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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人大代表

我說:“有道理,這提名權怎麼下放?”

終憂民說:“我們可以讓老百姓自已提名,毛遂自薦,然後差票評出。具體差票辦法是,比如一個單位有一百人,有兩個人大代表名額。那麼誰想當人大代表就把自已的名字寫在黑板上。然後所有人投票,每人投三票,不能重複。這樣經過第一輪之後,就會有三百張選票。假設有二十個人想當人大代表。那麼我們根據投票結果就能排出名次來。然後我們把所有想當人大代表的人召集起來,排名後面的人,就把自已的選票送轉投給排名前面的人。最後選出兩個最終候選人。也就是代表這一百個人的人大代表。”

我說:“辦法不錯,每人三張選票還杜絕了,自已只給自已投票的弊端。那怎麼給人大代表好處呢?”

終憂民說:“這也很簡單,給錢啊!以前我們總說人大代表是代表人民的,他們都是人民,代表人民就是代表他們,是不用給錢的。這個說法的不對的。我們現在的人大代表也給錢,不過少了,一年也就三百塊錢。我們要增加,增加一百倍。也就是每人每年三萬塊錢。”

我說:“這有多少代表呢?”

終憂民說:“鄉鎮一級人大代表千里挑一。縣區一級的人大代表萬里挑一,地市級的人大代表十萬裡挑一。這也沒有多少人?我們同城一百三十萬人。除去未成年人,也就一百來萬人,千里挑一不過一千人,萬里挑一不過一百人,十萬裡挑一不過十人。這十個人出自百人中,這百人出自千人中,這總共也不過一千人,一共也就三千來萬?”

我說:“不過這給人大代表發工資還沒有這個先例?”

終憂民說:“郝書記,公務員有工資,我們的村長村支書有工資,就連我們政府掃廁所的都有工資,都是為人民服務,我們的人大代表為什麼沒有工資呢?我們黨政部門是幹什麼的?我們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再說了,我們全市財政收入好幾十億,人大部門多花幾千萬怎麼了,政府部門每一年花多少錢,我們市裡四大領導班子排名是黨委、人大、政府、政協。政府的排名是人大後面的,政府都能花那麼多錢,人大花些錢又有什麼了?外國的議會和中國的人大應該是同一級別的,人家外國的議員是有工資的,只有有工資才有人願意當人大代表的,也只有有工資才能讓人大代表好好的為人民服務的。”

我說:“你說的也有道理。”

終憂民說:“郝書記,我們當村長一年也就是兩三萬塊工資,你看我們同城哪個村裡不爭著搶著當。這麼高的工資,足能調動起人們的積極性。不過各級人大代表工資要梯形分配。”

我說:“怎麼個梯形分配法?”

終憂民說:“我們人大代表的工資按照投票票數給錢。我們最後選一千名人大代表,一共三千萬塊錢。這三千萬摺合全部選民也就是沒人三十塊錢。所以我們有沒人有三張選票,這一張選票就相當於十塊錢。你投給誰就相當於給了誰十塊錢。如果得票在三十票以下的一分錢沒有如果三十票以上的,那麼你把你自已的票轉投給別人,每一票你可以得到兩塊錢。如果你得到別人轉投給你的投票之後再次轉投,那麼還是一樣,可以得到兩塊錢,也就是說一張投票你可以轉投五次。沒有被最後選為人大代表的人,直接給錢,選為人大代表的人,我們的工資按照一年十二個月發。既然發工資,那麼我們就要有要求了。”

我說:“什麼要求?”

終憂民說:“為人民服務啊!而且還必須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我說:“這個辦法不錯?”

終憂民說:“我們要用制度打破官官相護,官場無為的僵局。這人大代表每一票都有錢,我們就算是一百萬選民的,但是我們有三百萬張選票。就算這選票是多次轉投的,但是一張總有兩塊錢。如果我們最終的十個十萬裡挑一的高階代表,那麼他們有三十萬張選票。你想想這有多少錢?每年六十萬,六十萬這個錢數,足以引誘人幹任何事情。”

我說:“我們具體怎麼工作?”

終憂民說:“我們的人大代表有一千人,我們的人大代表要限制年限,這樣我們就會和部隊一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然後所有人的苦衷都向這些人大代表傾訴。所有的問題就要讓這些人大代表解決。用這些人大代表了督促各部門,讓各部門去解決。就算各部門解決不了,但是至少他們要回復嘛!郝書記你就根據各部門解決問題的回覆質量和水平任免幹部。比如我們可以以言明一個解決不滿意怎麼處罰,兩個解決不滿意怎麼處罰等等。”

我說:“這個管理幹部的一個好方法。

終憂民說:“不僅這人大有工資,我覺得這普通選民也應該有工資,我建議每人給兩百塊錢。我們一百萬人也不過兩億元。”

我說:“你小子,這一下兩億元的花銷,比李為工的市連縣工程還花錢多。這三千萬的開銷我都不知道常富捨不得得出,你小子一下給我整出個兩億來。李為工的市裡聯縣工程一共才兩億,你這一下子就給我整除兩億三千萬來,而且每年都要出這筆錢。”

終憂民一笑說:“郝書記,我們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比起我們的老革命來,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我們只是出錢嘛!”

