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昊帝君滿臉傲氣,眼眸中卻沒有任何一絲對天帝和應黎帝君的敬意。
應黎帝君臉色逐漸暗沉,少昊帝君卻突然冷笑了一聲,
“行吧,看在開天之主的面子上,那本君便饒過這不知死活的小仙,不做追究。”
少昊帝君這話說的著實有些口不對心了,他臉上的傲意沒散,又在說話的時候,冷嘲熱諷的刻意強調開天之主四個字,引得應黎帝君的臉色越發的黑了。
原本開天之主便是代表著整個仙界的天道意志,誰都不可能凌駕於他之上。
然而,偏偏這陰邪冷傲的少昊帝君也獲得了天道的認可,擁有了同開天之主不相上下的權利。
這便使得整個仙界都變得烏煙瘴氣起來,天帝的政令無法再像往日那樣通達到各界。
反而,仙界九重天上的那些修為強大的仙尊、帝君們,其中有一些開始投向了西玄白帝的陣營。
所以,這頓仙宴因為西玄白帝的攪局,至今為止,吃的十分的不得意。
韶黎若不是顧及天帝一派的面子,早就想轉身離開這宴席了。
一旁的姬月夜,之前受到韶黎的壓制,正心中氣不順呢,見到自家的父君如此厲害,便是連開天之主和天帝都敢嘲諷,便立時又抬頭挺胸起來,她傲然又陰狠的瞪著韶黎,彷彿下一秒便想擇人而噬一般。
韶黎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強大惡意,心中冷笑一聲,便轉過身去不予理會。
姬月夜見她這般模樣越發氣的不行,美豔的小臉上惡意閃過,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不愧是仙界聞名的母夜叉,竟敢在我父君面前放肆,膽氣著實不小。”
韶黎聞言臉色立時冷了下來,
“月夜仙子看來是腦子不好使,剛剛受過的教訓轉頭便忘,想來是本仙方才的手段還不夠凌厲。”
說著,韶黎體內的龐大威壓再次朝著姬月夜而去,韶黎此刻眼神堅定,絲毫不懼怕少昊帝君的報復。
當然,在韶黎行動的同時,應黎帝君也立刻擋在了少昊帝君身前,再度壓制住了少昊帝君朝著韶黎散發出的威壓。
韶黎這邊毫髮無傷,但是姬月夜可就不同了,她不過區區大羅金仙的修為,這修為還是大量的天材地寶堆積出來的,根本不拓實。
姬月夜的這身修為對於韶黎來說,不過相當於金仙罷了,收拾起來輕鬆的很。
所以,在韶黎盡情釋放威壓的同時,姬月夜已經完全被壓的跪在了地上。
她此刻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汗如雨下,若是韶黎再用力一些,便能瞬間將她的仙身壓成肉泥。
“住手————”一旁的天妃見狀立時忍不住了,撲到姬月夜面前,放開自己的威壓,將韶黎的威壓頓時彈了回去。
這位天妃的威壓雖為仙君級別,然而她同姬月夜一樣,這修為都是靠著天材地寶堆上去的,屬於虛高。
韶黎的修為對上她根本不帶怕的,正要祭出全部修為同她硬槓,此時,少昊帝君竟然掙脫了開天之主的阻攔,一下子閃身到韶黎的面前,一道強大仙光朝著韶黎猛地襲來,
少昊帝君冰冷的嗓音傳來,“哼,小小龍女,不知天高地厚!”
韶黎面色一緊正欲閃身躲避,卻聽耳邊傳來一道怒喝,
“住手,誰敢欺吾女兒——————”
殿外傳來一聲怒喝,一道俊美儒雅的身影攬著一個絕美的女子現身殿中,俊美男仙的手一揚,便將少昊帝君那道仙光打散了去。
韶黎頓時鬆了一口氣,那俊美男仙面帶笑意朝著韶黎緩步走來,而他身旁的絕美女仙,卻比他更急切的奔了過來,一把拉住韶黎緊緊摟入懷中,
“我的兒啊,你受苦了,少昊帝君這起子不要臉的老東西,仗著自己的修為高,連我兒一個羅天上仙都要欺負,真是欺人太甚,別怕,待母君為你出氣!”
