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黎聞言氣的不行,卻礙著月卿殷的身份,只得無奈的躬身應道,“弟子謹遵法旨。”
韶黎無聊的掐著法訣,將庭院中的落葉打掃乾淨,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誰讓你之前雖幫過人家,卻又被他給救了呢。
眼下,這份人情沒還完,月卿殷這冷酷無情、不好相處的太上長老是不會放過你的,安安心心的把這因果償還了吧。唉,姬翎真是她命中的宿敵,每回都要受她連累……’
打掃完庭院,韶黎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靈獸館,要說,月卿殷這廝的寢殿還真是大的出奇,比她的玄月峰不知大了多少倍去。
看這密密麻麻一大片蜿蜒著,高聳入雲、雲霧繚繞的山脈都是月卿殷的領地,甚至還有天空中懸浮著的那幾座浮空島,真是令韶黎羨慕不已。
韶黎原本以為她的玄月峰就夠美了,或者晴然元君的柔月峰也是磅礴大氣,哪知同眼前月卿殷的承淵峰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韶黎飛過了一大片長長的山脈,來到這一片狼藉的靈獸閣時,頓時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怎麼回事,這、就是漓寰殿的靈獸閣?
與先前那些美輪美奐的宮殿和浮空島想比,眼前這個亂七八糟、糟汙不堪的地方簡直像是個垃圾堆。
這種地方月卿殷那廝怎麼會容忍它出現在承淵峰上!
就月卿殷那個孤高冷傲愛潔的性子,見了這地方不會發飆麼?
此時,從那垃圾堆中緩步走出了一頭黑底紫金紋的滄淵冰晶獸,它踩著一地狼藉,高傲的瞟了韶黎一眼,轉身慢慢悠悠的展翅飛走了。
韶黎忍下想要劈了那隻闖禍的滄淵冰晶獸的衝動,嘆了口氣,開啟內呼吸,然後開始動手打掃垃圾堆。
這靈獸閣中靈獸們的便便味道真是令人不敢恭維,猶如毒氣彈一般,眼見這滿地黃拉拉的東一堆、西一灘的糞便,竟然都沒個弟子來收拾的麼?
韶黎磨了磨後槽牙,祭出洗塵訣將所有的汙穢一掃而空。
又從樹母小世界裡拿出幾個機械傀儡指揮著它們,開始對整個靈獸閣進行清理歸置,韶黎還特意費心的煉製了好些自帶除塵功能的獸窩。
有給靈禽住的巨大靈樹製作而成的樹屋,還有給各種走獸居住的獸窩,都是配合了靈獸閣中各類靈獸的習性而來,期間還佈置了不同的靈草靈花做點綴裝飾,保證每一隻靈獸的私密性的同時,又兼顧美觀和實用性。
韶黎踩著飛劍,把最後一隻被滄淵冰晶獸嚇壞了而到處亂竄的仙鶴,抓起來扔進靈獸閣的樹屋裡,才算是大功告成。
為了替月卿殷打掃這臭烘烘、亂糟糟的靈獸閣,韶黎花了不少功夫特製的那許多的獸窩。
將靈獸館裡的各種靈獸靈禽分門別類的隔開,還要兼顧它們各自的生活習性,閣內的花草樹木景緻也須得賞心悅目,招獸獸們的喜歡,每個獸窩裡還留了兩個機械傀儡,餵養、清洗、陪伴、照顧這些靈獸靈禽。
這樣幾乎讓她的乾坤鐲空了大半,韶黎心想,這下總能還上不少人情了吧。
韶黎接著轉道來到承淵峰的諸多山峰前,望著眼前這一大片被清理乾淨卻光禿禿的山脊,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於是,韶黎運起靈力踏上飛劍盤旋在半空中,掐訣將靈花靈草的種子按照她的佈局灑落下來,隨著她靈力不停的催長,原本光禿禿一片的烏黑山脊頓時變得絢爛多彩、花香四溢起來,引得靈獸閣中的靈禽靈獸們蠢蠢欲動……
做完這一切,韶黎才踉踉蹌蹌的奔回寢殿,趴在床上半分都不想動彈了,那頭滄淵冰晶獸卻不知何時晃晃悠悠的趴在她寢殿門口,嘴裡還銜著個獸窩,正把裡頭的靈獸嚇得吱哇亂叫,這頭滄淵冰晶獸就這樣銜著獸窩哀怨的瞪著她,死賴著不走。
韶黎……秒懂!
