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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里昂,你是不是補藥我了

森林邊緣,夕陽如血,將天邊染得通紅,餘暉灑在雷克斯和里昂身上。

雷克斯望著人類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像是藏了一汪深情的湖水,滿是思念,喃喃自語道:“我想在這兒守著,說不定能有機會再看艾薇一眼……你要是想走就走吧。”

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望眼欲穿的痴情漢。

里昂找了個軟綿綿的草地趴下,還不忘用爪子扒拉幾下,調整出最舒服的姿勢,嘴裡嘟囔著:“我也沒地方可去,就在這兒陪你待一會兒吧,不過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

“你要是敢算計我,我扭頭就走。”

說完,還警惕地瞅了雷克斯一眼。

雷克斯笑了笑,那笑容有點無奈又有點欣慰,就像看到了自家調皮卻又貼心的孩子:“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只是這森林裡的日子,有時候還真挺寂寞的。”

“每天除了捕獵就是閒逛,連個能說知心話的都沒有。”

里昂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得老大,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懶洋洋地說:“寂寞也比被人類關著強,我可不想失去自由……被關在那小籠子裡,就跟坐牢似的,哪兒都去不了,多憋屈啊。”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像流水一樣悄無聲息。

每天清晨,陽光像金色的紗幔輕輕灑進森林,雷克斯常常在森林邊緣徘徊,腳步急切又帶著期待。

眼睛像探照燈似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盼望著能看到艾薇的身影。

而里昂呢,則在一旁懶洋洋地曬太陽,找個大樹底下,四仰八叉地躺著,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浴,偶爾還舒服得哼哼幾聲。

曬夠了太陽,就出去捕個小獵物回來,吃飽了繼續睡,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

有一次,太陽正毒,烤得大地暖烘烘的。

雷克斯忍不住湊到里昂身邊,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里昂:“你說人類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艾薇在那兒能那麼平靜?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里昂正眯著眼打盹兒,被他這一問,慢悠悠地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思考了一下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在人類那裡雖然有吃有喝,不愁吃喝的,可沒有森林裡的自在。”

“在這兒,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多自由啊。不過艾薇可能有她自已的想法吧……說不定她就喜歡人類那熱鬧的地方,或者有什麼別的原因。”

雷克斯聽了,無奈地嘆了口氣,那聲音就像一陣低沉的風,帶著無盡的惆悵:“我真希望能再和她見一面,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

“就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是不是還像以前那麼漂亮。”

說完,眼神又飄向了人類救助區域的方向,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渴望。

里昂看著雷克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你說你,堂堂一隻大老虎,怎麼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年輕似的……為了個母老虎這麼神魂顛倒。”

雷克斯白了里昂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懂什麼,你又沒經歷過這種感情。我和艾薇在一起的日子,那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里昂伸了個懶腰,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看你就是在我們人類那兒待久了,變得矯情了。在森林裡,大家不都獨來獨往,哪有這麼多兒女情長。”

雷克斯站起身,在里昂身邊轉了一圈,邊走邊說:“你這想法可不對。老虎雖然大多獨來獨往,但一旦有了伴侶,那感情可是很深的。”

“你就沒想過找個伴兒?”

里昂翻了個身,肚皮朝上,滿不在乎地說:“找伴兒多麻煩,還得照顧對方的感受,我就喜歡自已一個人,無拘無束的。”

雷克斯突然停下腳步,用爪子輕輕拍了拍里昂的肚皮,笑著說:“等你哪天遇到個讓你心動的,就知道這種感覺了……說不定到時候,你比我還痴迷呢。”

里昂被拍得癢癢的,連忙翻身躲開,笑罵道:“去去去,別拿你那一套來套我。我可不會像你這樣,為了感情愁眉苦臉的。”

雷克斯重新臥下,眼睛盯著前方,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憧憬:“我要是能再見到艾薇,一定要告訴她,我有多想她……還有我們的幼崽,我也一直惦記著。”

里昂看著雷克斯認真的樣子,也收起了調侃,輕聲說:“說不定哪天,你們真能再見面呢。不過你也別光在這兒傻等,也得想想以後的事兒。”

雷克斯轉頭看著里昂,問道:“以後?你指什麼?”

