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此時已然被嚇傻了,畢竟只知道混任務的她,能懂什麼?若非風辰將水箭擋下,她怕是已經死了。
“你你你,你先守一下,我去搬救兵。”
楊寒的聲音中滿是顫抖,此時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我能暫時讓這異獸失去控霧的能力,你出手!”風辰手中長劍一斬,那些霧氣,像是被斬開了一般,瞬間消散,那異獸的模樣赫然出現。
“我我我,我不敢......”楊寒聲音顫動。
“真是豬隊友!”
風辰運轉弟子令,通知了趙師兄三人,三人接到訊息以後立刻朝著風辰處趕來。
風辰暫時憑藉身法與步法,也能勉強周旋一番。
“我不能死,我要跑,跑!”
“對了,他,他可以抵擋住那異獸。”
“別怪我,誰讓你,誰讓你實力低,還要跑來接任務的。”
楊寒惡向膽邊生,一掌拍向風辰的後背。
就在此時,趙師兄三人正好闖進這沒有迷霧的地方,赫然看見楊寒對風辰出手。
風辰被楊寒一掌拍在後背,頓時體內的靈氣紊亂,那異獸就此機會,竟然張嘴一吐,它的舌頭竟然如同繩子一般,將風辰捲入腹中,隨後潛入水中。
“楊寒,你真是該死啊!”
“風辰可是九長老的弟子,況且,同門弟子不得相殘!”趙師兄目眥欲裂。
“那,那又怎麼樣,他自己要獨自對抗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幫他。”
看著楊寒那拙劣的演技,三人恨不得將她打死。
“他自己修為低,死了怪我嗎?自己不自量力,還能怪在我頭上嗎?”楊寒一叉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你等著被五長老的執法堂裁決吧!”趙師兄狠狠的看了楊寒一眼,“我們走,去追那異獸,說不定還有救下來風辰師弟的可能。”
風辰捱了楊寒一掌,並不好受,此時又被粘液包圍,面板上已經傳來了刺痛感。
好在自己還能動,那異獸只是將自己吞進肚子裡,並沒有讓自己的骨頭之類的出現問題,靈氣紊亂也不過幾息便平息下來了。
這異獸的腹中沒有氧氣,風辰也是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運轉功法,使用內息。
“如今只能試試能不能破開這異獸的肚子了,不然,我真的要噶了。”
“那異獸連我的劍一起吞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不怕利器。”
追風劍!一劍竟然劃開了異獸的胃。
風辰:?
隨即大喜,這異獸還真的有夠蠢的。
平日裡,那異獸,吃人都是直接吞的,畢竟百姓的武器都是凡鐵所鑄造的,它可以輕鬆的消化,而追殺它的武人基本上砍不開它的防禦,也覺得武人的武器一般,就連帶著風辰和風辰的劍一起吞入腹中。
追風劍!一式又一式,五息就將異獸的胃切的七零八落,那異獸終於撐不住,從水中鑽了出來。
“孽畜,受死。劈山!”趙師兄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不容易啊。
一把半人高,兩尺寬的斧子,劈在了這異獸頭上,頓時將異獸的頭顱劈開,就連處於異獸頭顱的內丹也有一道裂紋。
內丹有損,頭顱又被劈開,這異獸已然沒有了逃跑的力氣,一道劍光閃過,風辰從異獸的腹部破開出現在三人面前。
如今這異獸嘴巴微張,顯然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不愧是我,輕輕鬆鬆就指揮你們斬殺了這異獸。”楊寒竟然悄悄的跟了過來。
“你?你要不要臉?啊?”王尚端把手裡的武器捏的咔咔作響。
“楊寒,你殘害同門,準備和我回宗門領罰吧!”趙師兄冷漠的看著楊寒,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我怎麼就殘害同門了?我一早就看出來這異獸從外面根本沒辦法斬殺,所以我才將這個弱雞推進去的,你懂什麼?”
“你所謂的推就是把風辰師弟給打的氣息紊亂,好讓你逃跑嗎?”王尚濤攔住王尚端,王尚端要是失手給楊寒打死了,也要受到懲罰的。
“你懂什麼?氣息紊亂了,那異獸才好上當。”
“呵,那你怎麼不自己進去突破異獸內裡,你不是說風辰師弟是弱雞嗎?”王尚端把兵器收了起來,也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楊寒。
“你懂什麼?我修煉是術法一類,如何能和你們修煉兵器的比?你們三個又不在旁邊,我只能讓這個弱雞去試試了,再說了,實力低,死了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否定你將風辰師弟推入異獸腹中是吧!”趙師兄冷漠的開口。
“那是當然,沒有我這一招,你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斬殺這異獸。”
“好吧,留影石已經記錄下你剛才說的話了,回宗門裡,我自然會上報執法堂的。”趙師兄手裡拿著一塊石頭。
“不,不行!你修為高了不起嗎?你這是汙衊,汙衊!”楊寒有些慌亂了
“是非曲直,自然有執法堂弟子定奪。”
“不行,不行!你,你,你!”楊寒慌亂的退後,撞到那異獸的下巴。
忽然,驚變再起,那異獸張開嘴,舌頭一吐,從背後將楊寒的胸口洞穿,用最後的力氣,使勁一咬,將楊寒攔腰斷開。
楊寒不可置信的看向異獸,隨即死亡。
那異獸見殺了楊寒,也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徹底死亡。
未入築基,異獸的靈智一般在三歲到十歲之間,那異獸本來是想找機會殺了風辰的,可是楊寒那一番話,卻讓這異獸以為楊寒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於是用盡最後的力量,殺了楊寒。
“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她了。”趙師兄看了一眼楊寒的屍體,不在言語。
“就是,按照門規,這種情況,楊寒第一個就是廢除修為,第二則是做十年雜役,最後放入橫斷山,能在三日內活著走出橫斷山,宗門會給她一個重新修煉的機會。”王尚端想了想門規。
關於這方面的門規,風辰也是有所瞭解,弟子相殘最輕的也是到宗門的護宗靈獸所在的黑龍潭思過五年。
最嚴重的似乎是連自己的家族都會遭受牽連。
“對了,還有那異獸夫諸血脈的事......”趙師兄思索了片刻,“還是要給夫諸國國主說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