說著,龍後的威壓猛地罩著姬月夜兜頭而下,頓時姬月夜便慘白了臉色,整個人顫抖的五體投地……
“住手!鳳姒錦,你放肆、快放開我女兒。”少昊帝君身旁的天妃,焦急的彎下腰,一臉心疼的摟住姬月夜。
“姬敏君,又是你這個弱雞,明明修為差的緊,卻總仗著你那狗屁夫君的威勢到處興風作浪。
生的敗家貨女兒也像你,明明就不是西玄白帝的種,也不知是同哪裡的野妖生出來的浪貨,竟敢在我女兒面前作威作福,真是不知所謂!”
龍後此話一出,大殿上瞬間一靜!
原本許多對姬月夜十分有好感的仙君們,聞言均不敢置信的望向姬月夜,眼中有著嫌棄。
這溫柔似水、空靈清美的西方將軍家的公主竟然不是少昊帝君親生,而是個野種!?
眾仙望向天妃姬敏君的眼神也漸漸開始變幻,然後均有志一同的轉頭望向少昊帝君,似是不願相信如此英明神武的帝君,竟然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他戴綠帽!
韶黎默默的垂眸,哇,孃親的武力值簡直爆棚,一開口就將那對惺惺作態的母女二人罵的灰頭土臉、顏面盡失。
天妃姬敏君此刻一臉陰鶩,發了瘋一般腥紅著眼眸,狠狠的瞪著龍後鳳姒錦,身旁的姬月夜眸中也閃過恨毒與不可置信,原來她竟不是父君親生,怪不得父君從來不曾給過她好臉色看。
眼下,姬月夜面上裝的越發的孱弱,似受盡了委屈一般,蒼白似雪的小臉上,盡是哀慼,楚楚惹人憐……
一旁坐著的青羲帝君忍不住了,心疼的走到姬月夜身旁,出手扶起滿臉蒼白、驚慌失措的姬月夜,將她溫柔的摟入懷中,
“好了,還請龍後口下留德,不管月夜仙子是否少昊帝君親生,那都是他們的家事,豈容龍後隨意置緣。”
隨後,青羲帝君又對著天帝道,“伯父,您就不管管麼?”
青羲帝君滿臉不悅的望了天帝一眼,然後低首安慰著懷中的姬月夜,俊眸中盡是對她的深情與心疼。
韶黎望著那張同蘭卿詡如此相似,行事卻如此愚蠢是非不分,令人嫌惡的臉,一抹冷笑掛於唇畔。
天帝望著自家愚蠢透頂的侄兒,臉上掛起寒霜,心中不斷默唸著此子如今心智不全,不要與他計較,這才勉強忍住了呵斥的心思。
這時,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少昊帝君,突然對著主位上的天后舉起了手中的錦盒,
“臣遙祝天后殿下仙壽永駐,特此獻上薄禮。”
大殿上的眾仙原本還沉浸在吃瓜的情緒中,突然見少昊帝君莫名其妙的開始向天後獻禮。
眾仙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心中都在暗自腹誹,
“原來這少昊帝君真是不在乎女兒是否親生啊,竟連問都不問一聲,這是早就知曉被天妃戴綠帽了嗎?”
主坐上的天帝起身,親自走到少昊帝君面前,接過那隻錦盒,和顏悅色道,“愛卿有心了,不知是何寶物?”
少昊帝君聞言一臉傲然,“乃是小女無意間煉製出來的器魂一枚,此器魂能操控剋制‘天罰’的陣法。”
此言一出,頓時大殿上一片譁然。
眾仙紛紛眸光灼灼的盯著天帝手中的錦盒。
之前韶黎雖然早已向天帝敬獻了‘八門伏靈陣’,但是這件事兩人都有默契,並沒有在仙界傳開。
如今仙界之中,有大半的勢力都是西玄白帝一派的,在沒有完全清理掉他們之前,天帝是不會將八門伏靈陣在仙界公開的。
眼下,這西玄白帝一派竟又開始搞么蛾子,煉製出了能剋制‘天罰’的陣法麼?
