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anna Rose Garrison博士靠在椅子上，最後一次點選熄滅了電腦的螢幕。就這樣。最後一張表格已經寄出，最後的批准和提議已經被送到相關人員手中，並且最後的實驗現在應該也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時間，是聖誕夜。也許，只是也許，她明天可以休假。

辦公室的門滑開了，Garrison認出了一張熟悉的臉。“Bryant特工。很高興見到你。”那人走進來，臉色不好，她看了一眼時鐘，揮手讓他坐下。二十分鐘。“怎麼了？”

“你想聽壞訊息還是更壞的訊息？”

Johanna嘆了口氣——她原本計劃今晚準時離開。“壞訊息。”

“收容物-504收容失效。有人把門開著。”

她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這還可以控制。“好吧，派一個適當裝備的收容小組去取回異常，這問題應該很容易解決。那更壞的訊息呢？”

“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嘗試處決收容物-682吧？”

“是啊……我想起了，你們是要嘗試著把他扔到礦坑裡吧？”

“是的。好吧。這沒用。他，呃，好吧，長出了翅膀。”

Johanna瞪著他。“然後，請告訴我，682現在在哪裡？”

“他……逃到了附近的果園。他現在躲在了樹上。”面對著Johanna的凝視，他迅速地繼續說道，“但是我們有十幾個射手——嗯，我最後聽說有一個被殺了，但剩下的都還在——向他開槍，Klein博士在處理平民的傷亡和必要的資料刪除。”

“唷。”

“不過我們有理由懷疑這情況的發生與相關研究人員的行為不當有關，所以我們已經安排了他們中的十人去打掃收容物-173的收容間。”

她嘆氣。“就這些嗎？”

“呃……一些D級人員發生了暴動。兩個人組隊展開了屠殺，還有四個人加入。”

Johanna Garrison臉色變白。“還安全嗎？”

“當然。不過他們現在有沒有停止我暫時還沒聽說。“

她注視著他。“還有更多，不是嗎。”

“哦，是的。電腦錯誤導致大量有關收容物-006的資料公開——一般對O5等級以外的人保密……那四個負責監視它的技術人員都否認有責任。他們可能會聯絡你。”

就在這時，Johanna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應該就是他們了，”Bryant說道，很有幫助。她俯身，沒接電話，疲憊地向下看。“拜託你告訴我沒有別的了。”

“好吧，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小細節……部分生物收容間在結構上有些不穩定，但是工作人員在努力修復……還有……914的成果出來了，我們獲得了一些你會願意看到的半鴿半爬行動物，重組的DNA是我見過最好的。我把它們送到你辦公室來，它們還在液氮裡。“

“謝了。“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收容物-447已經裝滿整個容器了，我們想把它轉移。”

“當然可以，找一個新的容器。”Johanna嘆了口氣，把頭靠在懷裡。“很抱歉，Gabriel，我真的很想明天請假，我本希望我們能一起過聖誕節，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

“也許你本來沒辦法，無論如何，”Gabriel Bryant拍了拍她的胳膊，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一陣有節奏的不和諧音。

“Shit。”Garrison站起來。“那是銅管樂隊嗎？”

“我不知道還能在哪找到打鼓的十二個鼓手，”Bryant說道。博士轉過來看著他，他站起來，在走廊裡搖晃。

“我是說，你已經有了十一個狙擊手在狙擊，十個博士清潔工，Klein的資料刪除，粘液球桶的滿溢，六個D級的一場屠殺，O5的不老泉，四個打來電話的書呆子，三個破收容間，兩隻龜鴿……”

“還有……”Johanna不假思索地補充道，然後注視著，“長翅膀的682在哪種宇宙中算是隻鷓鴣？”

但是Bryant已經走了，沿著走廊跑。504樣本撞到了牆上剛才他的腦袋的位置，離他只有幾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