里昂坐起來,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地上的落葉,說:“阿歷克斯傷好回來後,你們父子倆打算咋辦?總不能還像之前那樣一見面就打架吧。”

雷克斯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我也不想和兒子一直敵對下去,可在老虎的世界裡,領地和地位……”

里昂打斷他:“哎呀,你們就不能改改這老觀念嗎?大家一起和平相處,共享這片森林,不也挺好。”

雷克斯看著里昂,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共享領地?這在老虎族群裡,可從來沒發生過。”

里昂站起身,在雷克斯面前走來走去,一邊比劃一邊說:“沒發生過不代表不行啊。你看……阿歷克斯熟悉這片森林,你又有在人類那兒學到的經驗。”

“你們要是合作,這片森林肯定能被打理得更好。”

雷克斯聽著里昂的話,微微點頭:“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可我該怎麼跟阿歷克斯說呢?”

……

在人類救助基地那略顯昏暗的角落裡,阿歷克斯緩緩睜開雙眼。

剛一睜眼,陌生的環境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他。

只見四周是冷冰冰的牆壁,頭頂的燈光散發著慘白的光,這就是人類救助基地的環境。

他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卻感覺渾身像被無數根針在扎,低頭一看,身上的傷口被包紮得嚴嚴實實。

那些被同類撕裂的舊傷以及父親雷克斯造成的新傷都被人類處理過了。

他皺著眉頭,鼻子輕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鑽進鼻孔,讓他極為不適,就像吃了一口壞掉的食物。

心中對人類的警惕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轟”地一下高漲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那些人類把我弄來想幹什麼?”

阿歷克斯低聲怒吼,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眼睛裡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像兩把燃燒的火炬。

他在狹小的籠子裡不安地來回踱步,每走一步都帶著憤怒和警惕,彷彿周圍藏著無數的敵人。

救助基地的工作人員們像一群小心翼翼的小老鼠,圍在一旁,小聲地交流著。

“這隻老虎看起來很暴躁,雖然傷口處理好了,但它好像對我們充滿敵意。”

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小聲說道,眼神裡滿是擔憂,不時地看向阿歷克斯,生怕他突然衝出來。

“之前里昂把它帶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它不好惹,也不知道它和里昂是什麼關係。”

另一個工作人員摸著下巴,一臉疑惑地說。

“不管怎樣,先觀察一段時間吧……希望它能像雷克斯那樣慢慢平靜下來。”

一個看起來經驗豐富的老員工沉穩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阿歷克斯此時可全然顧不上工作人員的討論,他的心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找到里昂。

他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籠子裡四處張望,眼睛瞪得老大,大聲呼喊:“里昂,你在哪裡?”

阿歷克斯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基地裡迴盪,充滿了焦急。

見不到里昂的身影,他就像被點燃了尾巴的爆竹,愈發狂躁起來。

他用爪子不停地抓撓籠子的欄杆,發出“嘎吱嘎吱”刺耳的聲響,彷彿要把這欄杆抓碎。

“里昂,你是不是拋下我不管了?”

阿歷克斯的聲音帶著一絲罕見的慌亂,那聲音裡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工作人員們被他的舉動嚇得連連後退,就像見到了洪水猛獸。

其中一個經驗豐富的飼養員,壯著膽子輕聲說道:“這隻老虎好像很依賴里昂,或許……我們可以試著把里昂找回來安撫它。”

“可是里昂野性難馴,我們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它。”

另一個工作人員擔憂地回應,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猶豫。

阿歷克斯可不管他們在說什麼,繼續在籠子裡折騰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里昂的名字,那聲音都快喊啞了。

