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多斤的姜曼曼,朝著姜明堂衝撞過去。
任憑他是一個大老爺們兒,也被撞的蹬蹬往後退,身行不穩摔倒在地。
他屁股著地,那尾椎骨傳來一陣疼痛。
緊接著姜曼曼倒在他身上,他腰一擰,疼得他齜牙咧嘴。
“啊,你個死丫頭,你瘋了嗎?”
姜曼曼從他身上爬起來的時候,腿特地在他腰間壓了兩下。
“我就是瘋了呀!
我被你們給逼瘋的。
我是烈士遺孤,你們這麼苛待我,我要去告你們!”
醫院裡的人,見這對父女這麼鬧騰,都驚訝的看過來。
將名堂捂著後腰,站起來疼得他倒吸涼氣。
“就你這體格,你說我苛待你,你好意思嗎?
家裡的好布都給你做衣服,你看看你,穿得好吃得好,不然你怎麼能長這麼胖?”
好啊,姜曼曼就知道,這人在這兒等著她呢!
他說這些外表的東西的確是這麼回事兒,反駁不了。
醫院裡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透著怪異,誰家姑娘這個時候能吃這麼胖?
“那你們也不能搶我的工作,搶我的婚事。
有了後孃就有後爹。
我吃這麼胖,那我吃的是我親媽留下來的1000多塊錢撫卹金。
我媽留給我的錢,我是不能吃,還是不能穿?
廢話少說,既然你已經把我下鄉的名報了,那就給我拿1000塊錢來。
不然的話我就舉報你。”
既然虐待這條佔不住,那她就舉報別的。
姜明堂捂著後腰站起來,一臉不耐煩。
他自認行得正坐得直,沒什麼好讓這丫頭舉報的。
“你下鄉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你下鄉是建設祖國的,不是去享受生活的。
到時候給你兩張大團結就夠了,看你這樣是沒事了,趕緊出院回家。”
他堂堂一個班長,好歹也是個小領導,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姜曼曼拍拍衣服,回家就回家。
這個時候姜明堂過來,肯定是沒有回家。
家裡還有自己給他準備的驚喜等著他呢!
只是父女倆還沒走,就有穿著白大褂的大夫過來。
“你們還沒走就好,剛才我們從她的血液中檢查到,他體內有一種藥物殘留。
這種藥物會使人昏迷,這位同志,請問你之前是吃過什麼東西,或者是發生過什麼事嗎?”
姜曼曼搖頭。
“我不知道啊,我吃完飯就睡覺了,然後醒來就在大街上。”
她說完,眼裡閃著光,上前一步看著那中年大夫問:
“大夫你快說,是不是那種藥讓我變得這麼胖的?”
中年大夫搖搖頭很耿直的道:
“並不是,你胖是因為體內營養和能量過多。
你體內殘留的藥物,只會使你昏迷。”
姜曼曼:……。
“大夫你都說了,那藥會讓我昏迷,那我怎麼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夫一想也對。
“那要不要我幫你們報公安?”
姜曼曼還沒說話,姜明堂就擺手。
“不用。”
姜曼曼不幹了。
“憑什麼不報公安,我被人喂藥扔在大街上,這肯定是張翠芬乾的,我要告她!”
姜明堂眉頭又擰成疙瘩了。
張翠芬說得對,這個閨女就是不省心。
“她這些年對你這麼好,真是好心餵了狗。”
“你別侮辱狗,不對,別侮辱好心這兩個字。
煩死了,回家吧!”
快點回家吧,她太期待姜明堂看到家裡情形時的表情。
見她率先抬腳往家走,姜明堂沉著臉跟在她身後。
出了醫院出她自然是坐姜明堂的腳踏車回去,她一上去腳踏車往下一誇。
姜明堂沉著臉轉頭看她一眼。
“吃的多幹的少,長了一身肥肉還說我們苛待你,你可真是一點良心都沒長。”
姜曼曼翻個白眼,只給他兩個字。
“呵呵。”
等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家的門還沒有鎖,姜曼曼從車後座跳下來。
姜明堂推著車進門,一進去就察覺到在院子裡空蕩蕩的。
不少東西都沒了的感覺。
然後等他把車梯子放下,在回屋的時候,一開門,整個人呆立當場。
屋裡除了炕,什麼都沒有,牆皮都被扒了。
“餓死了,我去做吃的。”
姜曼曼故意這麼說,轉過身,唇角勾起眼裡都是笑意。
來到廚房門口,她推開門,然後氣沉丹田,大叫一聲:
“啊啊啊,家裡進賊啦!
爸你快過來看,廚房被搬空了。”
這一聲把姜明堂給叫的回過神,轉身跑到廚房門口一看。
廚房只有鍋臺,連鍋底的柴火都沒有,鍋也沒了,整個廚房空蕩蕩的。
然後他反應過來,再跑到其他屋裡推開門一看,全都是這樣,空蕩蕩的。
姜明堂徹底傻了眼。
姜曼曼掩蓋下眼底的笑。
“你不是說張翠芬好嗎?
看來是她直接捲了全部家當走了。
好餓啊,我要去國營飯店吃飯,給我錢和票。”
“家裡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有心情吃飯?我哪裡來的錢?”
姜曼曼翻個白眼,充分還原了原身的極品性格。
“跟我有什麼關係?
反正我明天就要去下鄉,哎呀,家裡的錢不會都沒了吧?
你身上有沒有錢?
有沒有票?
對了還有我媽留給我的工作崗位,我得去看一眼。
不會也被她給賣了吧?
哦對了,你要不要去公安走一趟,或者街道辦事處問問。”
看他沒有掏錢的意思,姜曼曼直接自己動手,從他兜裡翻出兩張大團結和兩張糧票,轉身就走。
她真的要去國營飯店看一眼,上面補貼給她的那崗位還在不在?
如果在,今天就要賣掉。
如果不在,那她要鬧一場才行。
騎著姜明堂的腳踏車出去,姜家兩輛腳踏車,在這四九城裡也是生活水平中上游了。
這可是老京城啊!
騎車去了國營飯店,服務員林翠芬白她一眼。
“你怎麼又來了?
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來上班,就你這形象,實在是影響咱們國營飯店的生意。
要我說你就別來了,不如把這工作賣了換錢。
拿著錢想吃什麼買什麼,多好。”
姜曼曼記得這姑娘,幾次三番遊說原身賣掉工作明額。
因為她想給她家小姑子弄進來,可惜這兩年名額越來越緊。
她就打上了姜曼曼的主意。
“你這話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可是國營飯店服務員的工資這麼高。
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我不想賣。
要是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林翠芬眼睛一閃。
“600,六百塊錢啊!
你想想能買多少好吃的。”
姜曼曼心裡知道這個價格差不多。
但是,她昨晚清點了下,姜家到現在一共存了一千塊錢。
倒是票沒有多少,一想這個時候還都是要票的。
她就道:
“要賣也行,我想要600塊錢的票,我那個後媽對我可好了。
每個月都會給我二十塊錢買糖,就是糖票少。
你能給我弄600塊錢的票嗎?
各種票,工業票,糖票,糧票,棉花票,布票。
麵包票,點心票,洗澡票。
煤票,肉票,婦女月經帶票,尿票,等等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