韶黎望著姬月夜那廢物模樣,心中根本不信她能煉製出什麼器靈來。
但是,殿中的眾仙卻立刻激動起來,能剋制天罰的陣法啊,這是多少仙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仙界苦‘天罰’久已。
“不愧是白帝宮的公主,修為雖不高,陣法造詣倒是了得。”
“如今,仙界有了這種鎮界之寶,今後還怕它‘天罰’作甚!”
“到底是西玄白帝親自教匯出來的女兒,哪怕不是親生,這能力確實了得,竟能煉製出剋制‘天罰’的陣魂來。”
“確實驚豔吶。”
此刻,依偎在青羲帝君懷中的姬月夜,一改之前委屈哀泣的模樣,她挺直了腰桿,絕美的小臉上一片傲然之色。
青羲帝君自是一臉寵溺的望著她,“本君就說麼,月夜如此善良聰慧,怎會是某些別有用心的女仙,口中所說的那樣不堪。”
青羲帝君的這句話,分明是連著碧波海龍後和韶黎一起罵了進去。
頓時,韶黎臉色越發冰冷,龍後聽了只是翻了個白眼,口中低喃道,“瞎眼的蠢貨,真是不知所謂。”
韶黎原本心情不好,聽聞親孃如此接地氣的罵聲,頓時覺得十分解氣,笑眯眯的點頭道,“母君說的對。”
龍後聽著自家女兒軟糯糯的誇獎,頓時心中愛女之心大盛,對著韶黎好一頓稀罕。
看的一旁的龍王十分眼饞,眼巴巴的望著好久不見的愛女,哪裡還有方才傲然群雄的樣子。
天帝此刻依舊是笑眯眯的,“如此說來,這確實是一件上好的法寶,愛卿有心了。”
說著,天帝便將錦盒上的封印揭下,開啟錦盒。
緩緩開啟的錦盒裡面,赫然躺著一枚被封印著的器靈。
但韶黎卻在見到那個器靈後,渾身一震。
龍後立刻察覺懷中小女兒的異樣,輕聲道,“吾兒,何事驚慌,可是見那錦盒中的器靈眉目可憎,別怕,母君在這兒呢。”
說著,龍後輕輕拍撫韶黎的後背,說實話,上千歲的人了,被龍後跟哄孩子似的,一直抱著哄,韶黎還是感覺有些羞恥的。
韶黎臉色微紅,低聲說道,“母后,那器靈根本不是姬月夜所煉製,乃是女兒某回去下界小世界遊玩時,隨手煉製的。”
“什麼?這個不要臉的野丫頭竟敢搶我女兒的功勞,女兒你且等著,母君給你報仇去。”
說著,龍後氣哼哼的打算動手,韶黎輕輕拉住她的衣袖,
“母君稍安勿躁,那器靈既然是女兒煉製的,女兒自然有掌控它的法門,豈是那冒牌貨姬月夜可以效仿的。”
龍後聞言頓時眉眼彎彎,暗笑道,“心肝兒你儘管放手去做,出了岔子也不要緊,自有母君替你兜底。”
韶黎聞言心中越發溫柔,“多謝母君。”
女兒那孺慕的眸光,看的龍後又一陣愛女之心氾濫,自家的小閨女怎麼就這般可人,真是讓她愛的不行。
一旁的龍王也眸光灼灼的盯著自家小女兒,囡囡即便長大了,還是那般軟糯可愛,不知愛妻何時才能放手,讓他也抱抱。
韶黎暗暗盯著那器靈,又細細打量了一番,確定是她曾經替黛寧煉製的‘八門伏靈陣’時生成的器靈:八紘。
垂下美眸,韶黎的心中盡是冰冷。
“可憐了那些青圭城的百姓們,因被蘭落衣強行取走了器靈‘八紘’,破壞了城中的八門伏靈陣,城池中的修士和凡人皆盡數都被‘天罰’給悄無聲息的侵噬了。
沒想到,如今這器靈‘八紘’竟然會在少昊帝君的手中,想來是那蘭落衣的本體,想要拍少昊帝君的馬屁,然後從下界分身的手中得到‘八紘’後,就將它獻給了少昊帝君。
如今,這少昊帝君家的醜事被母君給揭穿了,他便想用器靈來轉移眾仙的視線,挽回這丟臉的場面。
想來,原本他是根本不想將‘八紘’這寶貝敬獻給天帝的吧,如今屬實是無奈之舉了。
想到這裡,韶黎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