他自已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渴望見到那個總是懶洋洋的傢伙。

只是心中的不安和焦慮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如果里昂不在身邊,他感覺自已彷彿失去了在這個陌生環境中唯一的依靠,就像一隻迷失在大霧中的小船。

……

阿歷克斯在救助基地的日子,就像一場五味雜陳的冒險。

起初,他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充滿了牴觸與警惕,彷彿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困獸,時刻準備著衝破枷鎖。

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籠子,阿歷克斯總會在瞬間驚醒,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他會先在籠子裡來回踱步,仔細嗅探著每一個角落,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逃離線會。

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對自由的渴望和對未知的不安。

阿歷克斯對工作人員送來的食物也是愛答不理,只是偶爾在飢餓難耐時,才會勉強吃幾口。

還不忘對著工作人員露出鋒利的獠牙,發出低沉的吼聲,像是在警告他們不要靠近。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阿歷克斯漸漸發現,這裡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工作人員總是耐心地照顧他,給他治療傷口。

儘管他一開始並不領情,還會對他們的善意舉動報以怒吼和攻擊。

有一次,一位年輕的飼養員試圖給他更換傷口的紗布,阿歷克斯突然伸出爪子,差點抓傷了飼養員。

但飼養員並沒有生氣,反而溫柔地跟他說話,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漸漸地,阿歷克斯開始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雖然他還是會保持著那副高傲冷漠的樣子,但已經不再輕易對工作人員發脾氣。

在基地裡,阿歷克斯也結識了一些新的“夥伴”。

隔壁籠子裡住著一隻調皮的小猴子,它總是在籠子裡上躥下跳,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這讓阿歷克斯十分頭疼。

小猴子還會時不時地伸出爪子,試圖去抓阿歷克斯的尾巴。

阿歷克斯對此十分惱怒,他會對著小猴子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試圖嚇退它。

但小猴子似乎並不害怕,反而更加興奮地在籠子裡跳來跳去。

還有一隻老烏龜,它總是慢悠悠地在自已的小池塘裡爬行,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阿歷克斯有時會好奇地盯著老烏龜看,不明白它為什麼總是這麼淡定。

他會用爪子輕輕觸碰籠子的欄杆,試圖引起老烏龜的注意。

但老烏龜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自已的爬行之旅。

儘管阿歷克斯在救助基地的生活逐漸穩定下來,但他心中始終牽掛著里昂和森林裡的一切。

他常常會在午後的陽光下,靜靜地趴在籠子裡,望著遠方,思念著與里昂一起在森林裡的日子。

他會想起他們一起在溪邊喝水的場景,一起在樹林裡追逐獵物的時光。

那些回憶就像一幅幅畫卷,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阿歷克斯知道,自已不屬於這裡。

他渴望著有一天能夠回到森林,與里昂再次並肩作戰,守護他們的領地。

……

在救助基地那個略顯昏暗的角落裡,阿歷克斯像個大肉球似的趴著,正百無聊賴地打著盹兒。

基地裡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小動物的叫聲。

突然,一陣“嘰嘰喳喳”的輕微動靜,像一隻小手輕輕拉扯著阿歷克斯的神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那原本耷拉著的眼皮慢悠悠地抬了起來,睡眼惺忪地望過去。

只見不遠處,幾隻小老虎像一群調皮的小毛球,你追我趕地嬉戲打鬧著。

它們一會兒在地上打滾,一會兒又互相撲騰,嘴裡還發出“嗚嗚”的歡快叫聲。

旁邊站著一隻毛色獨特的雌虎,一身雪白的皮毛上點綴著黑色的條紋,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那就是艾薇。

阿歷克斯心中“咯噔”一下,他早就聽父親唸叨過這隻雌虎。

不過,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心裡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沒泛起多少波瀾,便又準備繼續閉目養神。

他心裡暗自想著:“哼,除了毛色和里昂有幾分相似,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嘛……這地方真無聊,我只要我的里昂陪在身邊就好。”

這時,艾薇像是察覺到了阿歷克斯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朝著阿歷克斯靠近。

每一步都邁得很輕,就像生怕踩碎了什麼寶貝似的,尾巴也微微晃動著,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安。

等走到離阿歷克斯稍近的地方,她輕聲問道,聲音就像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你身上的氣息……你認識雷克斯嗎?”

