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關域微微張開,凝音問大黃:“大黃,你上次說的,那個換體術,是怎麼回事來著?”
大黃道:“就是身體互換啊,他變成我,我變成他。”
朱長風把關域放在耳邊,大黃的話,就只有他能聽到,胡萍雖然就在對面,也聽不到的。
“什麼身體互換。”黃二毛道:“其實是靈體互換吧,我附了他的體,他附了我的體。”
“這樣說也對。”大黃點頭。
“人和狗能互換不?”朱長風問。
“可以啊。”大黃道:“不過人狗互換的話,狗的智力差太遠,換過去後,會有些不適應。”
“那沒關係。”朱長風不以為意。
胡萍見他在發呆,問:“想到什麼法子沒有,不許拒絕我啊,這一次,我是真惱了的。”
“行。”朱長風笑道:“胡姐怒了,我當然要幫你出氣。”
“哼。”胡萍小得意:“這還差不多,說,什麼法子,要厲害的,我要狠狠的出口氣。”
“影片中那條狗,是那對中年人養的吧。”
“是啊。”胡萍道:“你看,他打爸媽,狗都氣憤呢,真是狗都不如的玩意兒。”
“嗯。”朱長風點點頭:“我有個小術法,可以把他和狗互換。”
“什麼。”胡萍妙目一下瞪圓了:“把他和狗互換,怎麼個換法兒,靈魂互換嗎?”
“胡姐英明。”朱長風翹一下大拇指:“就是這個意思,把他的靈魂和狗的靈魂互換,他就成了狗,狗則成了他。”
“靈魂互換。”胡萍又驚又喜:“真有這樣的術法啊?”
要是以前,她是不信的,但上次朱長風帶她去墳山看電影,見了一堆的鬼,她就知道,這世界真有靈魂真有鬼。
“有的。”朱長風道:“就和那些附體的術法差不多嘛,只是稍稍換個形式。”
他這會兒想通了,大黃這個換體術或者說換魂術,其實是鬼魂附體的變種。
“對哦。”胡萍撫掌,眼珠子亮亮的:“那就換,把他變成狗,他爸媽養的狗,比他強多了,讓他的狗代替他,他爸媽一定非常高興。”
“應該是。”朱長風也來了興致,這個術法,有意思哦。
他道:“他家住哪裡?”
“大興區前門大街附二路,有一家貴步餐館,是他爸媽在經營的,他家是本地人,前店後院的那種。”
“那他家條件可以啊。”朱長風叫。
如果是在林縣,這種前店後院不稀奇,但在幾百萬人口的西河,那就相當不錯了。
西河最便宜的房價,差不多也要七八千了,市中心,平均兩萬多,什麼學區房之類,超過三萬,甚至有五萬的,簡直瘋了。
大興區算是內環,在這個區有自家的前店後院,隨便賣一賣,幾百萬是有的。
“是可以啊。”胡萍道:“可惜那王八蛋不做人,那有什麼辦法?”
“那就讓他做狗,讓他家的狗,代替他做人吧。”朱長風把地址記下來,又還把影片發給了大黃。
胡萍卻問:“你要怎麼施術啊?”
“就這樣。”朱長風就哄他,沾了點啤酒,在空中畫符,然後一彈,道:“可以了,子不過午,他變狗,狗變他。”
胡萍妙目眨了幾下,小腰肢一扭:“嗯,這不行,我要親眼看到。”
“你還要現場看?”朱長風驚訝。
“當然。”胡萍猛點頭:“這樣才解氣嘛。”
見朱長風沉吟,她伸手就抓著了朱長風胳膊:“好不好嘛。”
這純粹就是在撒嬌了。
朱長風其實不想讓她看到,但這美人兒撒嬌,一般人還真抵擋不了,何況他迷胡萍好多年了。
不過其實也無所謂,看就看吧,就朱長風自已,也想親眼目睹,看著李貴變狗,更解氣。
“那行吧。”朱長風道:“先吃飯,吃了飯去找他,現場變給你看。”
“耶。”胡萍歡撥出聲:“那趕快吃,酒也先別喝了。”
說著啊呀一聲:“啊呀,喝了啤酒好象也不能開車。”
“我沒事。”朱長風道:“呆會你坐我的車就行,或者,我給你一道解酒符,化了你的酒。”
“還有解酒符?”胡萍妙目連閃。
“當然有啊。”朱長風一臉理所當然:“酒都不能解,符術也太差了吧。”
“那我要解酒符。”胡萍起勁了,倒酒,舉杯:“來,幹。”
和朱長風乾了一杯,還不過癮,居然又叫了一瓶白酒。
“不是吧姐姐。”朱長風驚到了:“你準備搞多大的場夥啊?”
“哼。”胡萍小鼻子一翹:“你不是有解酒符嗎?完事,解了就行,要是解不了,我喝醉了,哼哼,你就完蛋了。”
你喝醉了我完蛋?搞錯物件了吧?
但朱長風其實知道,這是胡萍對他的信任,否則她這樣的美人兒,是不會在一個男子面前喝醉的。
胡萍酒量居然不錯,她只是一般不喝酒,除非家庭親人聚會,否則輕易不喝,喝也不會喝醉,哪怕是和所謂的閨蜜在一起。
社會複雜,人心莫測,害你的,往往就是你身邊人。
但在胡萍心底,對朱長風,現在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就是說,即便喝醉了,把自已交給朱長風,她不擔心。
從最初到朱長風家,一口水不喝,到今天,敢把自已喝醉,這是一個巨大的變化。
一瓶酒,幾乎是一人一半,胡萍還只有三四分醉意,朱長風如果不排酒,實話說,酒量可能還不如她。
女人是這樣,要麼滴酒不沾,要麼,往往就是酒仙,神奇的生物。
“好久沒這麼喝過了。”把杯中酒一口乾了,胡萍道:“要不是要去收拾那個王八蛋,我還真想再要一瓶。”
“姐姐好酒量。”朱長風贊。
他沒排酒,臉色就有些發紅。
胡萍看了咯咯笑:“你不會醉了吧。”
“有點兒。”朱長風笑,故意裝出警惕的樣子看著胡萍:“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胡萍給他這樣子逗得咯咯嬌笑,妙目斜睇:“那可難說。”
“你這眼神好可怕。”朱長風湊趣,瑟瑟發抖,胡萍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好了。”胡萍開心了,道:“快幫我解酒,然後吃點兒飯,找那人渣去。”
“好咧。”
朱長風倒了一杯水,畫符,水面上靈力浮現,他推給胡萍:“可以了。”
胡萍接過,一口喝下去。
現在朱長風給她的,無論什麼,她都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