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置身於空曠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庭院,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他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儘管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卻絲毫驅散不了他心底那股如影隨形的徹骨寒意。他感覺自已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冰冷巨手緊緊攥住,全身的血液都近乎凍結。他強忍著內心那猶如洶湧海嘯般一波又一波瘋狂翻湧的恐懼,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恰似密集的戰鼓在耳邊瘋狂敲擊,震得他胸腔生疼,耳膜也嗡嗡作響。他艱難地吞嚥著乾澀喉嚨裡的唾沫,每一下吞嚥都伴隨著一陣刺痛,好不容易鼓起全身的勇氣,率先向巨龍發問:“巨龍,您所講述的,是不是圍繞著一個曾經洋溢著歡聲笑語,充滿著溫馨與愛的家庭展開的?然而,這個家庭卻在命運的惡意捉弄下,一步步墜入了無盡黑暗的深淵,曾經的美好如今已化作支離破碎的幻影?”巨龍那如洪鐘般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庭院裡轟然炸開,恰似滾滾驚雷,攜帶著磅礴的氣勢,震得四周的樹葉簌簌作響,就連腳下堅實的地面也微微顫抖起來,仿若不堪重負:“是。”
澤費爾如同一尊堅毅的雕像,緊緊站在林凌身旁,雙眼仿若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巨龍,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層層迷霧,直擊隱藏在背後的殘酷真相。他緊接著丟擲問題:“這個家庭中,成員之間的關係,是否早已扭曲得令人毛骨悚然,徹底背離了正常親情所應有的溫暖、信任、呵護與關愛,淪為了充斥著恐懼、暴力、絕望與痛苦的可怕畸形存在?在這個家裡,愛已被徹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折磨與傷害?”巨龍微微擺動巨大的頭顱,那龐大的身軀輕輕一動,便帶起一陣強烈的氣流,吹得兩人的衣衫獵獵作響,彷彿是在狂風中掙扎的無助旗幟。巨龍應道:“是。”
林凌深吸一口氣,試圖梳理腦海中那如一團亂麻般紛繁複雜的思緒,他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彷彿要將所有的困惑、痛苦與憤怒都鎖進這深深的褶皺之中。他追問道:“爸爸的行為,是不是這場如噩夢般的家庭悲劇的罪魁禍首?是不是他,憑藉著自已的瘋狂與殘忍,親手將原本或許幸福美滿、充滿歡聲笑語,每個角落都洋溢著愛的家庭,一步步無情地拖入了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他是不是將這個家變成了一座冰冷陰森、充滿痛苦與哀傷的廢墟,讓曾經的溫暖與美好都化作了泡影?”巨龍斬釘截鐵地回覆:“是。”
澤費爾眉頭緊皺,額頭上深深的溝壑,宛如歲月鐫刻下的痛苦印記,清晰地記錄著他此刻內心的沉重與悲憫。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諸多可怕的場景,那些畫面如同猙獰的惡魔,伸出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撕扯著他的心。他繼續問:“媽媽愛跳舞,這一在外人乍看之下,或許美好且充滿活力,彷彿是生活中一抹亮麗色彩的畫面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一個足以讓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的秘密?那秘密,猶如潛藏在無盡黑暗深處的恐怖惡魔,正張牙舞爪地窺視著一切,隨時準備將所有的美好都吞噬得一乾二淨,讓這個家陷入永無天日、絕望無助的絕境?”巨龍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那光芒瞬間被無盡的哀傷所吞噬,彷彿被回憶無情地拽入了那痛苦的深淵,再也無法自拔。巨龍回應:“是。”
林凌低頭沉思片刻,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大膽而又可怕的推測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他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難道媽媽並非自願跳舞,她那看似靈動優美、充滿藝術感,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魅力的舞姿背後,其實是受到了爸爸那邪惡且不可告人的控制?她就像一個被剝奪了靈魂的木偶,被爸爸用無形且冰冷的絲線操控著,成為了爸爸滿足私慾的可悲傀儡,在無盡的痛苦中掙扎?”巨龍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彷彿是從幽深的地獄底層傳來,帶著無盡的悲涼與嘆息,那聲音彷彿穿越了層層黑暗,承載著無數的痛苦:“是。”
澤費爾咬了咬牙,嘴唇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憤怒與不忍的情緒在他胸腔中激烈地交織翻湧,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積蓄著巨大的能量。他聲音略帶顫抖,幾乎是嘶吼著問道:“爸爸是不是用了極其殘忍、令人髮指,甚至突破了人類想象極限的方法,迫使媽媽在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中跳舞?他是不是將媽媽的尊嚴無情地踐踏在腳下,把媽媽的生命當作兒戲,讓媽媽成為了他病態心理的可憐犧牲品?媽媽在那所謂的‘舞蹈’中,是不是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身心都遭受著難以想象的摧殘?”巨龍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那嘆息聲彷彿承載著千年的悲傷,在空氣中緩緩瀰漫開來,如同一張無形的悲傷之網,將所有人籠罩其中:“是。”
林凌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不祥預感,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彷彿有無數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每一根寒毛都在訴說著恐懼。他試探著問:“是不是媽媽已經遭遇了不測,她的生命在爸爸的暴行之下,如風中殘燭般脆弱地消逝?可即便如此,爸爸卻仍喪心病狂地不放過她,讓她以一種詭異、違背常理與人性,甚至挑戰人類道德底線的方式繼續‘跳舞’,淪為他手中任人擺弄、滿足變態慾望的玩物?在爸爸那扭曲的世界裡,媽媽是不是已經不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有尊嚴的人?”巨龍緩緩閉上雙眼,那巨大的身軀微微顫抖,似在壓抑著無盡的哀傷與憤怒,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為媽媽的遭遇而悲泣。許久後,吐出一個字:“是。”
澤費爾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彷彿要將這壓抑的空氣都吸進肺腑,鼓起全身的勇氣說道:“是不是爸爸把媽媽殺害後,親手製作成了人偶?他是不是花費心思,用那些冰冷、機械的機關操控媽媽跳舞,以此滿足他那扭曲至極、令人作嘔,甚至連惡魔都為之唾棄的慾望?在他眼中,媽媽不再是曾經深愛的妻子,不再是孩子的母親,而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滿足自已私慾的物品,他的行為是不是已經喪失了最後的人性?”巨龍沉默片刻,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連風都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彷彿都在等待著一個殘酷的答案。隨後,巨龍緩緩開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