阿歷克斯懶洋洋地又瞥了她一眼,雖然因為艾薇那和里昂相似的毛色。

他心裡並沒有明顯的敵意,但語氣依舊冷淡得像塊冰:“哼,他是我父親。”

說完,還打了個哈欠,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

艾薇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心中的疑惑解開了,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是他之前的孩子。”

她的眼神中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一絲母性的溫柔,先看著阿歷克斯,又把目光移到自已那群正在玩耍的虎崽身上。

眼神裡像是在比較著什麼,彷彿在從阿歷克斯身上尋找雷克斯的影子。

阿歷克斯對艾薇這樣的反應有些意外,原本他還以為艾薇會像其他老虎一樣,聽到他和雷克斯的關係後,會有更大的反應,比如驚訝或者激動什麼的。

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靜,就像聽到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艾薇心裡其實也稍微有點異樣的感覺,畢竟面前這隻老虎是自已伴侶和別的母虎生的孩子。

但在老虎的世界裡,繁衍後代本就是一種本能,並沒有人類那般強烈的情感羈絆。

所以,她很快就釋然了。

就在這時,一隻虎頭虎腦的小老虎,像個小炮彈似的從旁邊衝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阿歷克斯。

它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兩顆黑寶石,奶聲奶氣地問道:“你是誰呀?為什麼長得這麼大?”

那聲音又軟又萌,像棉花糖一樣甜。

阿歷克斯看著小老虎那可愛的模樣,原本像石頭一樣冷漠的心,像是被陽光照到了,稍微融化了一點。

他愣了一下,回答道:“……我是你們的哥哥,小傢伙。”

說完,還伸出爪子,輕輕地在小老虎的腦袋上點了一下。

小老虎眨了眨眼睛,那模樣呆萌極了,似乎不太理解阿歷克斯說的話。

不過,它也沒多想,很快就歡快地跑開,繼續加入到小夥伴們的玩耍中去了。

留下阿歷克斯和艾薇,在原地各自思索著自已的事情。

救助基地裡,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阿歷克斯又看了看艾薇,那眼神就像在宣告一件不容置疑的事,說道:“我在這兒只是暫時的,等我傷好了,我就要去找我的朋友。”

他說話的時候,尾巴還輕輕甩了一下,彷彿已經迫不及待要離開這裡。

艾薇歪著頭,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你的朋友……?是另一隻老虎嗎?”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在她的認知裡,老虎的朋友大多也是同類。

阿歷克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里昂那懶洋洋的模樣,原本冷峻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了一些。

就像冬天的湖面結了一層薄冰,卻突然被暖陽照化了一角:“不,他不是老虎,但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說到里昂,阿歷克斯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輕了,彷彿里昂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艾薇聽了,心裡還是有些疑惑,不過她也沒再多問下去。

畢竟每隻老虎都有自已的秘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像流水一樣平靜又單調。

阿歷克斯在救助基地一邊養傷,一邊掰著爪子數著日子,滿心期待著重回森林與里昂相聚的那一刻。

而他與艾薇以及小老虎們之間,也漸漸形成了一種微妙的相處模式。

就像是兩條偶爾交匯的小溪,雖然不親密,但也相安無事。

此後,阿歷克斯在基地裡時常會與艾薇一家不期而遇。

每次相遇,艾薇都會友好地衝他低吼幾聲,那聲音就像在說:“嘿,又見面了。”