我聽了一笑,也迎合著說:“對,只要是人民滿意我堅決去幹。聽你這一說,老子倒是真的熱血沸騰了。可是這出錢的事情老常摳門啊!常委會不同意怎麼辦?”

終憂民說:“我是給你來解決問題的,不是給你找麻煩的。在我們縣城裡有一個村叫東關村。那個村裡的福利待遇是非常好的,醫療保險村裡給繳納,而且每一個六十歲以上的村民,村裡每個月——這可是每個月啊!每個月給五百塊錢。”

我問:“他們哪來的這麼多錢?”

終憂民說:“我們縣城有一半地界是屬於東關村的。他們在沿街修了很多的底商。這些底商東關村只出租不賣。他們靠這個賺錢給村民們發放。郝書記,我們同城市連縣工程不是也修了不少底商嘛!再說了,這些商鋪屬於同城經濟委員會管理,而且你還是經濟委員會的一把手。李為工也只是你的助手。”

我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現在就把這些底商劃撥給人大。交給人大就是交給全同城的人民。別我辛辛苦苦在同城積攢下的家底,讓下一任給賣了,我的功勞卻成了他創收的功績了。”

終憂民說:“看來郝書記還是一個明白人啊!其實這當領導下面的人擁護不擁護你,不看你的能力,主要看你的做事方法。”

我一笑說:“我就愛聽這個,你說說這當領導怎麼才能讓人們擁護愛戴。”

終憂民說:“郝書記你是沒有在工廠待過,我原先在我們縣城一個工廠裡工作,我幹了十年曆經了三任廠長。我們的第一任廠長叫郭忠利,他就是一個思路靈活的領導。可是我們廠在他手裡幹砸了。廠裡效益不好,但是我們的福利待遇,工資都不錯,他幹了三年廠長,給廠裡貸了六千萬。他乾的不好但是工人們都記著他的好,因為發福利猛。後來劉玉茹當了廠長,劉玉茹當廠長就和常富一樣是一個很扣的人。他幹了八年,我們廠裡不僅扭虧為盈,還還了以前所有欠債。可是八年了,我們工資一分錢沒有漲。劉玉茹是一個人才,不過我們很恨他的。他給縣裡上交利潤多,我們工人呢?只是跟著他乾乾活多,工資卻沒有多發一分錢。後來我們第三任廠長叫葛寶僧。葛寶僧幹了三年,把劉玉茹積存的四千萬乾沒了,還貸款六千萬。後來這葛寶僧是因為貪汙被判刑了的人。但是我們卻覺得他很不錯的,雖然他貪汙了,但是他沒有虧我們工人。他在任時候,我們的福利待遇能比拼郭忠利時候。我們也很惦記他的好的。”

我說:“你小子,你覺得你們三個廠長哪個好呢?”

終憂民說:“都不好。不過郝書記可以做到都好。幹出成績不虧上面,多給實惠也不虧下面的老百姓。”

我說:“你小子有意思。”

那晚我和終憂民談論的正酣暢淋漓,這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夜裡十一點多了,真的,我一點也沒覺得累。不管怎麼說我覺得我用終憂民當助理沒有用錯人。

我說:“你有見地,我讓常富市長也來聽聽、長長見識。”

終憂民說:“大半夜了麻煩常富市長。”

我說:“這可是為老百姓辦的大事,常富不來就是他的失職。”

終憂民說:“常富家在哪裡?”

我說:“他就住在政府大樓上面的休息室裡。”

終憂民說:“郝書記,這同城的書記市長都不回家啊!”

我說:“是啊!常富市長在市裡有房子,不過他有兩個女兒,一個已經嫁出去了,一個在北京上大學,好像是在清華上,平時家裡就他和老伴兩個人。常富的老伴沒有工作,常富一是嫌家裡遠,二是常富家的房子別人住著呢。”

終憂民說:“常富市長家的房子也出租啊?”

我說:“不是出租,而是讓他侄兒住。這個侄兒是常富大哥的兒子,常富小的時候受大哥照顧,後來他出息了,不過他的大哥一輩子在農村,前幾年得病死了。留下了一兒一女。女兒是老大,嫁給村裡人,兒子是老小,在一個私營飯店當服務員,後來戀愛了,女方結婚要房子,常富就把自已的房子讓給了侄兒。他們就住市政府了。”

終憂民聽了說:“原來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