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區區蘊脈境,張凡殺之如踩滅螻蟻,可才來到武都,什麼都不太清楚,貿然行動的話,後果怎樣都有未可知。
萬一暗地裡還藏著大傢伙,豈不是剛剛到來就失敗了?
看了一眼那個死掉的老女人,張凡心生一計。
一分鐘不到,幾十個人衝進了山洞,看到那麼多屍體已經鮮血,表情都有些驚奇。
“死了?”
為首的是一個女人,至少容貌而言,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算是美女級別了。
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眼神透著幾分靈動。
“小姐,這是什麼情況?”
女人秀眉緊蹙環視四周,最後來到了張凡身邊。
此刻的張凡,正雙手抱頭蹲在一處角落,全身瑟瑟發抖的厲害。
其實這些人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張凡,只是沒有搭理罷了。
“起來,否則死!”
女人言簡意賅,嚇的張凡唰的站起。
“別殺我!別殺我啊!”
不少人鄙視的笑了,根據感知,張凡就是一個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還真是不及武者的半分啊,慫包到了極致。
實則,他們卻不知道,這都是冥息功的作用,縱然張凡自己就能收斂氣息,但有冥息功加持後,那真的就是和普通人無異了。
“我問你,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壯著膽子看了一眼女人,張凡稍微冷靜了一些,畢竟美女都是有這個作用的。
“你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是,我們是奉命來剿滅這群惡徒的。”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張凡如釋重負。
“太好了,那我得救了!那會突然衝進來一個人,二話不說就大開殺戒,我連那個人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嚇的躲在了這裡,本來以為我也要死了。”
一個手下湊到了女人身邊。
“小姐,都是一擊斃命,而且從山洞沒有受到任何損害來看,這些人沒有還手之力。”
聽到這些,又一個人開口。
“瘋婆子是旋海境的武者,那對方至少都是和小姐一樣的蘊脈境,不過這些傢伙死有餘辜,想必仇家本來就不少。”
點點頭,女人看向了張凡。
“你是被他們騙來的?”
張凡詫異。
“你怎麼知道?沒錯,我被他們。”
話都沒說完,被小姐打斷。
“不用說了,你可以走了。”
急忙感謝就要離開,張凡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小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認為,還是要搜一下身最好,瘋婆子他們的玉石卡都不在了,會不會這個小傢伙在裝可憐呢?實則已經藏匿了一大筆財富。”
媽的,一千玉石都不放過,孫子你到底是有多窮。
張凡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這時候再考慮後果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搜身是絕對不能被搜的,否則秘密等同於被公之於眾,什麼都完了。
“放他走!一個受害的普通人你都要打主意,廢物。”
好在那個女人訓斥了一句,手下急忙讓開不敢再多說什麼。
成功從山洞離開,張凡多了一個心眼,剛才如果把搜刮的玉石卡放回去,肯定就不會有那檔子事情了,看來沒有萬全的把握,有些便宜的確不能佔。
分辨了一下方向後,張凡向著之前看到的那座城開始走去。
他甚至不敢飛速狂奔,萬一遇到老怪物級別的被盯上,就麻煩了,來到這裡,還真是要處處小心。
因為蘇心妍也說過,武都除了各個城中有明文規定不準殺戮,其他地方,誰管。
“武都的天地靈氣果然濃郁,還真是不得不來啊。”
在大都市,以張凡目前的境界,想要再往前一步,除了真龍脊骨,基本上是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吸收天地靈氣?大都市的稀薄程度,猴年馬月才能再度提高。
師父給的醫書裡面記載的丹藥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問題就在於,越往上的丹藥,需要的材料愈發珍貴。
比如武者大賽結束後不久,他聯絡了秦雅竹,想要煉製一顆丹藥,結果至少有三種藥材,在秦雅竹的說法,根本就是已經絕跡了,古靈藥業這麼多年一直在找尋,結果連根毛都沒有發現。
但武都不一樣,這裡天地靈氣濃郁,植被的生長也是和大都市完全不同的,那邊絕跡的藥材,這邊必然存在,自然也是一個提高實力的途徑。
所以,總部才會讓他不管怎樣先進入武都再說,否則別說做那個第一人了,躋身前列都無比的困難。
走了半個多小時,張凡苦笑,因為已經感應到後面有人在飛速接近,偏偏礙於他現在普通人的身份,還不敢回頭去看。
老子怎麼這麼倒黴,武都也算是地大物博,才他麼進入,就麻煩不斷,真是服了,你們就不能跑遠一點嗎?
唰!
一陣狂風吹拂,有人超越了張凡,然後便聽嘭的一聲巨響,那人被炸飛後摔在了張凡身前十米處。
“是她?”
僅僅一眼,張凡就認出,這個此刻正受重傷吐血,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女人,就是那會山洞裡算是幫了他一把的什麼小姐。
“呵呵,讓老子遇上你們厲家的人,還能逃走?笑話!”
下一刻,又是一人出現,中年模樣,居然穿著一身西服,和那粗獷不修邊幅的面容,顯得格格不入。
“血爆!你敢殺我,北城厲家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其實自知已經無法逃出生天,言語的威脅,不過是一種不想死的最後掙扎罷了。
“哈哈!”
名為血爆的中年大漢仰頭狂笑。
“老子都動你了,還會在乎你們厲家?這裡距離北城幾十公里,怎麼可能會被發現!嘖嘖,厲小雨,你也算是北城有名的美女了,聽說還是完璧之身啊,老子可是有福了。”
“你這種美人,殺之前不好好品嚐一番,豈不是太過浪費?”
笑過之後,血爆偏頭看向了已經走出幾十米的張凡。
“小兔崽子,看到老子殺人還敢大搖大擺的離開,你以為可以?”
張凡身體一顫,轉頭卑微的笑著。
“您大人有大量,我什麼都沒看到,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在您眼裡,跟螻蟻沒有區別的。”
血爆冷笑。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可我這個人,就喜歡踩死螻蟻,你說怎麼辦?”
誰知張凡那種卑微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
“你真的要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