺風。

但他還是有幾分不信。

他面像憨,但其實吧,肚子裡不缺小九九,有幾道彎彎繞的,不說去算計別人,但也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人。

他這個性子,其實胡萍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