而阿歷克斯則只是敷衍地回應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嗯”,便轉身離開。

那模樣,就像個傲嬌的小王子。

有一次,虎崽們在玩耍時像一群沒頭蒼蠅似的,不小心滾到了阿歷克斯的附近。

阿歷克斯正趴在那兒閉目養神,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擾,本來想無視。

可其中一隻小虎崽卻好奇得很,搖搖晃晃地湊到他跟前,用粉嫩的小鼻子嗅著他的爪子。

那小鼻子一聳一聳的,可愛極了。

阿歷克斯被弄得有點癢癢,又有些不耐煩地抖了抖爪子,可又不敢用力,生怕傷到這小傢伙。

畢竟這小不點脆弱得就像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艾薇見狀,像一陣風似的急忙跑過來,用身體護住虎崽,眼神中瞬間充滿了警惕。

就像一個護犢的母雞,生怕阿歷克斯會對她的寶貝們做什麼壞事。

阿歷克斯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我又沒打算怎樣。”

那語氣,就像在說:“你可真多心。”

日子依舊不緊不慢地過著,阿歷克斯在救助基地的生活依舊單調得像一杯白開水。

他對里昂的思念卻像發酵的麵糰,愈發濃烈。

阿歷克斯時常在夢中與里昂在森林中奔跑嬉戲,在草地上打滾,在河邊喝水,玩得不亦樂乎。

可每次醒來,面對的卻只有冰冷的籠子。

這巨大的落差讓他的心情愈發煩悶,就像天空中密佈的烏雲,沉甸甸的。

而與艾薇一家的交集,也成為了他救助基地生活中一段特別的小插曲。

雖然沒有太多的波瀾起伏,沒有驚心動魄的故事,但卻也為他那平淡如水的日子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就像在白紙上隨意畫了幾筆,雖然不精美,卻也讓這張紙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

在救助基地那略顯神秘的監控室內,一群工作人員正像一群盯著獵物的獵手,聚精會神地觀察著阿歷克斯與艾薇一家的互動。

房間裡燈光昏暗得如同傍晚的森林,只有幾臺顯示器散發著幽藍的光。

像幾雙神秘的眼睛,映照在眾人臉上,讓他們的臉看起來忽明忽暗。

“你們看,阿歷克斯對那些小老虎似乎漸漸放鬆了警惕。”

一位戴著眼鏡的工作人員,指著螢幕上阿歷克斯和小老虎的畫面,眼睛裡透著發現新大陸般的興奮說道。

“嗯……不過他還是和艾薇保持著距離,這相處模式可真微妙。”

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附和著,一邊說一邊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工作人員突然提議:“咱們得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進一步瞭解阿歷克斯的喜好,我之前讓人縫製了好多玩偶,要不丟進去試試?”

說完,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大家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就像一群小雞在啄米。

於是,幾個工作人員像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帶著裝滿玩偶的袋子,悄悄來到阿歷克斯的住處附近。

他們的腳步放得極輕,生怕驚擾到阿歷克斯,就像怕吵醒一隻正在沉睡的巨龍。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玩偶一一丟進阿歷克斯的領地區域。

那些玩偶就像從天而降的彩色雲朵,散落在地上。

然後,他們迅速撤離,躲在一旁繼續觀察,眼睛緊緊地盯著阿歷克斯的一舉一動。

阿歷克斯原本正趴在地上假寐,那模樣就像一塊安靜的石頭。

聽到動靜,他的耳朵立刻像兩根天線一樣豎了起來,警惕地轉動著。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惺忪,看著地上五顏六色的玩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彷彿在說:“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過去,那步伐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在一堆玩偶前停了下來。

只見他漫不經心地用鼻子嗅了嗅,那鼻子像個靈敏的探測器,在玩偶上嗅來嗅去。

然後伸出爪子撥弄了幾下,就像在撥弄一堆奇怪的玩具。

突然,他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叼起其中一個白虎布偶,轉身邁著小碎步回到了自已的住處。

那模樣,就像一個小孩子搶到了心愛的玩具。

監控室內的工作人員們看到這一幕,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愣住了。

其中一個人滿臉疑惑地問:“奇怪了,明明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白虎布偶,他怎麼還特意挑了一個?”