然後不情不願的起身,給這位大爺煉製獸窩去。
這滄淵冰晶獸仗著是月卿殷的坐騎,脾氣大的很,不隨它願的話,能給你鬧的天翻地覆,沒見之前的靈獸閣就是被它折騰的一片狼藉麼,惹不起、惹不起……
韶黎雙手凌空開始結髮訣手印,煉製這滄淵冰晶獸的獸窩。
這傢伙不愧是月卿殷的坐騎,龜毛程度跟某人十分相像,對著她一頓指手畫腳,愣是讓她把獸窩弄的金碧輝煌才肯罷休。
韶黎忍不住掀起眼皮,翻了個白眼,這是獸窩又不是修煉的洞府,搞得這麼複雜奢華,它是想要住裡頭一輩子不出來了嗎?
韶黎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把這位大爺哄走,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繼續趴在床上昏睡過去。
早晨醒來,韶黎便繼續馬不停蹄的趕到靈植園,虧得靈植園裡還是有好些弟子們在勞作的,不然就眼前這一望無際的園子,韶黎真心覺得她離崩潰不遠了。
這靈植園到底是有多大,彷彿是整個承淵峰的複製版,這太上長老的領地也太多了吧,都練虛境了,還需要這麼多靈植來幹嘛,當飯吃都吃不完,眼下可不是要累死她這個小金丹了。
韶黎一邊在心裡抱怨,一邊一頭扎進那靈植園裡,挨個摸透那些靈植的脾性,掐著訣洋洋灑灑的布靈雨,施靈力增肥,又捉靈蟲、拔雜草的,等她忙完個大概,天又黑了。
這還是她身為修士掐訣施法才能乾的那麼快,若是個凡人的話,怕不是幹到死都幹不完……
搖搖晃晃的踏入房門便望見一個紫色的身影正在她寢殿之中,錦袍玉帶、環佩琉璃,似妖似仙的絕色容顏上看不出情緒,慵懶的倚在塌上,神色微眯。
韶黎見狀頓時神情一凜,恭敬作揖道:“弟子拜見卿殷道尊。”
“聽流瀾說你這幾日將本尊靈獸閣和靈草園打理的甚是用心。”
慵懶冰冷的嗓音令韶黎渾身一激靈,愣了下才想到流瀾就是那隻滄淵冰晶獸的名字,遂恭敬的回道:“道尊滿意就好。”
“道尊?你如今不已是金丹境了麼,如何喚本君道尊?”
“那…….師叔!”
“師叔,本君有那麼老麼?遙記得當年凌霄道尊本是要將你許配給本尊,但本尊那時委實看不上你,便拒了。
後來你同那凌雲宗的清徽道君定了親事,卻又被給人拒了,還拒的如此決絕,甚至將你的金丹和靈根都一起毀去,如今你可是悟了?”
悟啥,悟個甚!
韶黎見月卿殷竟翻起原身那不忍直視的舊賬來,心下頓時沒忍住磨了磨後槽牙,才勉強將脫口而出的粗口忍住道,“弟子悟了。”
“哦,悟到什麼?”
“弟子,並不適合嫁人。”
聞言卿殷道尊頓時一張俊臉黑了下來,冷冷的盯了她許久,才道:“哦,你嚐盡這許多苦楚,今日還得了本尊的點撥,竟只是讓你悟到了這個?”