若不是有這一遭,她恐怕永遠都不會知曉‘八紘’竟然在少昊帝君的手中。
如今倒是正好,讓她有機會將這本來就是她創造出來的器靈,重新奪回來。
韶黎伸出手指輕輕一彈,一道仙訣凌空一閃,悄無聲息地從一個隱晦的角度,沒入天帝手中的錦盒裡。
天帝自然是知曉的,但是他彷彿沒有看見一般,朝著韶黎微微一笑,便轉身走回了主位上坐下。
這時,原本安靜的待在錦盒裡的‘八紘’,開始嘶聲力竭的撞擊著錦盒裡的結界,像是要跟結界拼命一般,不管不顧的死命撞擊著。
姬月夜見狀立刻打出幾道仙訣想要將它控制住,令它安靜下來,可惜完全不頂用。
那‘八紘’依舊如同瘋魔了一般,瘋狂的撞擊著困住它的結界。
少昊帝君見狀,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他快速的出手,幾道法力強大的仙訣施下,那困住‘八紘’的結界越發的凝實,漸漸的將‘八紘’瘋魔般撞擊結界的動靜給封閉起來。
見狀,大殿上的仙人們立時都驚詫議論起來,大家都是修為高深的仙人,見此狀況,哪裡還有不懂的。
這器靈如此的尋死覓活,月夜仙子卻完全控制不了,說明此器靈根本就不是她煉製出來的,否則,身為主人,哪裡會控制不住自個創造的器靈?
頓時,眾仙若有所思的眸光都望向了姬月夜。
姬月夜的面色漸漸難看起來。
此時,少昊帝君的面色也越發不虞,他快步走到姬月夜跟前,冷冷的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器靈到底是不是你煉製的?”
姬月夜十分懼怕少昊帝君的怒容,咬了咬唇輕聲說道,“是蘭落衣敬獻給我的。”
‘嘩啦————’周圍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聲。
“怎麼回事,這器靈竟不是月夜仙子煉製的,可她方才明明承認的?”
“嗐,死要面子罷了,想來是想要用這敬獻器靈之功,遮掩方才碧波海龍後說她是野種的醜事吧。”
“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這月夜仙子原本瞧著秀外慧中很是不錯,如今看來,傳言有誤啊。”
“這月夜仙子將手下敬獻來的器靈謊稱自個煉製,卻不想當場便露餡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你們別亂說,月夜仙子豈是那樣的人,其中定是有誤會……”
青羲帝君見不得心愛的仙子受委屈,將姬月夜摟的越發緊了。
韶黎此刻正在同應黎帝君暗自商議,
“本仙這裡正好有證據,還請帝君待會見機行事,替本仙揭露一個無恥的小偷,順便還能削一削西玄白帝這一派的勢力,替下界那些受害的百姓們討個公道回來。”
應黎帝君一聽,眸色一亮,朝著韶黎使了個‘你隨意發揮,本君替你兜著’的眼神。
韶黎見他回應,立時心下大定,準備搞事。
韶黎將一塊溯影石從君天境中取出,然後往溯影石中注入仙力。
頓時,大殿上本來竊竊私語著的眾仙們,立刻被空中突然出現的景象吸引了眸光,都安靜下來,瞧著這突然出現的天幕。
此刻天幕的畫面中,一臉狠厲的蘭落衣從天空中撕開一道裂縫,不顧裂縫帶來的強大罡風,將下面的百姓們吹的東倒西歪,硬生生從廣場上的一座大型陣法內,強行摳出了裡面的一道器靈,然後便轉身離去。
而她身下的小世界裡,百姓們因毫無防備,失去了陣法保護,片刻之間,便被蜂擁而來的‘天罰’給吞噬了,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全都在淒厲的慘嚎著…….
