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剛剛吃過晚飯,準備看看《新聞聯播》然後睡覺。
就在我剛看完《新聞聯播》,到衛生間的時候。常富就來打擾我了。
常富推開我的辦公室門,我的辦公室是帶臥室和衛生間的。我正在衛生間裡練功呢?
常富就來了,他喊:“郝書記,郝書記。”
我不吱聲,常富喊:“郝天鳴,你小子在哪裡呢?”我急了說:“我在衛生間裡呢?”
常富倒是不客氣的推開衛生間的門進來了,他一進來就說:“啊!好臭啊!”說著就捂著鼻子退出去了。
我說:“他媽的,你大便不臭啊!”
常富說:“郝書記,你且忙你的,我在外面等你。”
我說:“好吧!”
我解決了個人問題,來到辦公室裡,我見常富在我辦公室裡在找什麼東西。
我說:“你小子找什麼呢?”
常富說:“郝書記,你這書記怎麼當的,辦公室裡連一點好吃的也沒有。”
我說:“你有,你給我帶點。”
常富說:“我現在可有點想念以前的幾位市委書記了。那時候我到他們辦公室總能找到一些好吃的東西。”
我說:“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到市委書記辦公室找吃的。”
常富說:“是啊!不過以後我就不用了。”
我說:“為什麼?”
常富說:“你小子這裡太沒有油水了。”
我說:“你說話怎麼也和李為工一樣,張口閉口都是粗話呢?”
常富說:“這不都是受領導影響嗎?我以前跟著別的市委書記的時候可是說的都是文言文啊!現在跟著你都墮落的說上粗話了。”
我說:“你小子,你倒是賴我了。”
常富笑著說:“郝書記,咱也別談這些了,我知道你不僅官比我大,後生也比我好,我敢賴你嗎?你一股生氣打我怎麼辦?我這醫藥費找誰去報銷,還不是為難公家嗎?咱們現在說說正事。”
我笑著說:“有事說事,有屁放屁。”
常富一本正經的說:“郝書記,老李做的模型怎麼樣?”
我說:“做的不錯。”
常富說:“做的是不錯,恐怕那只是海市蜃樓啊!”
常富這小子話裡有話,我問:“怎麼講?”
常富說:“這麼大的工程,可是現在只有賣車的那不到兩億塊錢,這可是巧媳婦難做無米之炊,咱不說這修樓,單說拆遷就是一個問題,這遷兩萬多人就只有不到兩億塊錢,平均每人一萬還不到呢?”
我說:“錢是夠緊張的,不過李為工肯定有辦法。”
常富也說:“我看他倒是不慌不忙的。”
我說:“你知道什麼叫人才嗎?”
常富說:“要不然你打電話問問老李。”
我說:“不,不能打電話,該親自去問問。”
常富說:“為什麼?”
我說:“這樣顯得我禮賢下士嗎?再說了,這樣也顯得我對他、對他的工作關心呀!”
常富說:“郝書記,你這糊弄人的把戲可精深了。”
我笑著說:“你小子慢慢學吧?”
常富說:“我看也不要只指望李為工了,要不我們來一個兩手準備吧!”
我說:“什麼兩手準備?”
常富說:“要不讓各部門攤派一點。”
我說:“我初來乍到的不用了,這攤派的事情以後再做。”
常富說:“好吧!郝書記要拿人開刀,我給你當劊子手。”
我說:“你都把我說成什麼人了?”
常富一本正經的說:“真的,我不怕得罪人,只要是為人民辦事,我搭上這條命都行。”
我說:“好了。這些話還是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