“恭請師叔、哦不…….道尊指點。”韶黎垂頭喪氣道。
卿殷道尊頓了頓,“稱呼本尊的道號,在沅陵鏡中境裡,你不是敢連名帶姓的稱呼本尊麼,那時本尊尚且昏迷,不能駁斥與你,但聽你喊的挺樂乎的,怎地,如今卻這般膽小了?”
韶黎聞言噎了老半天,那、那個時候他不是昏迷了麼,究竟打哪兒知道的?
韶黎舔舔唇有些艱難的道:“還請道尊恕罪......”
“喊本尊卿殷,怎地還教不會你了,你的悟性著實令本尊擔憂。”卿殷道尊那張美絕人寰的冷臉漫上些不耐煩。
“卿、卿殷......”這叫法,令韶黎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嗯,本尊覺著你的修為實在漲的太慢,很丟本尊的臉,以後便由本尊親自來教導你修煉,你便安心的待在這漓寰殿中。”
韶黎自是不願的,她還想早早的還清救命之恩後就回玄月峰去,在這漓寰殿中多待一刻,她都渾身不自在的很。
所以,韶黎急急的道,“多謝卿殷道尊,但真的不必了,弟子有自己的寢殿,不必麻煩您。”
“怎麼你很想走,很討厭本尊?”月卿殷緩緩起身,帶著磅礴的威壓,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韶黎。
韶黎在如此龐大的威壓下臉色一陣蒼白,“沒、沒有,卿、卿殷,你不是之前還懷疑我是奪舍花淺雪的妖物麼,怎麼突然又......”
“哦,本尊難道沒有告訴你,你此前受傷昏迷,本君替你療傷之時,順便探了探你的元神,那時便已確定你元神無礙,並非奪舍,是本君多慮了。
便向你姑母討了個人情,將你重新許配給本尊了,只不過這雙修大典要待你結嬰之後才能辦,若你遲遲不能結嬰,便需一直待在我這漓寰殿中做個小小的掌事。”
“什麼——————”韶黎聞言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卿殷道尊,您是不是弄錯了,弟子哪裡能配的上您呢?弟子決計不敢有此非分之想,還請道尊收回成命。”
韶黎嚇的臉都白了,這該死的月卿殷趁她不備探了她的神魂,也不知她的那些秘密有沒有洩露,眼下他竟還要同結成雙修道侶!
這是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悲慘靈異故事,韶黎都快被嚇尿了好嘛!
再說了,什麼時候原身花淺雪同他有過婚約的,她怎麼不曾在原身的記憶裡看到,該不會是他誆人呢?
這般想著韶黎臉色越發的不好,懷疑的盯著眼前的冰冷俊顏好久,心中越發的哀怨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月卿殷老是盯著她不放呢,之前是懷疑她的來歷這還情有可原,但眼下這算什麼,強迫聯姻!?
那卿殷道尊被韶黎這般哀怨的盯著卻若無其事一般,只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師尊都同意了。”
韶黎聞言臉色越發蒼白,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不,她絕對不要嫁給這傢伙,簡直嚇死人了有沒有?
韶黎的心中十分哀怨,師尊啊,你怎麼就能答應了,讓你最鍾愛的徒弟去給月卿殷當道侶呢。
這廝之前可差點要了你徒兒的命呀,要是哪天被他發現她不是原身花淺雪,怕不是立時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行,她得去找師尊,讓她把這樁亂七八糟的婚事作廢,她每日裡修煉提升修為還來不及呢,哪裡有心情結婚啊。
韶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忐忑不安的送走了大瘟神月卿殷。
然後,韶黎立刻御劍來到晴然元君的柔月峰,卻發現柔月峰上開著禁制,明顯是師尊又閉關了,韶黎越發的哀怨,只得亦步亦趨不捨的離開了那裡。
重新回到承淵峰漓寰殿,韶黎煩躁的恨不得在床上直打滾,原先那些疲憊的睏意都被月卿殷這一遭嚇沒了。
索性打坐修煉起來,諸多煩惱,唯有修煉,可以解憂!
