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加1第二位加2以此類推等等。
而字母加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字母在字母表上後移動幾位。
比如boy,在字母表上後移動三位,就變成了eib。
而漢字的加密就比較複雜了。
可以利用讀音,像是同聲和近聲字。
可以利用書寫的位置,比如常見的藏頭詩。
可以利用詩句名言體等等。
這些改變原始資訊的公式就是金鑰。
真正實際應用時肯定不會用這麼簡單的金鑰。
但原理是一樣的。
相對而言,這些加密方式只要時間足夠,都是可以被破解的。
第二種比較簡單粗暴,就是密碼機。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恩尼格瑪密碼機。
在二戰中,曾經在潛艇獵殺戰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這種加密方式相對來說,破譯難度比較大。
但同樣侷限性也比較大。
第三種,則是一種隱蔽性比較高,破譯難度極大的方式。
也是胡楊曾經很常使用的方法。
找兩本書,互通訊息的兩人各有一本。
只需要用數字或者字元列出具體每個字的頁碼、行數、位數,就可以順暢安全的傳遞資訊了。
這種加密方式算是加密機的翻版。
但安全性高了非常多。
身上帶一本書,要遠比帶著一臺機器更合理。
如果這份情報的加密方式是後面兩種,胡楊會選擇直接放棄。
沒有高運算速度的計算機,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破解。
但幸好,這份情報用的第一種方式加密。
安全域性的人大方向上沒錯。
只是用的金鑰對這些破譯人員來說比較陌生。
基本加密用的是ascii碼。
而使用的語言並不是英語,而是與英語同屬印歐語系的拉丁語。
一個是現在最新的二進位制碼,一個是在國內少有人研究的生僻的小語種。
也怪不得他們破解上遇到了麻煩。
胡楊抬起頭看向副局長趙彬,問道:“你們單位有電腦嗎?”
趙彬點頭:“有,但是要電腦的是要做什麼?”
胡楊說道:“這密文我看像是一種asc碼,這種asc碼是電腦用的二進位制碼。
用電腦編譯會比較省力.”
趙彬思索了片刻之後,問道:“還有其他代替方案嗎?我也不瞞你,局裡只有一臺電腦,裡面有很多重要的機密檔案.”
胡楊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
的確有替代方案,但花的時間會長一點.”
趙彬問道:“有什麼需要?”
胡楊說道:“一個安靜的屋子,要有一塊足夠大的黑板.”
趙彬點頭:“好,沒問題。
我另外再安排兩個同志給你,有需要隨時和他們說.”
胡楊笑了笑:“多少人都可以。
這不是什麼秘密。
將來電腦肯定是要普及的。
這以後就是常識.”
於科長不鹹不淡的插了一句:“不知道胡楊同志是在哪裡學的電腦?據我們所知,冶金局也沒有這方面的培訓.”
胡楊平淡的回答道:“我也是剛學到的。
就在保機。
數控銑床的廠家派來的技術人員帶了一臺apple個人電腦。
我就業餘時間跟他學的。
你們做政審的時候,應該有關於這次涉外接觸的記錄.”
肖克則在一旁說道:“我肯定是寫在報告裡了,可能有人沒看到吧.”
於科長的小絆子沒有任何效果。
但好像對他來說一點都沒有影響。
果然,做情報工作的人臉皮都很厚。
胡楊被帶到了一個小教室。
和普通的大學一樣,有四塊可以移動的黑板。
先把檔案放在一邊,胡楊開始在黑板默寫二進位制碼的標準表格。
不過剛寫了沒幾行他就發現,寫都寫了,這光寫二進位制好像還不夠全面。
要有橫向對比才會明顯和直觀。
既然是讓自己人學,那乾脆就連八進位制,十進位制,十六進位制一起都寫上。
表格其實並不複雜,就是內容有點多。
他本想找臺電腦偷個懶,但可惜被拒絕了。
手寫的過程有點慢,但也只有慢這一個缺點。
原本這就不是很複雜的東西,沒過多久那些專業人士中,就有人看出了其中的規律。
尤其是專門搞破譯的那兩個,明顯是一副瞬間頓悟的樣子。
這不奇怪,甚至可以說很有代表性。
中國絕對不缺人才和天才。
我們缺少的是完整的教育體系,缺少的是最新的資訊交流,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只要一點時間,一點機會,一點空間,中國人不會別任何人差!胡楊的板書寫的非常工整。
在書法方面他是下過工夫的。
模仿筆跡這種技巧,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用得上。
不過胡楊並不知道。
角落裡的幾個人,就因為他的字發生了一小段爭論。
又是於科長開頭:“這個小衚衕志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啊.”
王科長介面道:“這怎麼說?”
於科長說道:“這麼輕的年紀,能掌握幾門語言,還懂機械冶金,還能寫出這麼一手好字。
掌握其中一種都不容易,他卻能身兼數種,而且都弄的有模有樣.”
肖克語氣平淡的說道:“這其實很好理解.”
看了一眼周圍幾人,肖克微微一笑,說了兩個字:“天才!”
一眾人都因為這兩個字無語了半天。
片刻之後還是於科長,他不鹹不淡的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在胡楊參軍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愚鈍的青年。
短短几年時間怎麼會有這麼大改變。
我認為還是要仔細調查一下他服役的那段時間.”
肖克平靜的反問:“調查也不是不可以,但理由呢?只是因為這個人變聰明瞭?”
於科長說道:“對,就是這理由。
他與肖科長有密切接觸,現在還直接接觸了安全域性的機密檔案。
難道不應該調查的更仔細一些.”
肖克冷笑道:“有道理,那這個調查的申請就得由於科長來打了。
我可是要避嫌的,畢竟和胡楊認識的太久了。
而且這次還是由我把他帶進安全域性的.”
眼看火藥味越發濃郁,副局長趙彬開口說道:“好了,這個問題就到這吧。
幹我們這行,警惕性高是對的。
但你們都還有各自的工作,關於小衚衕志我親自跟進,這可以了吧.”
趙彬這一手是明顯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
但也沒有辦法,這兩個人都不算是他手下的兵。
一個關係在京城,一個關係在華北局。
更關鍵是,這兩個人在年青一代中都是最優秀的。
如無意外,他們未來都極有可能坐到比他還高的位置。
得罪了誰都不好。
所以深諳官場規則的趙彬,在這裡必須和稀泥,也只能和稀泥。
一個多小時之後,胡楊把整個表格都默寫完畢。
還有幾個常用公式以及應用也都寫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那兩個專門搞破譯的,已經把情報裡第一層翻譯了出來。
看到抄在紙上的一串字元,胡楊裝模作樣的皺眉看了半天之後才說道:“我想這應該是拉丁文.”
“能翻譯嗎?”
“當然不能,這門語言太生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