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7章 勞動服務公司

第一,這條線不可能用一輩子。

第二,自己的屁股一定要擦乾淨。

無論如何,阿發做的事是踩過線的。

以後這條線逐漸交給管衝.”

邢鵬點頭:“這個我明白,我都很小心.”

胡楊說道:“這條水路要精心維護,這對以後的發展很重要。

沿途的關節都要打通。

省市水務水利這些部門,都要找機會拉近一下關係.”

邢鵬說道:“這件事是沒有問題,但水務水利?”

胡楊耐心的解釋道:“現在這條水路路線運輸能力太低了,應付少量的貨物還行。

但要進行大宗貨物運輸還差得遠。

我們的目標是要弄一條可以走大船的航路.”

大船,航路!這兩個詞,再一次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說之前關於社會責任的說法,還有點虛和飄的話,這兩個詞那就真的是眼前的事兒。

胡楊接著說道:“咱國家的風水中,一直都把水和財聯絡在一起。

我覺得是非常有道理的。

從古至今,航運從來都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運輸方式。

沿海地區發展如此迅速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有海港,可以用更低廉的成本、更高的效率進出口貨物。

而這也同時吸引更多的國內外投資和政策傾斜。

形成一個正向的迴圈.”

胡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遼寧的工業基礎如此雄厚,卻變成眼下這種境況原因有很多。

但改變這些,一定會與水路運輸有關。

工業產品想要運出去,水路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二十到三十年裡不會改變。

而現在,我們有兩個最大的問題。

戚揚你有什麼看法?”

戚揚愣了一下,思考片刻之後說道:“冬季內河的封凍,航道深度.”

胡楊毫不吝嗇讚賞,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表面上是稱讚戚揚知識豐富,其實是在稱讚他的坦率。

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戚揚的身份。

所以胡楊才會費口舌,在這裡長篇大論。

把自己想的和做的,都擺在檯面上。

透過戚揚的眼耳傳出去。

幾次相互試探之後,戚揚終於放棄了隱藏自己的打算。

剛剛這兩條,絕對不可能是臨時想出來的。

因為他們根本就從沒有完整的說過整條水路的路線。

而戚揚說出了那兩條,就相當於側面承認他對胡楊他們這個小集團有深入的瞭解,並且進行了深刻的分析。

戚揚不可能明確的承認自己的身份。

所以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就基本算是承認了。

很好,很上路。

胡楊說道:“內河封凍是氣候問題,需要透過提升航運技術來解決。

而航道深度的問題,就只能透過與政府合作來解決。

初期的目標是大小遼河。

但這件事急不來,流域治理不能操之過急,要反覆科學的論證,不怕把工作做在前面.”

邢鵬一邊用公道杯倒茶,一邊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孫福生這時開口問道:“就沒給我安排點事兒?”

胡楊好像早就料想到他會有此一問:“還真有件事需要麻煩福生哥.”

孫福生好奇道:“說來聽聽.”

胡楊說道:“勞動服務公司成立之後,福生哥找兩個可靠的人,領頭成立工程隊。

除了一般的土建之外,一定要涉及到水利工程方面。

接專案的時候你自己酌情,只要不是賠的太多,水利的活都要接。

差額讓邢鵬給你補上.”

孫福生鄭重的點頭:“這麼重要的事,我親自去抓.”

茶局結束,一眾人各懷心事的離開。

胡楊相信戚揚一定會利用晚上時間,把這兩天遇到事,向某些人彙報。

這正是胡楊希望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費這麼多口舌,把自己正在做的,要做的和想做都擺出來說了一通。

戚揚肯定是帶任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既然已經知道他的存在,那自然要稍微利用一下。

坦白說,胡楊並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個人出現。

但稍微一想,又覺得也算合理。

在青島見過那位之後,肯定會被很多人盯上。

原本胡楊以為自己這種小角色,即便被關注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某些的敏感程度。

又或者,發生了什麼自己這個層次還不知道的大事,使他們比以往更加敏感了。

這種事情不能猜,就算猜到了也最好當成的沒猜到。

胡楊又在瀋陽多待了兩天,然後才帶著兩個人離開瀋陽。

除了幾大箱土特產之外,還有那臺重且昂貴的電腦。

依舊是那輛吉普車,這次胡楊沒有再選擇走水路,從營口或者大連出海橫渡渤海灣。

因為已經進入冬季,橫渡渤海灣的輪渡基本都已經停了。

所以他們只能從陸路回北京。

在沒有高速公路年代,長途開車是件很疲憊事情。

好在這次有兩個司機可以更換,胡楊可以完全解放,從頭到尾癱在後座思考人生。

而有意思的是,從瀋陽去北京比較常走的路線就是,從錦州到葫蘆島到秦皇島再到唐山。

也就是說,胡楊還重要再路過一次秦皇島。

在北戴河召開的大乙烯大會戰大會已經結束了。

胡楊在瀋陽多待了那兩天,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等會議結束。

胡楊準備秦皇島待一天再上路。

除了這一趟時間比較充裕之外,胡楊還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人會主動找上門來。

到秦皇島的時間是十點多,正是時候考慮去那裡祭五臟廟。

胡楊在後座隨意的問道:“戚揚,秦皇島熟悉嗎?”

戚揚的反應依然直接乾脆:“不熟.”

胡楊接著又問:“有德想吃什麼?”

正在開車的簡友德回答:“聽老闆的.”

胡楊此時也發現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不,問題不蠢。

是問的行為本身很蠢……,說到底還是要自己來做決定。

好在這年頭選擇並不算太多,簡單的做了幾個排除法之後,胡楊有了決定:“走吧,去老二位,吃麻醬燒餅和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