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講完了,霍建曉一臉驚奇的說:“郝書記,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我可把我的所有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必須嫁給我,不能反悔啊!”
霍建曉說:“不論以後怎樣,我都是你老婆。”
我說:“那我謝謝你了。”
第二天,我和霍建曉又去了程紅豔孃家,吃了午飯,我開車先送了蘇美紅和她男朋友,才回的同城。
回到了同城,我和霍建曉之間的關係,已經由朋友變成了情人。她如同小鳥依人般的每天待在我的身邊。這讓常富非常的反感。
那個週末,我照例去省城和吳祺英一起演戲似的去她父親吳哲仁家吃飯。吳書記家還是四菜一湯,吳書記不善酒,因此他家裡沒有酒,我來吳書記家就像到自已家一樣,無拘無束的。
吃飯的時候,吳書記問我:“天鳴,你正廳也幹五年了吧!”
我說:“是啊!多虧吳書記提拔,九年前我還是一個省報社的普通員工呢?一來省裡就是副處調,後來正處,副廳,正廳,就像坐著火箭一樣,這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升呢?”
吳哲仁說:“天鳴,你還年輕,別說這些喪氣話,你還沒有四十週歲吧!”
我說:“剛剛四十虛歲。”
吳哲仁說:“你四十歲的時候都正廳四五年了,我四十歲的時候還沒升副廳,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我說:“我是跟對了人。”
吳哲仁一笑說:“你是人才,我再幫你一把,郭浩金副省長要到別的省去當省長,我跟中組部點名要你補缺當副省長,上面也同意了,再過些時候中組部就會派人下來考察你,你這些日子注意點,別在這關鍵時候出了錯。”
我說:“好的,我會注意的。”
吳哲仁說:“現在,中央大力提拔年輕幹部,你以後會大有作為的,不過你也要戒驕戒躁,你幹工作沒有說的,幹好也能幹出成績來,但你唯一的缺點就是激進,槍打出頭鳥,你要含蓄啊!”說著吳哲仁就又語重心長的給我上課了。我知道吳哲仁愛好這口,我也只好靜靜地聆聽教誨。吳哲仁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大堆,最後又說:“這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或許還有變,你回去不要跟別人多說。”
我說:“我知道了。”
我從省裡回來,也不是我肚裡藏不住事情,而是那晚我喝了點酒,而且我和霍建曉在一起,那霍建曉真的是太可愛太動人了。
我摟著她幸福的說:“建曉,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霍建曉也好奇的問我:“你有什麼好訊息?”
我說:“再過些時候你就能跟副省長睡覺了。”
霍建曉滿臉的疑惑說:“什麼?我跟哪一個副省長睡覺?”
我說:“傻瓜,你還想跟別人睡覺啊!這個副省長是我呀!我前天去吳書記家,省裡缺了一個副省長,吳書記跟上面推薦了我,上面也同意了,再過幾天中組部就要派人下來考察,這一考察,我乾的這麼好,肯定沒問題,我不就是副省長了嗎?”
霍建曉也很興奮,不過她笑著說:“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可不要亂下結論的,說過頭了會鬧笑話的。”
我說:“能鬧什麼笑話?”
霍建曉說:“在美國,有一個和奧巴馬競選總統的候選人,在大選前一天,民意表決,選民測試各方面他都壓過奧巴馬一頭,他對自已馬上要當總統深信不疑,那晚他就和夫人說:‘親愛的,明晚你就能和總統一起睡覺了。’第二天結果出來了,奧巴馬獲勝。他夫人問他:‘是我去找奧巴馬,還是把奧巴馬叫來咱家呢?’”
我說:“還有這樣的事情?”
霍建曉一笑說:“孤陋寡聞。”
那夜,我想睡覺了,霍建曉卻不睡覺,
我說:“快睡覺吧!你還胡思亂想什麼呢?”
霍建曉聽了興奮的說:“還真沒有想到——我還要噹噹省長夫人呢?”
我說:“你說話講完整了,不是當省長夫人,而是冒牌副省長夫人。”
霍建曉說:“你亂嚼舌頭,也不怕隔牆有耳,讓別人知道了,揭發了你。”
我趕忙說:“是是是,我接受省長夫人教誨。”
沒過幾天中組部的人真的下來考察了。這回中組部下來了五個人,帶頭的是中組部的一個姓方的司長,方司長,個頭不高,長的也黑,但是人卻很精神,兩眼放光。他們到了省裡,省組織部也派了一個副部長陪同,省組織部的副部長我認識,叫文舒,是一個女的。他們來到同城市市委那天正好是禮拜天。那天我參加義務勞動,我們市委的義務勞動就是掃大街。他們到了市委找我聽說我去掃大街了,於是就決定到現場看看,他們看到我正在和幾個環衛工人往車上裝垃圾。他們過來,我倒是立馬認出了文舒,我說:“文部長,你怎麼來了。”
文舒說:“我陪同中組部的人來考察你了。”然後文舒跟那個方司長介紹說:“這就是郝書記。”然後又給我介紹方司長。
我們握手,方司長說:“現在能下基層和群眾一塊幹活的幹部稀缺的很,你別是演戲吧!”
