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不知何處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那聲音空靈又悽慘,像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穿越了無盡的黑暗和絕望。它像是風中的一縷輕煙,飄忽不定,卻又縈繞在眾人的耳邊。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劃破了原本就緊張的氛圍,讓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這哭聲沒有源頭,一會兒在左邊,一會兒在右邊,一會兒又彷彿從頭頂上方傳來,如同幽靈般飄忽不定。它像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靈魂在尋找著解脫,卻又被困在了這酒店的恐怖氛圍中,只能用哭聲來宣洩自已的痛苦和哀怨。每一聲哭泣都像是在呼喚著更多的惡靈,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更加寒冷和陰森,彷彿是在為一場恐怖的盛宴拉開序幕。
再看那樓梯,每一級臺階都像是一塊古老的墓碑,散發著陳舊和死亡的氣息。臺階上隱約可見一些奇怪的痕跡,那些痕跡像是用鮮血和著不知名的液體繪製而成。它們的形狀扭曲而複雜,像是某種神秘儀式留下的符號,又像是掙扎過的印記。每一個符號都彷彿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並非希望之光,而是一種對未知恐怖的警示。每一道印記都像是曾經有人在這裡絕望地掙扎過,他們的恐懼和痛苦被永遠地刻在了臺階上,成為了這酒店恐怖歷史的一部分。臺階的邊緣磨損嚴重,彷彿有無數的腳步在慌亂中踏過,那些腳步的主人或許早已消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但他們的恐懼卻如同詛咒般留了下來,籠罩著每一個靠近樓梯的人。每一次踏上臺階,都能感受到那些逝去靈魂的痛苦和絕望,彷彿是在與死亡共舞。
靠近樓梯的一側有個服務檯,臺上放著一個破舊的登記簿和一個滿是灰塵的鈴鐺。登記簿的紙張泛黃脆弱,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化為齏粉。上面的字跡模糊難辨,那些字像是在痛苦中被書寫出來的,筆畫扭曲,有的甚至像是用血寫成,乾涸後留下了暗紅色的印記。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被封印的秘密,它們隱藏在歲月的塵埃下,卻又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吸引力,彷彿在引誘著人們去揭開酒店那被詛咒的歷史。鈴鐺上的灰塵像是一層歲月的封印,厚厚的灰塵覆蓋著鈴鐺的表面,讓它原本的光澤消失不見。而那不經意間鈴鐺微微的晃動,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觸碰,鈴鐺發出的微弱聲響在寂靜中如同雷鳴,讓人心驚肉跳。這聲音打破了原本的寂靜,卻又像是開啟了一扇通往更恐怖世界的大門,讓眾人的心跳瞬間加速,冷汗從額頭滲出。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但他們能感覺到,那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怖。
眾人戰戰兢兢地踏上樓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彷彿稍重一點就會喚醒更可怕的東西。他們的腳步輕得如同貓步,每一次落腳都要先試探一下,生怕觸動了什麼隱藏的機關或驚醒了沉睡的惡靈。樓梯間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多年無人涉足的古墓中散發出來的,刺鼻而又令人窒息。這裡的空氣彷彿已經死去,沒有一絲生機,只有腐朽和衰敗的氣息。
來到二樓走廊,燈光更加昏暗,閃爍得厲害,時不時還發出“滋滋”的電流聲。那燈光像是在與黑暗進行著一場艱苦的鬥爭,卻又顯得如此無力。牆壁上的桌布剝落,露出裡面斑駁的牆面,彷彿是被歲月這頭無情的巨獸啃噬過。牆面上坑坑窪窪,像是無數張痛苦的面容,又像是被腐蝕後的傷口,散發著一種淒涼的氣息。
林凌看著大家,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但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裡還是有些發顫:“我們得找房間休息,儘量別走散。”他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帶著一絲不安,一絲恐懼,如同黑暗中的孤鳥哀鳴,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們開始挨個檢視房間。阿麗德和奧菲莉婭開啟一間房,門剛推開,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那風如同來自冰窖,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那腥味濃郁得讓人作嘔,彷彿是無數鮮血和腐爛的肉體混合而成。房間裡的床鋪凌亂不堪,被子像是被什麼兇猛的野獸撕扯過,棉花四處散落。露出裡面發黃的棉絮,棉絮上還有暗紅色的斑點,彷彿是乾涸的血跡。每一個斑點都像是一隻眼睛,冷冷地注視著闖入者,訴說著曾經的血腥與暴力。床頭的鏡子上有幾道深深的劃痕,像是有人用尖銳的指甲在極度的恐懼和絕望中瘋狂劃過,那劃痕縱橫交錯,如同破碎的心,又像是通往地獄的通道,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俄裡翁獨自走進一間房,房間裡瀰漫著濃濃的霧氣,那霧氣如同白色的幽靈,將他緊緊包裹,讓他幾乎看不清周圍的一切。等霧氣稍散,他發現牆上有一幅巨大的畫,畫上是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的眼睛似乎在盯著他,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感覺那目光如芒在背。那眼神中充滿了神秘和惡意,彷彿在窺視著他的靈魂,準備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發起攻擊。角落裡有一個衣櫃,櫃門半掩著,裡面傳來輕微的“簌簌”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那聲音像是無數只蟲子在爬行,又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翻動著什麼,讓人不寒而慄。
林凌和澤費爾進入的房間,窗戶玻璃碎了一地,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擊碎,碎片在地上閃閃發光,如同惡魔的眼睛。風從外面灌進來,如同一頭狂暴的野獸,吹得窗簾瘋狂飛舞。窗簾在風中扭曲變形,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幽靈。桌上的檯燈忽明忽暗,在閃爍的燈光下,他們看到牆上有一些奇怪的手印,這些手印大小不一,有的像是孩子的,小巧而稚嫩;有的像是大人的,寬大而有力。它們雜亂地分佈在牆上,彷彿是一群人在慌亂中留下的最後的掙扎痕跡。床底下有一雙破舊的鞋子,鞋子裡似乎有東西在動,隱隱約約還有低沉的嗚咽聲。那嗚咽聲像是從地獄傳來的求救訊號,又像是引誘他們靠近的死亡之音,讓人毛骨悚然。
塔利亞抱著娃娃走進一間房,房間裡有一個破舊的木馬,木馬自已在緩緩搖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每一聲都像是古老的詛咒在空氣中迴盪。牆壁上有一些塗鴉,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恐怖的人臉。那些符號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語言,神秘而邪惡;人臉則表情猙獰,眼睛大睜,彷彿在發出無聲的尖叫。床上放著一個破舊的泰迪熊,泰迪熊的眼睛掉了一隻,剩下的那隻眼睛透著詭異,彷彿在看著塔利亞。小女孩卻渾然不覺,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像是被施了魔法,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恍惚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