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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林子叔的離開

眼看著那張泛著快意的老臉,我怒得不行,感覺自己像猴一樣被這老傢伙給耍了。

這老傢伙也忒可惡了些,居然想以這麼一個弱智而且卑劣的謊言來欺騙我,這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只能說明他太弱智了些。

想到這裡,我恨得不行,幾乎是怒氣衝衝的從強子哥那裡回來的。

看到我這樣,小棟子好奇得不行,一個勁的問我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發這麼大火來著。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理他,生悶氣似的坐在那裡,好半天都沒吐半句話。

見我這樣,小棟子也覺得無趣,悻悻的跑到一邊不再理我,等到我氣消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又湊了過來,低聲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而我也迫切的需要傾訴一下,於是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小棟子聽。

果然,小棟子聽後也是氣得錘桌子打板凳的,直哼哼的將那老傢伙破口大罵了一通。

眼看他這樣,我心中那股子悶氣也是消散了不少,和小棟子兩人坐在門口聊了好長時間,之後才長舒口氣,正要轉身回屋的時候,就看到強子哥遠遠的跑了過來,滿臉的急促,隔得老遠的時候就喊:“壽寧,你快來。”

“強子哥,什麼事?”我連忙起身過去迎他。

“我爺爺他……他出事了”,強子哥急得不行,滿臉都是汗珠。

說實話,在聽到這話之後我的第一感覺不是擔心,反而是股子濃濃的快意,心想著這老傢伙死了才好呢。

但是,眼看著強子哥家裡就他一個人了,我又有些不忍,於是只好跟著到了他屋裡,還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陣怪異的叫聲,我登時心裡一樂,嘿,真是老傢伙。

從聲音聽來,這老傢伙殺豬似的嚎叫,痛苦得不行的樣子,不時還傳出陣陣含糊的話語,也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也正因為這樣,我反倒是和小棟子相視了一眼,嘿嘿一樂,故意放慢了腳步。

強子哥倒沒注意這些,急匆匆的進了屋裡,一把將門給推開,我定睛一看,登時倒吸了口涼氣,這才發現,老傢伙正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滿臉的醬紫色,舌頭都伸了出來,全身不住的抽搐。

我雖然大吃了一驚,但卻根本不擔心,因為我分明看到林子叔正怒瞪著兩眼,正死死的掐著老傢伙的脖子。

也就是說,老傢伙這根本不是犯病或者什麼情況,而是遭遇了厲鬼復仇。

眼看著林子叔那惡狠狠的面容,我不由得心中一嘆,心想著早些年你幹嘛去了,要是那個時候你有骨氣一些,說不定就不會這樣了。

“惠……惠大師,你看這怎麼辦?”強子哥急得不行,滿頭大汗的問起了小棟子。

小棟子分明知道原因所在,但卻咧了咧嘴說:“不急,他只是發了癲癇,過一會就會好的。”

一聽這話我差點沒樂出聲來,心裡不由得對小棟子刮目相看,心想著這傢伙腦子還真靈活,才眨巴眼的功夫就想出了這麼好一個藉口。

而看到我兩出現的老傢伙則從驚駭隨後變得驚喜,連忙衝我們伸手,明顯是想要我們救他。

也直到這個時候,小棟子這才伸了個懶腰,悠閒的走到老傢伙身旁,一手搭著老傢伙的肩膀,一手實則拍了拍強子哥看不到的林子叔,低聲說:“也差不多了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林子叔才稍稍表情一變,看了看小棟子,有些忌憚的退了兩步,竟然直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說實話,再次看到林子叔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怪,因為一方面他在生的時候一直對我不錯,而另一方面,則還因為他與荷花之間那層關係,但即便是這樣,我依然還是不喜歡他,因為這男人太慫包了些。

而老傢伙被林子叔鬆開手之後也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被強子哥扶進了房裡。

雖然此時林子叔依然和以前一樣面目猙獰,但是我卻對他幾乎沒了害怕的感覺,也知道他有話要對我說,於是將頭別到一邊,低聲問:“您有什麼要說嗎?”

“謝……謝……你”,他那悠悠的聲音傳來,讓我心頭一動,知道他這聲道謝肯定是因為荷香的事。

不過,我卻不太領情,於是擺了擺手非常隨意的說沒事,救人也是救自己,無妨的。

我以為隨便打發一下林子叔就會走了,但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走,反而又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很多。

而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也要走了。

我明白這走的意思是什麼,也知道這原因在哪裡,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是為了荷香這事內疚了一輩子,而現在眼看著荷香得到解脫,於是他也跟著釋然了。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林子叔接下來還跟我說了一件讓我震憾不已的事情。

強子哥竟然不是他的兒子!

