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找西河市,找警方,配合找人。
哎,這邊倒是好說話,地方政府不是軍警,好說話得多。
林縣尤其好說話,不過林縣警方本身也沒幾個鳥人,編制卡太緊,沒錢,不過有臨時工嘛,聯防隊什麼的,然後還有民兵,全部出動,上山找人。
他們這一出動,南山老楊就給朱長風打電話了。
所以說,朱長風當時大開腦洞,給南山老楊這些神道配現代科技的手機,實操證明,是英明的一招。
“主公,他們找到了車子,開始大舉進山了。”南山老楊說了一下情況。
“怎麼樣?撐得住不?”朱長風問:“實在不行,放他們出來得了。”
“怎麼可能撐不住。”南山老楊滿腔自信:“這種普通人,別說幾百,就幾千幾萬,我也能讓他們在山裡寸步難行,主公放心,說七天,就七天,但凡少一天,丟了主公的面子,老楊我自已買塊豆腐撞死。”
“哈哈。”朱長風大笑:“行,那就交給你。”
“諾。”南山老楊掛了電話,見張波宗越幾個都眼睜睜看著他,他笑道:“張處長,你們的人來找你了,自已看吧。”
他說著,一隻手化成一根樹枝,把手機高高舉起來,直接就給張波宗越幾個直播。
進山的人不少,至少有幾百,但上了山,卻寸步難行了,山上各種各樣的樹木荊棘,密密麻麻,且互相糾結纏繞,別說透過,伸腳都難。
除了樹木之外,還有各種動物,時不時的,就有一條蛇鑽出來,或者一隻蠍子,蜈蚣之類,甚至毛毛蟲都多了起來。
別小看毛毛蟲,那種帶紅毛的,在身上蜇一下,火辣辣的痛,而且能腫起老大一塊。
這種毛毛蟲,本地有個名,就叫火喇子,可見它的厲害。
進山的人,先有幾百,不到半天,蛇咬的,蟲蜇的,摔傷的,迷眼的,竟就有了好幾十個。
組織進場的官員一看不對,特辦的馬屁沒拍上,自家一堆的傷員,不行了,立刻下令撤退——治傷的錢可得自已出啊,特辦可不出錢。
張波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尋找的人浩浩蕩蕩,興匆匆而來,然後垂頭喪氣,灰殃殃而去,也不由得沮喪起來,而對南山老楊這種精怪的手段,則更加畏服。
即便是張波,素來不信狠的,這會兒也有些頹喪,他終於意識到,這世上,確有一些神奇怪異的存在,現在的科技,並不能看透一切。
另一面,朱長風跟隨大隊行動。
那個毒窩,在一個叫大毛的小鎮,鎮上有一家傢俱廠,很多毒品,就藏在傢俱裡,例如沙發,兩塊三合板一釘,裡面就是一包毒品,隨車發出去,那麼多傢俱,你怎麼查?把所有沙發全給撬開?
而那邊收貨的,找到有標註的傢俱,買回去就行了。
這種手法,非常隱蔽。
類似的手法也很多。
稽毒這麼多年,花了這麼大力量,卻始終無法禁絕,難就難在這些地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這一次的行動,由彭曠這個支隊長直接指揮,出動了幾百警力,先在外圍直接把傢俱廠包圍了,然後強攻。
對毒販子,沒什麼勸降一說,毒販子不會降,因為抓到必死。
彭曠的佈置,理論上來說,萬無一失,可意外還是發生了。
進攻的隊伍從大門進去,廠裡面突然竄出來一群狗,這些狗瘋狂的囂叫著,向軍警們衝過來,又撲又咬。
軍警們不防,好幾個人給咬傷,隊伍一下就給衝亂了。
而且還不好開槍,因為這些狗直接衝進了人群裡,開槍的話,極易誤傷自已戰友。
軍警們只好拿槍托砸,但那些狗好象瘋了一樣,怎麼打都打不退。
最終,藉著人多的優勢,把大部份的狗打死,少數幾條趕走。
前前後後,居然花了將近一個小時,而愛傷的軍警,居然高達三十多人。
“這絕對不正常。”彭曠看向朱長風。
朱長風點點頭:“這些狗太瘋狂了,應該是有人用術法控制的。”
“那可能那個會用造畜術的妖人就在裡面。”彭曠大是興奮,又有幾分忌憚。
他可沒有張波那麼張狂,自以為手中有支槍就老子天下第一,稽毒死的優秀戰士太多了,他對敵人,有種深深的怵惕,更何況是妖邪。
“有可能。”朱長風點頭:“我進去看看。”
他即然當了顧問,又參加了行動,當然要主動一點。
彭曠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他當即跟上朱長風。
但又一個意外出現了,狗瘋狂,傢俱廠裡的員工卻很老實,控制現場後,一審,發現不對。
這些被抓的工人,都是正經工人,他們就是做傢俱的,什麼傢俱裡面藏毒品,他們完全不知道。
“狡猾的傢伙。”彭曠怒罵。
這種情況,其實常見,毒販子非常狡猾,他們往往以正經行業為掩護,工廠裡的普通員工搞的就是正常的生產,也正常的拿工資。
等產品出來後,毒販子才會在產品中夾帶毒品,他們自已弄一下就行,工人們根本不會知道,他們正常的生產,正常的出貨,正常的收錢,正常的納稅。
卻並不知道,他們的產品裡,夾帶了毒品。
這種手法,就極為隱蔽,警方即便找到了線索,從普通工人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東西,而毒販子只要發現不對,隨腳一溜,就跑了,然後另外找個地方,另外開家工廠什麼的,又可以死灰復燃。
眼見這麼大行動,最終落得一場空,彭曠即憤怒又沮喪,不過稽毒就是這樣了,要是每次都能抓到人,毒販子早抓絕了,禁而不絕,就是毒販子難抓。
朱長風也有點兒鬱悶,他去看那些狗,突然發現有些不對,他對其中的一具狗屍畫符,那狗屍一變,居然變成了一個人。
“這是人?”彭曠大吃一驚。
“是。”朱長風再次畫符,那人呻吟一聲,居然睜開了眼睛。
這人一睜眼,就叫:“救命,救命,我是好人,我是給妖人控制的,是他把我變成狗的。”
“不要怕,我能解你的邪術,你的傷也不致命,不會死。”朱長風先安撫他,同時施術。
這人是給槍托砸暈了,不是子彈的槍傷,朱長風的符力進去,傷勢就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