如此悽慘的景象,彷彿末日一般,整個城池裡所有的生靈片刻之間,便被‘天罰’侵蝕殆盡,裡頭所有的人和動物全都難以倖免……
如此慘狀,令的大殿上所有的仙人們齊齊一震,如此令人髮指、慘絕人寰的行為,竟然是仙界的仙人所為。
眾仙們不敢置信一般,齊齊朝著角落裡坐著的雀皇蘭落衣望去。
之前一直躲在角落裡不顯眼的蘭落衣,如今突然成了眾矢之的,心虛的她,望著天幕中閃現的場景,頓時,臉色發白,轉而望向少昊帝君,那眸光中似有著懇求之色。
蘭落衣之前剛被青丘的狐王向天帝陛下告了一狀,說她私通青丘的仙君,想要對青丘圖謀不軌,正被天帝懲罰思過崖禁閉三百年。
今日也是因著天后的生辰宴,天帝念在親弟弟天雍帝君的面子上,這才暫時放她出來參宴。
哪想到,突然之間她的下界分身所做的齷齪事,一下子就被人這般明晃晃的揭開了,她有些惶恐,於是向著投誠的少昊帝君乞求幫助。
而一旁的天妃姬敏君,見著她這勾引自家夫君那股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就漾起一陣怒火,恨不得,當場扇這不要臉的賤人一個耳光。
但最終,天妃還是忍住了火氣,眼下的事情要緊,若是她在這仙宴上對雀皇撒潑丟了少昊帝君的臉,恐怕回去後沒她的好果子吃。
更何況,此刻她的寶貝女兒也闖禍了,眼下真是有些焦頭爛額,便一下子沒了想要處置雀皇的心思。
突然出現的天幕,完全揭露了少昊帝君所敬獻的器靈的真實來歷,頓時大殿上一片譁然。
此刻眾仙的眸光都望向了一旁的雀皇蘭落衣,似是不敢置信。
同樣身為天妃的蘭落衣,是怎麼敢違背仙界的法度,私自下界搶奪寶物,還害死了如此多的生靈,若是仙界所有的仙人都同她一般任意妄為,那下界的小世界們恐怕都要遭受毀滅之災。
天妃姬敏君此刻滿臉厲色,手指一揮,仙光一亮,便將那枚不斷迴圈播放著方才一幕的溯影石給擊碎了去。
“何方宵小,竟敢使出這種汙濁手段,汙衊本妃的愛女和雀皇,本妃絕不會輕繞。”
大殿上的諸多仙人們面面相覷,沒有一人應聲。
望著此番情景,天妃嗓音越發的冷戾,
“敢欺到我西玄宮的門下來了,真是放肆,何方宵小,藏頭露尾,怎麼敢做不敢當,還不快快現身。”
“夙敏元君,不解釋一下光幕中的景象嗎?
令嬡所謂的親自煉製的寶物,便是使喚雀皇從下界小世界中巧取豪奪、塗炭生靈而來?”應黎帝君突然冷聲問道。
聞言,天妃姬敏君臉上的傲氣頓時斂去,“帝君容稟,這肯定是汙衊,小女素來溫柔善良,怎會做出此等事情來。
再說,從仙界去往下界豈是易事,憑藉雀皇如今的修為也是萬萬做不到的,還望帝君明察秋毫,替本君的女兒伸冤哪。”
嬌豔的美人,面容哀慼、柔弱無助的倚靠在少昊帝君身上,少昊帝君冷著臉,默默的伸出手摟住自己的夫人。
夙敏元君見狀趁機摟緊了自家夫君,那弱柳扶風、羸弱的身形,彷彿方才那般高傲叫囂的人不是她一般。
韶黎望著她這般做作的模樣,低低的冷笑一聲。
尤其當她深深凝視夙敏元君那張絕美的容顏時,眸色越發的深沉,眼中彷彿隨時都有一隻猛獸將要脫困而出,欲將眼前這女仙撕咬而死。
韶黎勉力垂下眼睫,死死的壓住美眸中翻騰的情緒。
天帝未曾開口,應黎帝君繼續道,
“既然夙敏元君說是汙衊,不如用天道鏡一試。此鏡能窺視天地萬物的過去,月夜仙子,還請往天道鏡前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