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滿輕笑出聲說:“你幹嘛呀,我啥都沒說,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
“你總是說,所以我害怕。不止我害怕,他們都害怕!”左遲風越說越委屈,就差擠幾滴眼淚出來給溫滿證明他的真心了。
溫滿看著左遲風這副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左遲風順勢抓住溫滿的手,放在自已的心口處,“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像這心跳一樣真實而熱烈。”
“哈哈,好!”溫滿低頭笑了笑。
嚴若雲一臉磕到了的表情,被溫滿發現的時候還裝作不做意,“哎呀,阿澤怎麼還沒到,是不是路上出什麼事了?”
“出事才好,怎麼不把他撞死!”
溫滿伸手打了他一下,皺眉道:“你怎麼說話的,生氣就生氣,你咒他幹什麼?”
“小仙女,在我家你還向著他,我生氣了。”
“我媽向著他就算了,你也不站我這一邊,好難過~”
溫滿冷哼了一聲說:“這是一碼事嗎?你不要給我偷換概念,要不然我讓阿姨揍你。”
今天這個場合,要給他留點面子,但是她搖人總沒問題。
說曹操曹操到,顧澤身後跟了兩三個人,手裡都提著不少東西。
“嚴阿姨,好久不見!”
顧澤上前給了嚴若雲一個大大的擁抱,“嚴阿姨,生日快樂啊!”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路上出了什麼事,剛才我們還談起你呢。”
“對了,小滿也剛到呢。”
溫滿同意和左遲風在一起的那幾天,左遲風就把事情交代了個底朝天,他爸媽聽完後非但沒反對,還連連稱好。
說這麼優秀的姑娘,是他們兩家修來的福氣,別的家裡想要都沒有呢。
嚴若雲看著他帶來的禮物,出聲責怪道:“你們真是的,回自家還帶禮物做什麼。小滿你下次可不要帶禮物了,人來了阿姨和你叔叔就高興得很。”
似乎是看溫滿沒看到左父,她解釋道:“你叔叔他們去書房了,在談專案,咱們就不管他們那群大老粗。”
這場宴會上,倒是沒看到什麼熟悉的人,大多數都是這邊圈子的。
圈子不一樣,但是很多事情多少會流傳一點的。
“遲哥哥呢?他為什麼不見我!”
溫滿挑眉一笑,看向左遲風,“遲哥哥?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好妹妹吧。”
“溫溫,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溫滿微微點頭,眉眼含笑說:“榮幸之至!”
左遲風差點沒氣死,他極力的控制自已快要爆發的情緒走了過去,“林念,你幹嘛呀!”
“你..我快要被你害死了。”
林念站在啪嗒啪嗒地掉著眼淚,“遲哥哥,我要告訴左爺爺你這麼和我說話,我還要告訴奶奶你兇我。”
“你告吧,不是你回來怎麼不去粘著你阿澤哥,怎麼使勁薅著我一個人禍害啊?”
左遲風很是不解,“我都沒對你做什麼,你出國前說喜歡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非常非常明確告訴你我不喜歡你。”
“我和你,只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你懂不懂啊?”
上次還笑話人傅斯年,現在就輪到自已了,他笑都笑不出來了。
在傅斯年的字典裡,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他竟然也有今天。
急得他就差上手比劃兩下,心要是能掏出來的話,或許他還真會這麼證明一下。
林念咬緊嘴唇,一聲不吭的哭著,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個鬧劇。
“小遲,你又在欺負念念,說了多少次人念念是專門為你回國的。”
左遲風瞪了一眼自已老子,“你再說一遍?”
他是真來氣,說了多少遍了他有喜歡的人,他有女朋友,且他女朋友尤為優秀,他老子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左昀正拼命擠著眼睛,心裡在想,你個臭小子沒看到你林叔在這,這話能說得這麼直白嗎?
奈何自家兒子一根筋,什麼都聽不進去。
左遲風想,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躲遠點就行。
一旁的溫滿,倒是和顧澤有說有笑的,哪有一點生氣難過的表情。
不看到這兩個人還好,一看到這兩個人,左遲風被自已給氣笑了,“合著生氣的只有我自已,人壓根都不在意你,更不在意你怎麼做。”
想到這,他抬頭往自已喉嚨猛灌起酒來,許多前來搭訕的人都被他勸退,“抱歉,我有女朋友了。我很喜歡我女朋友,我不想讓她生氣。”
“你怎麼了?”
溫滿跳完舞回來就看到醉成一灘爛泥的左遲風,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才跳了多久啊就成這樣了?
說實話,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左遲風拉住溫滿地裙邊,委屈巴巴道:“小仙女,你別不要我。”
看他喝成這樣,也沒人管一下,溫滿蹲下身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他,他們都不講道理。你也欺負我,你和澤哥一起欺負我,嗚嗚嗚。”
溫滿揉了揉眉心,這些人在外人面前裝的那叫一個一本正經,一表人才。
實際上一個個都是委屈鬼,一個比一個還幼稚,溫滿心裡默默吐槽。
“好了好了,先起來吧,地上涼。”溫滿試圖扶起左遲風。
左遲風卻順勢抱住溫滿的腿,像個孩子一樣嘟囔著:“不走,不走,你答應不離開我的。”
“你再不起來我就走了我數三個數。”
這時候,不少人在看熱鬧,溫滿臉都黑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溫滿開始數數道:“三!”
唰的一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就在她面前站了起來,露出一副憨傻的笑,“小仙女,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左遲風,你耍我是吧?”
左遲風嘟囔了幾句,“周肆和傅斯年都能用這招,我為什麼不能?小仙女你可不能偏心。”
“那好,我和你跳舞!”
溫滿找準了機會,他走一步她就踩他一腳,必須打擊報復回去。
左遲風疼得齜牙咧嘴,卻又不敢躲開,只能可憐兮兮地看著溫滿,“小仙女,好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