等她哪天的修為也達到月卿殷那般厲害,就不會再這般再任人宰割了。
韶黎自己都下意識的忽略了,依方才卿殷道尊所說,待她修為達到元嬰境後便要舉行雙修大典…….
不知怎地,韶黎正打坐修煉著,竟慢慢地睡著了。
她開始做夢,夢中十一二歲的花淺雪,面容稚嫩卻一臉倔強的纏著一個紫衣的少年,少年小小年紀便已是清冷絕倫,風華絕代。
花淺雪同這個少年同居一峰,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平日裡經常形影不離的打坐修煉或者是出山歷練,雖然那少年總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但總是忍耐著花淺雪的纏人,看起來兩人還頗有些師門情分……
清晨,靈禽的鳴叫聲吵醒了睡得很不安穩的韶黎,她睜開眼睛起身,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際,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走出寢殿便要開始一天的勞作。
殿外,正站著一襲紫衣的卿殷道尊,他長身玉立、沐浴在晨光中,身姿縹縹緲緲的,同她夢中的那個紫色少年的身影漸漸重疊。
韶黎嚇了一跳,撫了撫額際,悄悄給自己施了個清心咒,等到神思不那麼混沌了,這才磨磨蹭蹭的跨出殿門。
“弟子拜見卿殷……道尊。”韶黎實在是不習慣直接喊月卿殷的名諱。
“本尊不是說了麼,叫本尊卿殷。”
韶黎抿抿唇,墨跡了半天愣是沒能叫出口。
昨日被這廝的威壓所脅,好不容易叫出的那兩聲已是極限了,今日怕是再也叫不出口了。
“罷了,本尊要離開幾日,你好好的替本尊守著這承淵峰,晚上回漓寰殿安寢,若有何差池,本尊君回來定不饒你。”說完,月卿殷身影一閃,便已消失。
韶黎聞言一團亂麻的心情頓時大好起來,陰陽怪氣的牢頭走了,她就算是在這承淵峰上有幹不完的活,便也舒心了。
韶黎掐著訣唸完一段降雨術,望著滿山遍野被靈雨澆灌的,逐漸晶瑩欲滴的靈植,心中頗為滿意,轉身欲走,卻看見前方山腰旁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什麼人,鬼鬼祟祟……”韶黎眉頭一皺,祭出飛劍便朝那處飛去。
“誰在那,出來。”韶黎握著劍,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身影。
只見那身影終於轉過臉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童子。
“你是哪裡的弟子,躲在這半山腰作甚?”
“師、師姐莫怪,弟子乃卿殷道尊座下照管靈植的弟子,因今日貪睡誤了時辰,將道尊的幾株靈植給渴死了,怕宗門責罰,便躲在這裡。”
十一二歲的少年,臉色倉皇的朝著韶黎叩拜,“望、望師姐恕罪。”
“卿殷道尊的靈植?”韶黎望了望眼前的一大片靈植,並沒有發現有枯死的,便奇怪的問道,
“你是說種有靈植的,除了此處,還有其他地方?”
“啟稟師姐,此處乃道尊的私人靈植園,種植的皆是珍稀的靈花靈草。弟子修為低下,分管的那處乃漓寰殿外圍的靈植園,那裡種植的是靈谷,雖比不得此處,但也是卿殷道尊釀製靈酒必不可少的材料,今、今日弟子鑄下大錯,怕是少不得要受一頓責罰了,嗚嗚嗚......”
