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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她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穆紹那頭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

顯然,他也是臨時查了失蹤者的資訊。

過了幾秒,他答:“是一週前失蹤的.”

一週前失蹤。

今天在網站上登記訊息……穆紹問:“夫人,您打算怎麼處理?”

我想到還沒回來的蕭容予。

本來我是想去冥司找他,看看他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現在看來,我最好還是先去一趟葒村。

畢竟我要是不去,指不定失蹤者就會香消玉殞。

“我去葒村一趟,把相關的資料發過來.”

“是,夫人.”

穆紹應聲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多久,他將詳細的資料發了過來。

除去對葒村事件的介紹,還有失蹤者的詳細資訊。

失蹤者名為慕婉如,大二學生,一週前與男友約會後失蹤。

男友被警方調查後確認沒有嫌疑。

目前官方沒有調查出任何慕婉如那晚之後的蹤跡。

這樣一個動用全市資源都沒找到的女孩。

卻於今天凌晨在我的網站上留言。

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鬼……只幹想是沒用的,還得實地去看了才知道。

想著,我透過靈契,將靈蛇叫了過來。

靈蛇似乎知道,我用這種方式叫她是有急事。

穿著幹練的勁裝,很快出現在我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我將手機遞給她:“你看看.”

手機上,開啟的正是穆紹發來的檔案。

靈蛇快速看完,秀氣的眉頭緊皺。

“主人是要我去處理這個村子的事嗎?”

我從她手裡抽走手機:“是我們一起.”

靈蛇眼裡浮起擔憂:“可是,主人你的身子……”我對她笑笑:“放心,頂多是個小鬼,傷不到我.”

靈蛇也沒再多勸。

定位好後,我們眨眼間就來到了葒村山腳。

葒村位於葒山之上。

葒山地勢高峻,抬眼望去,山峰被冬霧纏繞。

皚皚白雪將山頭染成一片素白。

幾抹深綠摻雜其中,添了幾分莊重。

靈蛇的鼻尖凍得紅彤彤的,一雙眼望著山脈。

“這裡瞧著倒是挺美.”

我卻沒有心思欣賞自然風光。

收回探查的神識,心情有些凝重。

“不太對勁.”

靈蛇頓時戒備起來:“怎麼了?”

我眯起眼,指了指葒山:“這座山太平常了,既沒有鬼氣也沒有任何靈氣.”

而根據穆紹傳給我的訊息,這裡本不該如此尋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葒村一事,或許比我想象的更棘手。

靈蛇也意識到了我的顧慮。

她雙手抱拳,主動請纓:“不如讓屬下先行一步,探查清楚.”

靈蛇是我的武器。

她的實力本就需要我在才能完全發揮。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我自然不會讓她自己冒險。

“不必,我們一起去.”

我說著,將自身的法力掩去。

“以防引起旁人戒備,我們做好偽裝再去吧.”

靈蛇有樣學樣。

很快,我們就變成了兩個“普通人”。

我尋了一條被人踏出來的小路,帶著靈蛇上山。

她扶著我,還有些疑惑:“主人,我們幹嘛要裝成凡人?”

我一步一步緩緩前進,解釋:“既然對方有能隱藏氣息的人,想必實力不凡.”

“我們還是偽裝成他們能得手的目標,更容易接近真相.”

這一招,在之前打入天幕教內部的時候就十分管用。

我拍了拍她的手:“記住,我們就是兩個旅遊迷路的人,我是你姐姐.”

靈蛇似懂非懂地點頭:“知道了,主人.”

小道很窄。

越往上,林子越密。

所幸是冬天,山腳的植被都褪去了葉冠,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杈。

這些枝杈橫亙交錯,張牙舞爪。

在白茫茫,霧濛濛的視野裡,劃出一道道雜亂交絆的黑線。

慢慢的,我們走到了半山腰。

這裡的冷霧更濃。

幾乎看不清兩步開外的東西。

而不知不覺間,耳畔粗啞的鴉鳴和猿猴的嘶叫都消失了。

除了腳步踏上枯枝的窸窣聲,和我們的呼吸聲外。

再沒有任何聲音。

靈蛇緊緊攙著我的胳膊,戒備著四周。

我將鼻腔間刺骨的寒氣撥出,反握住她的手。

“沒事的.”

如果我真是普通人,或許會被這樣的寂靜嚇到。

但我早就發現。

從我們踏進山林的瞬間,就已經走進了結界。

也難怪從外面察覺不到裡面的異樣了。

我還沒弄清楚結界是誰佈下的,也不便探查。

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們沉默地向前。

霧氣愈發濃重。

漸漸地,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白霧。

因此,我們前進的速度更為緩慢。

隨著每一步的向前試探,刺的鼻腔發酸的冷氣漸漸染上了幾分古怪的氣味。

“主人,你聞到什麼了嗎?”

靈蛇不確定的聲音穿過濃霧。

我抬手掩住口鼻。

那氣味留在了鼻尖和掌心之間。

撥出的熱氣將寒氣暖化。

也讓氣味裡的甜,和幾分血腥氣更重。

不過比起血腥味來,那股詭異的甜味更為突出。

這時,那股氣味更重了。

隨之傳來的,還有平穩,輕巧的腳步聲。

靈蛇頓時停下,將我護在身後。

我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低聲提醒:“注意身份.”

我可不想過早暴露身份。

靈蛇沒再行動。

但我能感受到,她繃緊了肌肉。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香味更是濃重到讓人頭暈。

我沒用法術抵禦,抬起手掐了掐眉心。

指腹的冰冷,讓我清醒了些。

這時,白霧被一抹亮黃驅散幾分。

讓出三步開外,一個手提油燈,身穿棉襖的鄉野丫頭來。

她紮了兩個麻花辮,一張黑黃的臉在厚厚髒髒的圍巾裡埋了小半。

因為隔著霧,不太看得清她的五官。

只聽得一聲:“你們是誰,來這做什麼?”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西城調兒,又軟又嬌憨。

我並沒有從她身上察覺什麼異樣。

可奇怪的是,在我們看清她的時候。

那股異常的氣味就沒了。

也不知是她嚇跑了什麼。

還是另有隱情。

我邊思忖著,邊裝作害怕地說:“我們是來旅遊的,看到這山好看,就想爬爬看看.”

“誰知道,找不到下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