這話很怪,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強子哥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兒子,但實質上卻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是何木匠?”我登時反應過來,想起了那突然死掉並且躺在了秋娥嬸棺材裡頭的何木匠。

林子叔告訴我說,那秋娥嬸根本就不是看上了林子叔,而是因為早就和何木匠好上了並且有了身孕,無奈之下才下嫁給林子叔的。

可惜的是,當時何木匠不過是村裡一個一窮二白的做棺材的,九太爺因為何木匠的身份問題根本就看不上他,無論秋娥嬸怎麼哀求他愣是不同意,但眼看著秋娥嬸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九太爺這才想到了身為村裡的教書先生的林子叔,於是跟秋娥嬸合計著弄個人來頂包算了,至於秋娥嬸和何木匠的事,九太爺也就仗著自己的威望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剛開始時,林子叔並不知道,於是也就稀裡糊塗的和秋娥嬸過了幾十年。

可是,就在我十歲那年給爺爺撿骨之後的幾天,林子叔竟然無意之中聽到了秋娥嬸一直都在和何木匠私會的事,登時覺得又羞又怒,於是當場便去質問,可是這事秋娥嬸非但沒有半點顧忌,反而直接告訴了林子叔說就連強子哥都不是他親生的,似乎根本就沒有擔心林子叔將這事敗露的樣子。

這一下可把林子叔給氣得昏了頭,可惜的是他天性軟弱,居然也沒敢聲張,可是心裡這口氣卻是咽不下,於是一個想不開在好合泉邊吊死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對林子叔是又同情,又鄙視,心想著你這做人的時候沒膽,做了鬼都這麼慫包,也難怪被人欺負了。

不過,對於何木匠的死我卻非常的好奇,於是問他何木匠是怎麼死的。

在我看來,何木匠的事要麼是他做的,要麼就是荷香乾的,再問他也不過是要個確切的答案而已。

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這事林子叔居然不知道,而且還非常肯定的告訴我說這事也不是荷香乾的。

這一下我糊塗了,心想著村裡鬧了這麼久的鬼,不是你乾的難道還是秋娥嬸乾的不成?

只是,一想到這我還真覺得可能,於是又問秋娥嬸是怎麼死的。

我這一問,林子叔臉上還真泛起了一股子讓我頭皮發麻的笑意。

他告訴我說,秋娥嬸是荷香弄死的。

不過,荷香為了洩憤,足足折磨了秋娥嬸好些天之後才痛下殺手。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頭皮一麻,開始時還覺得荷香這下手著實殘忍了些,但轉念一想,比起荷香來,這秋娥嬸又不知道險惡了多少倍了。

送走了林子叔後,我扼腕一嘆,心想著不管怎麼說,這世上之事終究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

小棟子也聽得有滋有味,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路嘿嘿低笑,滿臉的猥瑣,過了好半天才想起了什麼似的問我:“小寧子,這亂七八糟事也差不多都水落石出了,咱們今個兒可還真能難得睡上一場好覺啦。”

我點了點頭,著實感覺心裡輕鬆了不少。

但是,一想起奶奶和荷香之間的事,我一顆心又隨之變得沉重起來,更是將那九太爺恨到了骨子裡頭,同時又不住的思索著究竟是什麼事情才最終將奶奶和荷香連在了一起呢?

還有就是,也不知道我身上的情況解決了沒有,奶奶和我爹的遺像也該想辦法了,一想到這裡,我又不自覺的一陣頭疼,於是只好又跟小棟子說起了這事。

小棟子聽後一愣,隨即咧嘴笑了說:“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這不還有一條線索麼?”

“哪條線索?”小棟子這一說我登時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傢伙看似大大咧咧的,竟然還學會了深藏不漏。

小棟子側頭看了看我,嘿嘿一笑,顯得老奸巨猾的說:“老傢伙今個兒被那林子叔嚇得夠嗆,晚上肯定那沒那麼精神,咱們不如趁著老傢伙要死不活的時候把那另一個惡人的墳給刨了,然後弄兩根頭髮出來玩玩,那結果不就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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