韶黎望著那粉嫩嫩的少年,哭的如此悽慘,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種的靈谷在哪處,領我去看看。”
“是。”小少年期期艾艾的朝著韶黎一躬身,便轉身朝山下走去。
韶黎不耐煩走路便祭出飛劍,將那少年一把撈上便飛馳而去。
那少年似是莫名驚喜,站在飛劍上左右張望,隨後又想到什麼,臉色一白,便乖乖坐著不再動彈。
韶黎知他是害怕責罰,眼下連玩心都收起,乖乖的待著不動,便有些心軟……
“師姐,就是這裡。”
韶黎慢慢放低飛劍,那少年倒是先一步躍下劍身,走入一片半枯黃的靈植叢,瞬間便又淚流滿面,
“若、若不是我,它們都還長的好好的,都是我不好,誤了澆灌靈雨的時辰,眼下它們、它們都要死了,嗚嗚……”
韶黎微微皺眉,祭出靈力撫向那靈谷秧苗間,突然,被靈力一衝,那秧苗叢中又跑出幾個少年,圍著那哭泣的少年,好一陣安慰。
韶黎撫著掌中的靈植若有所思,轉身望著那幾個少年眉眼間的焦急,心頭一暖。
遂朝著那幾個少年招招手,少年們皆滿臉忐忑,走到她面前便一一跪下,
“師姐,懇請師姐不要責罰朝顏,昨日他若不是為了替我們幾人療傷,便不會靈力大減以致今晨一睡不起,誤了布靈雨的時辰。”
“療傷?你們幾人都受傷了,因何而傷?”韶黎微微皺眉,指尖燃起一撮靈力,將幾人挨個劃過,確實是受過不輕的內傷,如今,卻已是大好。
看來,這少年是木系靈根,修的是同原身一樣的木系法術,木系法術用來治傷自是好的快,可這個少年,竟然將自己體內的靈力一掃而空,只為救治同伴,是真的心善,還是......
韶黎微微沉了臉,“宗門內禁止弟子私下裡比鬥,說,你們究竟是如何受的傷?”
幾位少年聞言臉色一白,“啟稟師姐,並非弟子們逞兇鬥狠、無視宗規,實在是玉淳峰的靈獸們總是跑到我們的靈田裡肆意踐踏,每回弟子們種下的靈植待要收割時,那些靈獸便蜂擁而來,亂啃亂咬。
弟子們幾次同玉淳峰的師姐們請求,但她們總是置之不理。
今年那些靈獸們將那些靈植糟蹋的實在太厲害了,我們無法向卿殷道尊交代,遂同那些靈獸打了起來,奈何弟子們修為低下,靈獸們雖被弟子趕跑,我們卻也傷的不輕,朝顏這才勉力為我們療傷,懇請師姐寬恕,饒了朝顏吧。”
韶黎喃喃自語,“玉淳峰,乃是玉屏元君所轄的那座玉淳峰麼?”
“正是,不知師姐同玉淳峰的師姐們有交情否,可否替弟子們說說情,讓那些靈獸不要再來糟蹋我們的靈植了?”
玉淳峰,韶黎皺皺眉,“我同她們交情是沒有的,過節倒是有一堆。”
小弟子們聞言頓時越發惶恐,“這可怎麼辦吶,那些靈獸總是來啃咬靈谷,我們要怎麼同卿殷道尊交代呀!”
韶黎見他們擔憂的不行,便不解的問道,“此地乃是卿殷道尊的轄下,這玉淳峰如何敢來放肆?”
“因著那玉淳峰的師姐們都懶得管理那邊的靈獸,玉淳峰上的靈獸餓的不行,便時常出了峰來我們這邊找食。
那邊的師姐們覺著卿殷道尊不會管這樣的小事,這才總是大著膽子將靈獸驅趕到我們這邊來覓食。
我們都是些外門弟子修為低下,不可能輕易見到卿殷道尊,便是無人來管此事,原想著師姐或許能管一管,現下看來,也是沒有法子。”
其中一個少年滿面哀愁低聲訴說,而那哭泣的少年朝顏則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阿辭,不可對師姐無禮。”
那名叫阿辭的小弟子聞言才醒悟過來,頓時滿臉尷尬的朝著韶黎叩拜,“朝辭無狀,請師姐恕罪。”
韶黎有些好笑,對著小弟子們甩了甩手,“罷了,你們都起來吧,師姐我呢,雖然沒有辦法替你們去玉淳峰說項,但卻有辦法免了你們的責罰。”
說罷,韶黎手一揮,從乾坤袋中祭出一塊方形的黑色鐵塊,那黑鐵塊懸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