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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過來

一雙狹長深邃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凝視著縮在角落的身影,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卻又慵懶:“怎麼這麼怕我?”

說著,他緩緩朝李觀棋伸出了修長白皙的右手,“過來!”

李觀棋將懷中的被子抱得更緊,拼命地搖著頭,眼中的驚恐抗拒越發明顯。粉色的長髮有些凌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像個破碎的洋娃娃。

陳歲桉的語氣陡然變得冰冷,“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但僅僅片刻,他又迅速切換聲音變得溫柔而蠱惑,“乖,過來。”

李觀棋依舊沒有動,陳歲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惱怒,他不再給李觀棋任何逃脫的機會,長腿一跨,直接跪上床,將李觀棋一把扯了過來。

緊接著,他將人緊緊地扣在自已的懷裡,另一隻手按著李觀棋的腦袋不允許他有半分的掙扎。

懷中的李觀棋拼命的推搡,甚至開始捶打陳歲桉。

陳歲桉卻仿若未覺,只是眼神愈發幽深。

片刻過後,他才放開懷中不安分的人。他目光下移盯著李觀棋“乖一些不好嗎?”,隨後竟伸出了手輕輕地撫摸了下李觀棋的後頸的腺體。

李觀棋似被燙到般,猛地一顫。

“抖什麼?”慵懶似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李觀棋臉色煞白,身體仍舊止不住地顫抖,似乎後面被陳歲桉劃傷過的腺體又隱隱開始疼痛,他奮力地想推開腺體上的那隻大手。

卻反被陳歲桉捏在了手中。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擠進李觀棋的手指中,不容他抗拒的與他十指交握。漸漸的陳歲桉手上用了力,捏著李觀棋的手指關節開始“咯咯”作響。

李觀棋伸出手另一手拼命地掙脫了出來,他顫抖著打著手語,“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是怎麼進來的?”

陳歲桉鳳眼微眯睨李觀棋,將李觀棋睡得亂糟糟的粉色長髮,用五指順了順,動作很是溫柔,可李觀棋卻毛骨悚然,“怎麼,你以為你嫁給宋亦珩就可以永遠離開了。”

他原本處心積慮的想讓李觀棋嫁給宋亦珩,結果李觀棋逃跑了,那麼一個大活人在宋亦珩眼皮底下跑了。所以陳歲桉便覺得玩具他再不喜愛了,也不能隨便丟給一個人。

至少陳歲桉現在覺得宋亦珩不合適了。

可宋亦衡卻態度強硬的讓宋家二老接受了李觀棋,同意了這門婚事。

“陳歲桉,我明天就要結婚了,而且我已經不……”李觀棋打著手語,一雙鹿眼裡再也沒有對眼前人的痴迷和深情,手語未比劃完就被陳歲桉強行打斷。

“怎麼,這麼快就愛上了宋亦珩?”陳歲桉似乎要咬碎這三個字,“李觀棋你給我想清楚了再說。”

他動作粗魯的捏住李觀棋下巴。

李觀棋倔強地瞪著他,這目光陳歲桉似是不願再多瞧一眼,他直接低頭F住了李觀棋的唇。

陳歲桉有多久沒有吻李觀棋了,好像有一個多月了吧,他伸手將李觀棋往懷裡按。

陳歲桉的唇上傳來一陣劇痛,但同時又是一次契機,陳歲桉破城而入,攻城掠地。

本是溫柔纏綿的吻,此刻卻變成了血腥味十足地撕咬。直到彼此都不能呼吸,陳歲桉才將懷中的人放開。

“啪!”獲得自由的李觀棋這一耳光打得十分用力。

陳歲桉甚至一瞬間感覺到了耳鳴,他摸了摸自已的右臉,眸光冰冷,“李觀棋,這是第二次了。”

他陳歲桉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扇他耳光,“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弄死你。”

李觀棋崩潰地癱軟在床上,不再看面前的人,手上艱難顫抖著打著手語,“陳歲桉,你究竟要做什麼?”

“做什麼,李觀棋我怎麼警告你的,我說了我不同意你嫁給宋亦珩。”

陳歲桉的聲音陡然提高,甚至在房間裡迴盪,“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目光如有實質地盯著李觀棋,譏諷道:“李觀棋,你覺得你嫁給他合適嗎?”

“我真的不喜歡你了,不喜歡了……”李觀棋瘋狂的搖著頭,手上比劃著。

“你看著我再說一遍。”陳歲桉伸手扯住李觀棋後腦勺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來,“睜開眼睛看著我。”

李觀棋唇角上揚,像是在努力的微笑,可眼淚卻順著眼角在滴落,他的雙唇艱難顫抖地發出模糊不清的字元,“g…e...g…e”

他又艱難地擠出了一遍“g…e…g…e”

陳歲桉一度懷疑自已要麼出現了幻覺,要麼聽力出現了問題。

李觀棋剛剛說什麼,他居然會說話了。

不,李觀棋怎麼可能會說話。

可這兩個字從他踏進陳家開始就在拼命地練習,在心底無聲地喊了無數遍,他多麼希望陳歲桉聽見會開心,會歡喜……

可笑的是今天他艱難地喊出這兩個字卻是為了求饒,他真心的希望陳歲桉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放過自已。

陳歲桉鬆開李觀棋,伸手溫柔地撫摸過他的眉眼,“李觀棋,聽話!”

“陳歲桉,求你放過我吧!”李觀棋瘋狂地打著手語。

陳歲桉猛地將李觀棋拉近自已,聲音冰冷無情道:“你想嫁宋亦珩也可以,除非是……”

他點了點李觀棋的胸膛,除非李觀棋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為什麼要這樣,陳歲桉為什麼。

“你不讓我嫁宋亦珩,你這是要娶我嗎?”李觀棋比劃著,眼中滿是譏諷的笑。

陳歲桉皺眉,“李觀棋,你說什麼胡話。”

“那你憑什麼管我。”

“你滾。”

“我讓你滾。”李觀棋渾身開始顫抖和抽搐。

……

宋亦珩回來的時候房間裡的燈依舊關著,床上鼓著一個小小的包,裡面睡著他的新娘,明日他們就要真的結婚了。

他邊脫掉身上汗溼的襯衫,邊溫柔的喊著:“觀棋,醒醒啦!派對馬上就要開始了。”,床上的人背對著他,只露出了一顆粉色的小腦袋。

等到宋亦珩上前,走到床邊,他才發現不對勁——血腥味太重了。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李觀棋就那麼躺在了血泊中,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人已經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