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凌晨兩點鐘,回可蕾開始發睏了。平日裡的此時,她早已經上床休息了。可現在,她還要苦熬著等仇譜下班。
她剛才走出去看了看外面的情況了。令她驚訝的是,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外面依然熱鬧如舊,熙熙攘攘的客人絲毫沒有減少,甚至比剛才還多了一些……
面對這樣的情形,回可蕾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哎,果然,成功真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滿臉疲倦的返回辦公室坐好,看著整間乾淨利落的辦公室,她開始有些後悔當初把回可強留下來的那張單人床給撤掉了……如果現在那張床還在,她就可以美美的躺在上面先小憩一會兒等著仇譜下班了……
‘哎,要不說,沒有沒用的東西……’
她懊惱的想著,不自覺地趴在了辦公桌上。忽然,她聽到兩聲很輕卻很堅定的敲門聲。她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了房門,年安清竟然站在房門口衝著她笑了……
一看是年安清,回可蕾立刻坐直了身體。年安清也快步的走了進來,坐在了她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兩人此時隔著辦公桌面對面的坐著,年安清依然面帶微笑的看著回可蕾。
回可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清了清喉嚨問道:“安清哥,這麼晚了你來有什麼事嗎?”
“我那邊已經打烊了,正要回家,看到你的車在,就想著進來看看……”
年安清說著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起來。回可蕾知道,他一定是看到‘可樹’酒吧到了這個時間還有如此多的客人,而他自己那邊卻已經關門停止營業了……這樣的落差讓一貫清高自負的年安清怎樣承受呢?!他不高興是太正常不過了。
不過,回可蕾今天不準備做他的‘心理醫生’,故意假裝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而是裝傻的問道“哦,那安清哥,你要喝點什麼?茶?咖啡?”
“不了,這一晚我那邊生意奇差沒少喝……”年安清卻完全不掩飾的說道。
“對了,小蕾,聽阿彥說,他已經把手中的有關‘晌歡’的股份全部轉給你了?”年安清象想起什麼來似的問道。
“哦,對……”
回可蕾說著不知道為何一下子噎住了,她緩了緩才又說道:“我下午帶著阿譜到‘晌歡’去找你,就是想跟你說下這件事情。結果,我們在‘晌歡’碰到了褚沈彥,搞得不歡而散……後面一忙我就給忘記了……”
“哦,沒事……”年安清溫和的搖搖頭說道:“我就是想確認一下這件事情,畢竟你也知道,褚沈彥那人說話辦事都不怎麼靠譜……”
“安清哥,這件事情是真的……”回可蕾輕聲說道:“安清哥,你放心,對於‘晌歡’我是什麼都不會插手的,一切都聽你的。你想怎樣發展‘晌歡’都行,不用跟我說。只要每個月按時給我分成就行。”
“小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憑我對你的瞭解,你壓根就不會在乎‘晌歡’那點分成的。你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還在生我的氣,跟我慪氣,對嗎?”年安清目光真誠的看著回可蕾問道。
回可蕾卻聽得一陣暈乎,她不禁微微一皺眉問道:“嗯?!”
“哦,我的意思是說,沒跟你說我就盤下‘晌歡’是我錯了。你怎樣懲罰我都行,但是你能不能把手裡的‘晌歡’股份轉給我?!我高價回收,行嗎?”年安清耐心的解釋道。
“安清哥,我壓根就沒有再生你的氣了。褚沈彥之所以願意把手中的股份轉給我,那只是因為他要從我手中把蓋勢要過去而已。而我,正好可以得到‘晌歡’45%的股份,何樂而不為呢?!”
“小蕾,你生我氣就說嘛!這樣搞是不是就沒有意思了?!”年安清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安清哥,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生你的氣!真的!對於擁有‘晌歡’的股份,確實跟錢的關係不大,但能激發我的事業心,這一點我非常喜歡。”回可蕾耐著性子說道。她實在不明白不就一個小小的酒吧45%的股份嗎?!年安清至於如此激動和在意嗎?!真是……
“小蕾,這麼說,你是不肯把股份轉給我咯?!”年安清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提法回可蕾竟然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那就說明,自己在她心裡壓根沒有什麼位置……
‘不!不!不!小蕾從小就喜歡我的,這一點我是不會搞錯的……不會搞錯的!’
年安清想到這裡賭氣般的說道:“小蕾,你要是不把‘晌歡’的股份轉給我,那我將永遠不再理你了!”
“呵呵,安清哥,請問您今年貴庚啊?!怎麼說得像個孩子似的,單純!幼稚!”回可蕾冷笑道。
年安清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深深的刺激了回可蕾,讓她對年安清越來越討厭了!她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真的喜歡上了年安清嗎?這樣的年安清自己有什麼可喜歡的呢?!
一看回可蕾壓根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年安清徹底生氣了,他狠狠的瞪了回可蕾一眼,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回可蕾看他忽然間走出去了,不由得站起身衝到門口衝著年安清的背影喊道:“安清哥,你這是要走了嗎?一會兒還回來嗎?”
年安清頭也沒回的走遠了,彷彿壓根沒有聽到回可蕾的聲音。回可蕾看著他越走越小的背影撇了撇嘴,什麼都沒說的走回了辦公室。
回可蕾剛剛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仇譜就快步走了進來。
“蕾總,我們走吧?”仇譜說著來到了回可蕾的辦公桌前。
“哦?!結束了?!可以走了?!”回可蕾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仇譜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我剛才出去看還有超多的客人在啊?”回可蕾依然滿是懷疑的反問道。
“蕾總,不知道您剛才是幾點出去的,反正現在真的客人不多了,還有不少也就是在那裡聊天或者泡妹了,再要雞尾酒的客人幾乎沒有了……”仇譜回答道。
“現在幾點了?”回可蕾問道。
“三點多了……”仇譜回答道。
“哦,那是差不多了,那我們走吧……”
回可蕾說著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包包徑直走出了辦公室。仇譜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輕聲問道:“蕾總,是去那位小強哥的家嗎?”
“哦,阿譜啊,小強哥出差了,估計你得在我家住幾天了……”回可蕾扭頭看了一眼仇譜說道。
“啊……這樣可以嗎?”仇譜有些不安的問道。
“當然可以!”回可蕾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現在已經從父母家搬出來,和我哥一起住在外面。所以,沒什麼事的。你住在我家,上班時我還能捎上你……”
“噢,這樣的話,那也行……”仇譜爽快的點點頭說道:“蕾總,您還有哥哥呢?”
“當然了!”回可蕾白了一眼仇譜說道:“那可是我同胞的親哥……”
“噢,您那麼有個性,我還以為您是獨生女呢。”仇譜說道。
回可蕾看看他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話。她帶著仇譜快速的走出了‘可樹’酒吧,來到了自己的車前,一拉司機位置的門,她坐了上去。
仇譜見狀拉開副司的門,也利落的坐了上去。回可蕾看看他剛想發動汽車,忽然又看了他一眼說道:“對了,仇譜,你的行李呢?你就準備這樣什麼都不帶的住進我家?”
回可蕾這樣一提醒,仇譜才想起來,自己的行李還在吧檯下面的櫃子裡。他不好意思的衝著回可蕾笑笑說道:“不好意思啊,蕾總,我這就去取……”
仇譜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快速的朝著‘可樹’酒吧走去。看著他的背影,回可蕾的嘴角漾起一絲笑容喃喃自語道:“呵呵,原來他還有緊張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