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薇前幾天給自己置辦了一輛代步車,怒花四萬大洋,買了一輛電動汽油兩用的迷你公主車,也就是網友戲稱的“剁椒魚頭”。
但宋時薇很愛自己的小車,還給它置辦了一身新衣裳,最新款粉色魔卡少女櫻款面板,裡面的坐墊也全都鋪成芭比粉,開出去以為誰家孩子的玩具車上路了呢。
小車去哪都方便,有個空就能鑽,別提多方便了。
宋時薇開著她的公主坐騎來到了本市最豪華的富人區,她的車顯得格格不入,門口的保安確定了好幾次,才讓她進去。
“有財,門口的保安狗眼看人低,還不讓你進去呢,我剛才都聽到他在背後罵咱們倆了。”
宋時薇自言自語,她管自己的車叫郝有財。
車子駛進夏家的豪華莊園,最終停在了別墅面前。
宋時薇剛下車,就看見劉管家陪著夏老出來。
“爺爺,你叫我來,你自己又幹嘛去啊?”
“我有工作要處理,你自己進去吧,他們等著你呢。”
夏老神態輕鬆,眉間帶笑的看著宋時薇,“他們煩的我頭疼,你去教訓教訓他們。”
“您也太不厚道了吧,多對一,你不怕他們把我吃了啊?”宋時薇用手指甩著鑰匙扣。
“我看你在電視上重拳出擊,在現實中也不像是唯唯諾諾的人,爺爺相信你。”
“那您瞧好吧,是得教訓一下這一大家子人,什麼素質啊,居然讓這麼大一個老爺子出來賺錢養家,忒不地道了!”
夏老沒忍住笑出來,踩著臺階往下走,看到宋時薇身後的車,沒忍住皺了皺眉。
“你怎麼買了這麼一輛......不符合身份的車?”
宋時薇猜他可能想說的是破車,愁眉苦臉的解釋,“那有什麼辦法啊,我又沒有錢,哪個夏家人兜裡沒個幾個億啊,我連一百萬都掏不出來。”
“誰讓你不回來住。”
當時夏老的意思是讓宋時薇回到夏家莊園住,但是宋時薇可不想天天對著幾張死人臉,能讓她少活幾十年。
所以夏老在外面給她置辦了一個房子,只是為了上下班方便,也沒給她太多錢,本意是想讓她認輸妥協,沒想到這姑娘還挺犟。
最近資金分配的事情在手續上也都辦完了,夏老側過身看了一眼劉管家,劉管家立馬會意。
“小姐,您的各項財產以及公司份額,已經都處理好了,我稍後會把電子版合同發給您,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字。”
宋時薇立馬睜大了眼睛,“我的天啊,不對,我的爺爺啊!我可愛死你了!”
“別管愛不愛的,收了它你就是夏家的人,這輩子都不能離開夏家。”
夏老那雙銳利的眼睛,隔空和宋時薇對視,宋時薇忽然覺得後背發涼,總感覺這老頭太精明,似乎看出了她不想和夏家有太多關聯的意圖。
夏老還有工作要處理,便同劉管家一起出門了。
宋時薇推開別墅的大門,往寬敞的大廳一掃,嚯!跟三堂會審似的。
夏知晴坐在中間,跟個傲嬌的小公主似的,眼睛翻來翻去,好像抽了筋。
夏父夏母分坐在夏知晴的兩邊,小心翼翼的哄著她,而她的兩個好大哥,抱著胳膊站在沙發兩側,像兩個沒有腦子但稱職的保鏢。
“昨天那麼瘋狂的給我打電話,怎麼了,是家裡進賊了,還是想我想的要死了?”
“宋時薇,昨天叫你跟我回來,為什麼不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你想幹嘛!”夏知朗火氣最衝,可能覺得昨天丟了面子。
“我想幹嘛?我想不搭理你啊,看不出來?”
“你!”
“薇薇,你哥哥們也是擔心你,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夏母有些埋怨的看著宋時薇。
“是嗎?怎麼擔心的?讓我聽聽?”宋時薇一臉好奇的求問。
夏母一滯,被問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別跟她說那些沒用的了!”夏知明不耐煩的看著宋時薇。
“宋時薇,你雖然回到了夏家,但不意味著你可以無法無天,不代表著你可以欺負知晴!”
“這麼大個屎盆子你就往我頭上扣,夏知晴就是和你學的吧?你看看,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宋時薇抱著胳膊坐在一家人的對面,翹著二郎腿,還一直抖啊抖。
“你在節目中的表現我們都看了,你是怎麼欺負知晴的,我們一清二楚!”夏知朗一起出氣。
“腦子不好使我可以理解,畢竟裡面裝的可能是屎,但是怎麼眼神還不好使?配不起眼鏡嗎?”
“宋時薇!你看看你這像是大家閨秀說出來的話嗎!”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我沒素質,我就想罵你。”
“你!”
夏知朗和夏知明兩個大男人,被宋時薇氣的怒目猙獰,眉間感覺可以夾死一隻蒼蠅,可是又說不過對方。
“薇薇,我們知道你從小受了委屈,所以可能沒有接受比較好的教育,但是知晴不一樣......”夏母出來打圓場,宋時薇卻直接打斷了她。
“夏知晴不一樣,她雖然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但是一樣沒素質,還沒良心呢。”
“宋時薇,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是為了你好!你都看不到自己的問題嗎?!”夏知晴氣的大聲指責對方。
“這句話我應該原封不動的送給你,節目中是你一直在處處挑事,網上也是你派水軍黑我,前天也是,是你自己故意誣陷我。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你在傷害我,但是為什麼在你們的眼裡,我就變成了加害者?”
宋時薇眼神譏諷的看著對面的家人,“我沒奢望你們把我當成家人,別在我眼前噁心人就好。”
“薇薇,你說這話就有點難聽了。”夏父板起臉,臉色嚴肅的教育對方。
“你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知晴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受了委屈我們都難過。”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攥起手掌,保護了手心,而讓手背受傷呢?”
門口響起一道涼薄戲謔的聲音,池硯舟抱著胳膊靠在牆邊,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冷笑,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