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著給殷明月找物件的事,蕭容予握住了我的手。
眼神裡多了幾分欲氣。
“不急,嬋兒……我現在很餓.”
此餓非彼餓。
我自然聽得出。
“他們都等著呢.”
我說著,想起身。
可本就是靠在他身上的姿勢。
被他一摟,想逃也來不及了。
“沒事,他們不會來掃興.”
蕭容予說著,將我壓在了床上。
樹屋內的床榻本就是用地面那獨特的材料製成。
我們陷進其中。
頓時我就沒了施力點。
這時,蕭容予附身,吻住我的唇。
很快我就被他吻的迷迷糊糊。
隨著他的呼吸而呼吸。
忘情之時。
蕭容予的手掌帶著絲絲涼意撫上面板,帶來幾分清涼。
我有些貪戀這感覺,下意識蹭了蹭。
蕭容予低笑:“嬋兒不是說不願嗎?”
“看來,是欲拒還迎.”
我咬著唇反駁:“沒有.”
“有.”
蕭容予輕輕吐字,手上的動作更是撩撥。
“嗯……”我眯了眯眼。
他手指沿著我的脊背徐徐向上,動作嫻熟地挑動著我最敏感的神經。
接下來的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等到他心滿意足,我已是渾身細汗。
窗外半落的日輪躲在了山頭後面,只剩下山頂的一抹橘色。
我轉了個身,恰好鑽進他懷裡。
他用法術替我拂去身上的汗珠。
我舒服地眯了眯眼,邊問:“我們來這多久了?”
“也就一個多小時.”
蕭容予話沒說完,挑眉看我:“怎麼,嬋兒還想……”“沒有!”
我立馬打斷了他:“他們肯定做好飯了,我們回去看看吧.”
再不回去,今晚我肯定走不出這樹屋了。
所幸,蕭容予也沒為難我。
點了點頭,摟著我起身後出了樹屋。
回到小溪邊,炊煙裊裊。
飯菜的香味隔著老遠就鑽進了我的鼻子。
桌上放滿了菜餚,火爐邊上還有兩道忙碌的身影。
殷明月有條不紊地烤著蕭羽喬他們抓上來的魚。
靈蛇在一旁有樣學樣。
她動作有點慌亂,腳邊的竹簍裡還有幾條掙扎著亂跳的魚。
倒是一番和睦的景象。
我們走近了些。
他們見狀,停下手裡的活計,笑著行禮。
“將軍,殿下.”
我和蕭容予不約而同應聲。
我擺擺手:“都是來玩的,你們隨意,不用管我們.”
“是.”
整齊地回應後,殷明月將烤魚裝盤。
靈蛇在一旁有模有樣地學著。
然而她面前的烤魚卻一個個開膛破肚,七零八落。
還有幾條已經燒糊了。
我笑著問靈蛇:“怎麼有心思學烤魚了?”
靈蛇將魚全部盛好,邊對我說。
“我看殷判的手藝很好,就想學學,以後也做給主人吃!”
聞言,一旁的殷明月手上一頓。
油澆偏了,灑了幾滴在炭火上,勾出兩抹火焰。
火焰跳了跳,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瞧向殷明月:“靈蛇想學,你順帶著教教她好了,只是她沒做過,你多擔待.”
殷明月笑笑:“好,屬下一定盡力.”
我點了點頭,他便去火爐邊幫靈蛇收拾爛攤子。
靈蛇將最後兩盤烤魚端上桌。
小臉仰著,笑嘻嘻地向我邀功:“主人,你快嚐嚐看,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我看著端上來的烤魚。
殷明月做的色香味俱全。
靈蛇那盤除了賣相差了點,倒也還過得去。
我揉了揉靈蛇的腦袋:“辛苦了。
你去把羽兒他們都叫來吧.”
“是.”
靈蛇點點頭,轉身便化作一道紅色的飛影。
不一會,幾人一齊回來。
顧臨淵和陸蕪晚一個走在最前面,一個在後面悠然信步。
“將軍.”
顧臨淵率先到我身前行禮。
我看他急匆匆的樣子。
就知道他是一秒都不想和陸蕪晚多相處。
明明他對陸蕪晚也是有感覺的……我弄不懂他,也不好直接問。
只得說:“飯好了,一起吃.”
顧臨淵嘴唇微動。
說不定是想拒絕。
在他開口之前,我又說:“都是來玩的,你可不能搞特殊.”
這下,他才點頭:“是.”
我們交談間,身後幾人也走近了。
顧臨淵向我抱拳後,就去飯桌那邊了。
我看向陸蕪晚,她臉上掛著笑。
看上去心情倒不錯。
這時,一道輕靈的聲音響起:“嫂嫂,你果然沒發現我!”
我循聲望去。
只見蕭月華從蕭羽喬身後探出頭,臉上掛著得意的笑:“羽兒剛才還說你肯定能發現呢.”
剛才我的注意力都在顧臨淵的姻緣上。
自然是沒注意到蕭羽喬身後還躲著一個。
我笑著上前,挽住蕭月華的胳膊,側頭問:“月華,你怎麼來了?”
她淡色的睫毛眨了眨,反過來問我:“小侄子沒和嫂嫂說?”
“蕭羽喬告訴你的?”
“對啊,難不成嫂嫂不想我來?”
話落,蕭月華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那就好,還以為嫂嫂嫌棄我呢.”
蕭月華的眼神有幾分幽怨。
被她這樣楚楚可憐地看著,我不免有些心虛。
畢竟之前我都忘了要請她來。
我咳嗽一聲:“我們歡迎你還來不及,是不是,容予?”
說著,我看向身後沉默的蕭容予。
他略一點頭:“嗯.”
蕭月華開懷地笑了。
“那嫂嫂,容予哥哥,我今天可就留下來蹭飯了.”
我這才招呼著眾人在桌前坐下。
我和蕭容予左右分別是蕭月華和蕭羽喬。
蕭靈三兄妹挨著蕭羽喬。
蕭月華身邊則是陸蕪晚。
殷明月笑著讓顧臨淵坐陸蕪晚身側的位置:“顧將軍,你坐這吧?”
顧臨淵繃著臉:“殷判先坐.”
所有人都看著兩個還沒坐下的。
殷明月也沒再推脫,坐了下來。
陸蕪晚端端地坐於椅上,餘光瞥了顧臨淵一眼。
唇角的笑意卻不減。
顧臨淵被她瞧了一眼,身子都更直了。
我將他們微妙的互動盡收眼底。
心裡也有了幾分瞭然。
只怕陸蕪晚還沒越過顧臨淵的心牆。
而他們之間到底為何這麼彆扭,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我頂多能提供給他們相處的機會。
至於別的,還需看緣分。
但顧臨淵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只怕是有緣分也被他硬憋到最後成沒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