那表情,就像在解一道複雜的數學題。

這時,那個縫製玩偶的工作人員,像個得勝的將軍,笑著走了過來。

她解釋道:“哪裡一模一樣了?我那天觀察到里昂是雄虎,所以特意縫製了一公一母兩隻白虎布偶……阿歷克斯肯定是在判斷玩偶的性別呢。”

說完,她還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眾人聽了,先是一愣,像被點了穴一樣,隨後鬨堂大笑。

那笑聲在監控室裡迴盪,彷彿要把屋頂都掀翻。

“你這人可真逗,怎麼還研究起這個了?”

一個工作人員笑著說道,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也太惡趣味了吧,第一次見里昂就盯著人家看性別。”

另一個人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大家一邊笑著,一邊繼續觀察阿歷克斯。

只見阿歷克斯把白虎布偶放在身邊,然後臥了下來,用頭輕輕蹭了蹭布偶。

那動作溫柔得像在撫摸自已最心愛的寶貝,彷彿在對待一個親密的夥伴。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嘴裡還輕輕地嗚嗚叫著,像是在和布偶說著什麼悄悄話。

彷彿在說:“你可真像里昂啊,要是里昂在就好了。”

阿歷克斯叼著白虎布偶回到住處後,將其輕輕放在角落裡,就像在放置一件稀世珍寶。

然後趴在旁邊,用爪子時不時地撥弄一下布偶,眼神中竟有一絲難得的溫柔。

那溫柔的眼神就像冬日裡的暖陽。

救助基地的人們圍聚在監控螢幕前,繼續議論紛紛。

“這阿歷克斯還挺有個性,對這布偶還挺上心。”一個工作人員感慨地說道。

“誰能想到一隻老虎還會在意布偶的性別呢,真是奇了怪了。”

另一個人附和著,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而此時在森林裡的里昂,正愜意地躺在一棵大樹下曬太陽。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像給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的披風。

他絲毫不知道救助基地裡因為他而引發的這一系列趣事。

里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嘴巴張得像個山洞,伸了個懶腰。

那懶腰伸得像麵條一樣長,心裡想著阿歷克斯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雖然那傢伙平時總是一臉高傲冷漠,像個冷冰冰的冰塊,但其實內心也挺脆弱的,就像一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

阿歷克斯在救助基地裡守著布偶,彷彿那就是里昂的化身。

他對著布偶喃喃自語:“里昂,你什麼時候才能來陪我呢?這些人類可真奇怪,弄個這東西來……”

“不過看在有點像你的份上,我就勉強接受吧。”

那聲音,充滿了孤獨和期待。

……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歷克斯對布偶的依賴有增無減。

救助基地的工作人員為了進一步觀察他的行為,又嘗試往他的區域投放了一些其他動物造型的小物件。

有可愛的小兔子玩偶,威風凜凜的獅子玩偶,可阿歷克斯對那些東西完全不屑一顧,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緊緊守護著那隻白虎布偶,彷彿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終於,阿歷克斯的傷勢逐漸痊癒,就像一顆枯萎的樹苗又重新煥發生機。

救助基地的人員面臨著一個難題,是將他放歸森林,讓他迴歸大自然的懷抱,還是繼續留在基地觀察,像保護一件稀世珍寶一樣保護著他。

一部分人擔心他回到森林後又會變得兇狠好鬥,像一隻脫韁的野馬,再次引發森林裡的爭鬥。

另一部分人則認為他應該回歸自然,那裡才是他真正的家。

就像鳥兒應該在天空飛翔,魚兒應該在水裡暢遊。

而阿歷克斯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他變得越發焦躁不安,常常在籠子裡來回奔跑。

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嘴裡不停地呼喚著里昂的名字。

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渴望,彷彿里昂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