我說:“我可堅持兩年了,不信你可以問問環衛工人們。”
方司長一笑說:“我早就聽說郝書記愛民實幹。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我們回到市裡,這考察主要是談話,他們和市委的一些人談話,我和方司長閒談。中午我們到政府食堂吃飯,陪同的還有市長常富。六個冷盤四個熱菜。
方司長說:“我聽說郝書記來同城不吃公款的。”
常富說:“是啊!”
方司長說:“今天中午這飯錢?”
我說:“我出,這也沒有多少錢?”
常富說:“這些菜可都是郝書記規定的廉政餐,熱菜不超十元,冷盤不超五元。這一桌連上那瓶二鍋頭也不超一百塊錢。”
方司長說:“是嗎?”說著他拿起筷子吃,吃過以後說:“雖然沒有什麼大雞大魚,但挺合口味的。我考察過多少地方了,還是郝書記乾的最好啊!”
我說:“我也沒有幹啥?”
常富說:“郝書記可是我見過最好的市委書記。”
方司長說:“是啊!郝書記的品德是無可挑剔,我們用幹部以德為主,有郝書記這樣的品德當個副省長是足夠了。我看下面就不要去看了,我回去,要是中組部不讓郝書記當副省長我還不讓他們呢?”
常富說:“還是下去看看吧!郝書記可是德才兼備的人才啊!”
方司長說:“是嗎?”
後來我們又帶領方司長到下面看了看,這幾年來同城四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都規劃好了。同城是中心,外層是工業區,有石門工業區,城西工業區,還有北面的礦區,礦區其實也是一個老工業區。再外層蔬菜種植和養殖基地,再外層是糧食種植基地,最外層是山區林場。
方司長說:“郝書記真是人才啊!”
我說:“其實這都是李為工乾的。”
方司長問:“李為工是誰?”
常富說:“郝書記的助理,現在是雲城市市委書記。”
方司長笑著說:“看來郝書記還是伯樂呢?我越來越覺得郝書記不僅能勝任副省長的位置,就當一個省委書記都沒有問題啊!”
方司長他們回了中組部,很快上面的任命檔案就下來了,檔案先到了省裡,省委書記吳哲仁看了檔案就迫不及待的給我打電話,他說:“郝天鳴,上面的檔案下來了,任命你當副省長了,要不你現在就來省城吧!”
我說:“好吧!不知道我走後,同城這邊省裡是怎樣安排的?”
吳哲仁說:“先讓常富管著,過些時候我們就任命常富當市委書記,然後派一個市長過去。”
我說:“好吧!我還想在同城留戀幾天。吳書記,今天是星期三,要不我下週一去省城任職吧!”
吳哲仁說:“好吧!我就給你四天時間,下週一一定要來,我在省委等著你呢?這幾年你可是我第一次戰勝梅建國,雖然他手下有‘雄雞一唱天下白’數量上可觀,可是我卻先培養出了副省級,質量上他可不如我。這裡廢話也就不說了,掛了。”
我說:“好吧!”
沒有想到,我拖延了四天,這一拖延就有很多變故,就在週四那天晚上,我和霍建曉摟在一起。我的電話響了,不過我的電話響是非常正常的,自從我的電話號碼公佈以後,就經常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也喜歡老百姓直截了當的跟我反映問題。我說:“喂,你好,你是哪位?”
霍建曉悄悄的依偎在我懷裡如同一個懂事的孩子不敢出聲,電話那頭一笑說:“你好,我是郝天鳴。”
我聽了說:“郝天鳴?”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說:“哥哥,是你啊?想不到你還活著。”
電話那頭說:“怎麼?你想讓我死啊!”
我說:“不不不,我說錯了,哥哥你的病怎麼樣了?”
電話裡彼郝天鳴說話有些力道不足,他說:“美國的醫術就是好,我的病好了。”
我說:“是嗎?這可真是一個奇蹟啊!”
彼郝天鳴說:“是啊!給我治病的是一個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水平可高了。”
我說:“那好,你好了,就好。”
彼郝天鳴說:“聽說這幾年你乾的不錯。”
我說:“馬馬虎虎吧!”
