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時的咄咄逼人。
但我倒不大在乎,都是功德也沒什麼挑肥揀瘦的。
況且還有她們兩個還給我出頭。
我淡然一笑:“不緊要,都是一個寢室的。
說不定我這次幫了她,她能夠長點記性,和我們好好相處.”
閆芳芳也不再堅持:“好,那你到時候自己小心一點,可千萬不要出事.”
閆芳芳跟著我經歷過一次,知道其中的危險,難免有些擔心我。
我說:“沒事啦,蕭容予會保護我的.”
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完全能應付,把蕭容予搬出來是為了能更讓她安心。
閆芳芳沒再說什麼。
趙小茜在邊上也只當我們是和平常一樣聊天,沒湊過來問,只管自己埋頭吃飯。
聚餐之後還有第二趴。
趙小茜想拉著我一起唱歌,發現我和李曼兒走在一起的時候一臉震驚。
剛叫住我,卻被閆芳芳拉過去在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她神色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提醒我小心點。
我微微頷首示意,想著閆芳芳會和她說清楚,便跟著李曼兒離開了。
李曼兒家裡是真的有錢,我們從轟趴館下來就有專職司機來接她。
到了她家所在的別墅區,街道上寬敞安靜,並無閒雜人等。
從小區門進來看到的第一棟就是李曼兒家的別墅。
別的房子多多少少都還亮著燈,只有她家毫無人氣。
進門開燈之後也沒人出來,玄關處總共就一長一短兩雙拖鞋。
我不禁有些納悶:“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嗯,我爸在國外,偶爾會回來一趟,家裡就我一個人.”
李曼兒換好鞋之後就緊緊抓著我的手腕,好像生怕我會臨陣脫逃。
我之前還納悶為什麼她家這麼有錢還要和我們住寢室。
現在看來,原因顯而易見。
一個人住這樣的大別墅,也難怪會害怕。
我跟在李曼兒後面上到二樓,停在了走廊最盡頭的房間。
前面幾個房間的門都是白色的現代風,只有這一扇是檀木的。
“就是這裡了,之前不知道是個邪門的玩意還好,聽你一說還真就有些害怕.”
李曼兒深呼吸一口氣,放在門把上的手哆哆嗦嗦地一直不敢開啟。
明明是自己害怕,偏要說是我的原因。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心裡暗暗腹誹,直接搭上她的手把門開啟。
一股涼意撲面而來,進去之後發現屋子裡根本就沒有空調。
那便只能是這火童子在作怪了。
虧得李曼兒還把它當菩薩一樣供了起來,卻沒想到是一件害人的玩意。
李曼兒口中的火童子其實是一尊巴掌大小的紅玉童子像。
和一般人家裡供的白玉觀音比起來,不僅顏色不一樣,長相也十分詭異。
它沒有眉毛,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小,眼珠渾圓直視前方。
紅漆畫出來的嘴巴像是剛喝過血。
我放出神識一看。
果然,這火童子上附著大量的邪氣。
“應該是你碰過這東西,所以這邪氣就順著上了你的身.”
我實話實說,李曼兒一聽嚇得不行,差點把我胳膊都給抓紅了。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那要怎麼辦啊,你有辦法嗎?”
我耐著性子勸道:“我之前已經將你身上的邪氣驅走,只要不碰應該就沒事。
你現在去找個木盒子,我得把這火童子帶走,不然留下來也不能保證它會不會繼續作亂.”
我只是讓她去找個木盒,她還是不肯鬆開我的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我害怕.”
我瞅了她一眼,脾氣那麼大,沒想到膽子這麼小。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李曼兒牽著我一起去找木盒。
哪怕是翻東西李曼兒都只用一隻手。
另一隻手牢牢地抓著我。
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我和她的手像是被一副無形的手銬銬住了一般。
好不容易找到了木盒返回那個屋子。
就在我想要去拿火童子的時候,李曼兒一改之前的畏畏縮縮,觸電一般鬆開了我的手。
我挑眉:“現在不抓著我了?”
李曼兒有點心虛:“我有點怕……你不怕被邪氣纏上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
她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估計就不會這麼問了。
我將火童子拿起來。
手貼到它時,一陣陰氣躥來,涼的好像剛從凍庫裡拿出的冰塊。
我快速地將火童子裝進了木盒,貼了張符封好。
下樓之後,我看李曼兒還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
為了避免她自己嚇自己,我給了她一張符咒:“我要將這火童子帶回去研究,你要是實在害怕,就把這符咒貼在你家的大門上.”
之前嫌棄我穿得土的李曼兒,現在倒是把那和她家豪華裝潢格格不入的黃色符紙小心翼翼收著,視若珍寶。
還客客氣氣地和我說了聲“謝謝”,作勢要送我出去。
我想著今天出門都沒和蕭容予說幾點回,他應該著急了。
我直接拒絕了李曼兒。
等出了小區後,就隨便找了處光線昏暗,監控拍不到的地方,用瞬移符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