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予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放出神識,可……神識對一個程式沒什麼用,察覺不出裡面符文的氣息。
難道是我想多了?我眨眨眼:“我們不是專業的,也看不出來問題……”我們在人間生存了許久。
但計算機這方面的天賦,還從沒點亮過。
我建議:“不如我們把電腦帶到技術科去,讓他們研究一下?”
萬一這玩意點兩次就自毀了呢?反正,在來之不易的線索麵前,我不願意冒風險。
蕭容予點頭,用法力將筆記本包裹起來,送進了空間。
而後起身,拉過我:“走吧,我們回去.”
眨眼間,我們回到了技術科。
之前給我們結果的調查員,見我們回來的這麼快,滿臉期待。
“你們查到線索了?”
我從蕭容予手裡接過筆記本遞給他:“麻煩你檢查一下里面的這個程式.”
接著,我將在杭志毅家中的發現告訴了他。
自然隱瞞了搜魂的部分。
也將穹蒼“美化”成了一個人類。
調查員震驚地拔高了聲音:“你是說,你可能已經找到了喪屍爆發的源頭!”
他這一嗓子。
吸引了技術科所有人的目光。
一片寂靜中。
我迎著他們的震驚,笑笑:“還不是很確定.”
我們的發現,很快成了全域性高度重視的事。
經過幾個小時的專家分析,領導商討。
最終,由負責連線我們的吳警官和我們接觸的調查員和我們一起,進入高度隔離的審訊室,進行程式執行。
關上審訊室厚重的門後。
身著厚重防護服的吳警官,透過防護服的透明眼罩,歉意地看向我。
“抱歉,程式裡可能帶著基因病毒,需要小心對待,讓你們久等了.”
其實也沒等多久,不過是從天亮到凌晨。
我擺擺手:“沒事.”
對我們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其實,用我們的結界來防護,遠比他們的衣服和隔離牆管用。
不過,既然我們求助他們,就該尊重他們的流程。
我看向審訊室的單向玻璃。
從裡面看不清。
但我知道,玻璃外也站著一群身著防護服的警局高層。
都在嚴陣以待執行結果。
調查員開啟電腦和加密磁碟。
滑鼠也很快懸停在那程式上。
他看向我們:“程式經過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但執行後,很可能會有資料爆炸,畢竟,對方的能力和我們不是一個水平的……”“可能會發生任何事,你們要做好準備.”
其實他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我也旁聽了。
什麼基因病毒,超導傳播,增強現實技術等等名詞聽得我雲裡霧裡。
但我知道一點,穹蒼這回一定是找了很厲害的幫手。
才寫出這個遠超時代水平的程式。
想著,我揮手設下人眼看不見的結界。
才對調查員點點頭:“好,開始吧.”
調查員又看了眼吳警官。
目光這才轉向螢幕。
他套著厚厚防護手套的手落在滑鼠上。
猶豫了十幾秒,才緩緩點下。
滑鼠左鍵清脆的點選聲在安靜的審訊室裡響起。
像是落在所有人神經上的一塊冰雹。
頓時將收斂的緊張感壓碎,使之蔓延。
連我都不由握緊了蕭容予的手,屏住呼吸。
就在那一刻。
程式執行,電腦黑屏。
與此同時,強烈的符文氣息從電腦中溢位,迅速向我們襲來!我立馬用結界擋住周身的符文。
下一秒再想護住身邊的人類時,已經晚了一步。
厚厚的防護服在法力構成的符文前形同虛設。
吳警官二人已經被符文入體,臉上頓時顯出痛苦的神色。
幾乎是瞬息間,就失去了生命。
靈魂也被符文吸收,消散無蹤。
不用想也知道,外面的人和他們一樣。
這些人被符文強烈的力量影響。
不像是之前學校那些人還有個發作時間。
自然我也救不了。
“該死的,我怎麼就沒早點想到?”
我憤然地踹了腳桌子。
既然杭志毅點選這程式後,殭屍就爆發了。
我也該起警覺。
誰知卻又著了穹蒼的道!蕭容予安慰:“我們沒從這上面感受到符文的氣息,加上之前的那塊硬碟,想不到也是正常的.”
我看向穿著防護服想破門而出的兩隻殭屍,嘆道:“穹蒼的手段越發高明瞭.”
“我本以為符文是附在那硬碟上的,就像是鬼附身,沒想到程式本身就能傳播.”
在網上傳播一個程式太容易。
這樣的“源頭”,誰知道到底有多少?蕭容予問:“嬋兒,你能透過這個找出法陣所在嗎?”
他的話讓我從紛亂的思緒中抽神。
我琢磨著說:“剛才程式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離開法陣是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雖不知道穹蒼用了什麼辦法,但他顯然將程式和法陣結合了起來.”
蕭容予神色凝重。
“也就是說,所有程式都是法陣?”
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於是搖搖頭:“我不確定.”
不過有一點很肯定。
那就是穹蒼絕不是這個程式的製作人。
我慢慢將憤怒壓下,冷靜後說:“現在,我們要找到是誰做了這個程式,這樣就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蕭容予點頭:“如今也只有這辦法了.”
可要找到這個人,並不是簡單的事,肯定得費一番功夫。
想著,我說:“我們先叫人處理好這波殭屍吧.”
“好.”
蕭容予頷首,將殷判叫過來。
這時,局裡的所有人都變成了殭屍。
有不少已經到了街上。
但很快就被駐守的軍隊鎮壓。
給殷判解釋情況後,我們留他在此處理。
有他辦事,我們則回了魔界。
程式是透過網路傳播的虛擬物品。
我們不能用法術追溯這個程式到底經過誰手。
再去找技術人員追查軟體是誰做的,結果不定也就算了,也浪費時間。
乾脆就用最簡單的方法。
再次來到知者寢宮時,他正在呼呼大睡。
我將他叫起來,同上次一樣,舉全魔界之力,用生死鼎回溯時間。
這次,我們回到了天幕教剛被摧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