彼郝天鳴說:“你替我幹了不到三年市委書記就升副省長了,可喜可賀啊!”
我說:“哥哥,你的訊息可夠靈通的啊!”
彼郝天鳴說:“我這病好了,你要是想替我繼續當官,你就當,其實你真的是一個當官的料,你要是不願意幹了,我就替你幹,怎麼樣?”
我說:“其實我這當官也當上癮了,不過嘛,我畢竟是冒牌的,還是得讓給你。”
彼郝天鳴一笑說:“聽你這口氣好像還不情願啊!——要是不情願你就繼續當,不過你決定當副省長之後你就是我了,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反悔啊!”
我真的很想當,但是我也覺得這樣很不道德,我說:“哥哥,其實我當不當官也無所謂,可是現在這事情不是我說了算,我得問問我女朋友。”
彼郝天鳴驚喜說:“兄弟,你有女朋友了。”
我說:“是啊!長的還不錯呢。”
彼郝天鳴說:“男人有了女人就做不了主了,那你問問她吧!問好了,給我打電話。”
我說:“好吧!”
我掛了我哥哥彼郝天鳴的電話,滿臉茫然的霍建曉笑著說:“哎!是誰給你打電話了,看你,一驚一乍的。”
我說:“是彼郝天鳴。”
霍建曉說:“怎麼?就是那個裸官啊!”
我說:“是啊!他病好了,要回來替我當官,你說我是讓還是不讓?”
霍建曉一笑,似乎滿有把握的說:“我想,他肯定是在國外這麼多年,見你沒有出事,又想回來貪汙了,你就讓給人家吧!反正這本來就是人家的。”
我說:“好吧!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霍建曉說:“哎!你問問他在哪裡,我也想見見他。”
我說:“你見他幹嘛!”
霍建曉說:“我想見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嘛,萬一哪一天我見了他給弄錯了。”
我說:“你還想弄錯啊!”
霍建曉說:“少廢話,你讓不讓我見他。”
我說:“那好——我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
霍建曉說:“好吧!”
我和霍建曉沒談幾句,就又給彼郝天鳴打電話,彼郝天鳴接了電話開門見山的說:“兄弟,你女朋友是什麼意見?”
我說:“她不讓我當官。”
彼郝天鳴笑著說:“還是你女朋友有見地。”
我說:“哥哥,你在哪裡?我女朋友說,她想見見你。”
彼郝天鳴一笑說:“那好吧!我也正想見見弟妹長得怎麼樣呢?——我就住在你們縣城的萬水千山大酒樓。”
我說:“怎麼?你還住在那裡啊!”
彼郝天鳴說:“是啊!其實這也是我的產業。一直由我的一個紅顏知已管理著。”
我有些羨慕說:“是嗎?”
彼郝天鳴說:“你和你女朋友什麼時候來?”
我說:“那就後天吧!後天是週六,我出去方便。”
彼郝天鳴說:“那好吧!我給你留下我們原來見面的那個房間,讓你也故地重遊。”
我說:“好吧!”
隔一天,我和霍建曉吃過早飯就開車回陽井縣。其實同城離我們縣並不遠,路又好走,要是順暢不用半個小時就到了,可是遇上了堵車,快十二點了,才到了萬水千山大酒樓門前,我找個地方停下車。我和霍建曉剛下車,沒走幾步,就見萬水千山大酒樓的門廳內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來,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她從遠遠的來,我不由得就想起我的小學同桌王小月來,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女人過來了,她一笑,和藹的說:“你是郝天鳴吧!”
我說:“是啊!你是?”
她說:“我是郝天鳴的同學。”我們說話有些彆扭,我們握手,她說:“郝天鳴,在樓上等你呢?這是你女朋友吧!”
我點點頭。
她說:“長的真漂亮。”
霍建曉聽了也喜歡的笑了。
說著我和霍建曉跟著她上了樓。
還是在那個大房間,我又一次見到了彼郝天鳴,霍建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彼郝天鳴,她驚奇的說:“哎!真的很像。”
彼郝天鳴說:“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樣。”
霍建曉說:“你們好像是親兄弟。”
彼郝天鳴說:“我們真的是親兄弟。”
說著我和彼郝天鳴握手,我們的手握到一起,真的有一種心心相連的感動。
我一笑說:“哥哥,我替你當了這麼多年官,總算是可以無官一身輕了。”
彼郝天鳴說:“別言不由衷吧!”
我說:“真的,哥哥,我當了幾年市委書記,還找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我真的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