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洛陽城的大街小巷,蘇辰便帶著被五花大綁的小吏,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皇宮走去。
他的臉色冷峻,眼中透著決然,心中早已做好了與那李常侍正面交鋒的準備。
那小吏則耷拉著腦袋,身子瑟瑟發抖,一路上嘴裡還唸叨著求饒的話,可蘇辰根本無暇理會他,滿心都是要與李常侍當面對質,揭露他那醜惡嘴臉的念頭。
來到皇宮,蘇辰求見李常侍,不多時,便被引到了一處偏殿之中。
那李常侍身著華麗的宮服,頭戴高冠,正悠閒地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對玉核桃,見蘇辰進來,臉上先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傲慢的神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喲,蘇大人,今日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呀,還帶了這麼個……不速之客。”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小吏身上,眼神中透著一絲狠厲。
蘇辰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大聲說道:“李常侍,你就別在這兒裝糊塗了,今日我來,就是要與你當面對質的!你指使這小吏趁夜潛入大理寺,妄圖銷燬關乎劉府命案的關鍵證據,此事你可敢承認?”
李常侍一聽,猛地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憤怒與委屈交織的神情,大聲反駁道:“蘇辰,你可莫要血口噴人吶!我平日裡一心侍奉聖上,哪有閒工夫去管你那什麼劉府命案,更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你這般無端汙衊我,到底是何居心?”
蘇辰看著李常侍那惺惺作態的樣子,心中怒火更盛,他一把將那小吏拉到身前,厲聲道:“你還敢狡辯!這小吏都已經親口招認,是你用重金收買他,讓他去毀掉證據的,你現在還想抵賴不成?”
那小吏被蘇辰這麼一拉,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看向李常侍,結結巴巴地說道:“李……李常侍,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蘇大人都已經知道了,您……您就認了吧,小的實在是扛不住了呀。”
李常侍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指著那小吏罵道:“你這狗奴才,平日裡看你老實巴交的,沒想到竟是個敢信口雌黃的東西,我何時指使過你了?想必是你被蘇辰威逼利誘,才編出這等謊話來汙衊我吧,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辰見李常侍這般顛倒黑白,氣得渾身發抖,他怒目圓睜,大聲喝道:“李常侍,你身為宮中之人,本應謹言慎行,協助聖上治理天下,可你卻勾結各方勢力,為非作歹,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耍賴不認賬,難道就不怕聖上知曉後,降罪於你嗎?”
李常侍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回應道:“蘇辰,你空口無憑,僅憑這小吏的一面之詞,就想定我的罪,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我在宮中多年,忠心耿耿,聖上對我信任有加,豈會聽你這無稽之談。倒是你,身為大理寺官員,辦案不力,找不到真兇,便想拉我來當替罪羊,你這心思,可真是險惡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辭愈發激烈,互不相讓,整個偏殿裡彷彿都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周圍侍奉的宮女和小太監們見狀,嚇得紛紛躲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出,誰也不敢輕易插手這等激烈的紛爭,生怕引火燒身。
蘇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他知道和李常侍這般爭吵下去也不是辦法,當下語氣變得嚴肅而沉穩,說道:“李常侍,你莫要以為今日你能逃脫罪責,我定會繼續追查下去,將所有的證據一一收集完整,到那時,就算你再怎麼狡辯,也休想躲過聖上的懲處。這劉府命案背後的真相,我一定會公之於眾,讓那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無所遁形,你就等著瞧吧!”
李常侍聽了蘇辰的話,心中也不禁有些發虛,可他面上依舊強硬,冷哼道:“哼,蘇辰,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真憑實據來,若是拿不出,你這般汙衊朝廷命官的罪名,可夠你吃一壺的了。”
蘇辰不再理會李常侍,轉身帶著那小吏便往外走,他知道今日這場對質,雖然沒能讓李常侍當場認罪,可也讓他知道自已絕不會輕易退縮,定會與他死磕到底。
走出偏殿後,那小吏哭著對蘇辰說道:“蘇大人,小的這下可把李常侍得罪死了,往後可怎麼辦呀,您可得救救小的啊。”
蘇辰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你如今既已招認,就該配合大理寺,將你知道的一切如實說出來,或許還能爭取從輕發落,若是再敢有什麼隱瞞,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吏趕忙點頭如搗蒜,連聲稱是。
蘇辰一邊往大理寺走去,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他深知李常侍必定會想盡辦法來阻攔自已繼續追查,往後的路只會更加艱難險阻,可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那股要揭開真相、懲處奸惡的決心,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絲毫沒有因為今日的對質而有半分減弱。
而那李常侍看著蘇辰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語道:“蘇辰,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非要跟我作對,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定要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