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周渡家門口，幾十個人站著，都是面無表情，雙眼死死的盯著周渡，瘮人到了極致。
“你。你們有什麼事嗎？”
張凡尷尬打了聲招呼，眼神也是怯生生的樣子。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
好在這時，有腳步聲響起，人群讓開了一條道，一個拄著柺棍、留著山羊鬍子的老人緩步走了過來。
張凡知道這個老頭，在盛文鎮很有威望，人稱大先生。
以總部的能力，自然很輕鬆就能將周渡的生平查個底朝天。
其實在外面務工的盛文鎮人有不少，但之所以選擇周渡，當然是因為周渡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後，便外出打工，直到意外去世，所以不用分心去應付什麼親戚，只要記住鄰居和一些有過交情的人就可以。
“大先生。”
主動問好後，大先生也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張凡面前，鼻子不斷的動作著，就好像在聞什麼一樣。
“您這是幹什麼？”
問話的時候，張凡也是緊張到了極致，雖然猜不到大先生這怪異的舉動到底是什麼，但也能想到，成敗在此一舉了。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大先生突然露出了笑容。
“呵呵，大家歡迎小週迴歸咱們盛文鎮！”
唰的一下，所有人像是變臉一般，都是笑容滿面，激動的不停鼓掌。
然後大先生就離開了，一個婦人熱情的拉住了周渡的手。
“小周你咋回來了？”
這個女人，資料上有。
“李嬸，別提了，外面混不下去了唄，你可不知道，大城市的房價貴的嚇人，我那點積蓄，連衛生間都買不起，所以就想著回來了。”
李嬸笑容更甚幾分。
“回來就對了，咱們鎮子和之前可不一樣了，走！嬸子帶你去買點生活用品，把家裡重新置辦一下，別擔心錢，都可以先欠著的。”
可以欠著？張凡急忙感謝，果然只有混進來，才能真正瞭解盛文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對了嬸子，我回來是想搞網路直播的，現在直播可賺錢了，結果手機卻沒訊號，這是咋回事？”
本以為這是一個難題，結果李嬸的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你回來的不是時候，訊號塔出問題了，電信那邊說要好幾天才能修好，到時候你再去弄啥直播的就行了。”
訊號塔還能出問題？騙鬼呢吧。
不過李嬸說的要修好幾天，正巧跟蘇心妍提供的，回來的人三到五天習性就會改變這一點對上了。
“李嬸，我回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見到，大傢伙都幹啥去了？”
這是必須要問的，是人的正常反應，不問反而才有問題。
“都出海了，你瞧，到超市了，快進去買吧，嬸子在外面等你。”
該出現的肯定會出現，這種事情急不來，畢竟張凡進入鎮子後就感覺過，整個鎮子一個武者都沒有，這就更加古怪了。
在超市買了幾大包東西，去收銀員那裡結賬的時候，對卻笑著說。
“不用了，可以先欠著的。”
張凡憨厚一笑。
“那就不好意思了，關鍵我手機也沒訊號，等網路恢復了，我保證過來結清。”
出來後，李嬸旁邊又多了幾個人，紛紛主動幫張凡拿東西，那種熱情，至少從雙目中，感覺是發自內心的。
說實話，現如今的社會，鄰里之間能達到這個層面，尤其周渡還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廢柴，真的是奇蹟了。
到家，都不用張凡動手，李嬸幾個人就把屋子又打掃了一遍，很快屋子真的是煥然一新。
過了一會，又有人送了一大堆吃的過來，還有菸酒等等。
“這太不好意思了。”
李嬸笑道。
“小周啊，咱們鎮子現在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嬸子就和你說句實話吧，只要你從此不走出鎮子，你以後的所有開銷都不用花一分錢。”
張凡故作眼前一亮。
“真的嗎？李嬸，這太不可置信了。”
語重心長的李嬸繼續勸道。
“當然是真的，而且過幾天，等你適應了，大先生就會帶著你去賺錢，而且是賺大錢。”
“那太好了，李嬸，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捨得離開鎮子啊。”
點點頭，李嬸開啟門，一個美女走了進來，穿著超短裙，不僅臉蛋不錯，身材也是極好。
“咱們鎮子現在缺少的就是你這種青年才俊，鎮子上好多姑娘都單著，你瞧這個咋樣？她現在就可以做你女朋友，過段時間，你如果覺得她不行，嬸子再給你物色一個。”
靠！女朋友都能分發？加上不用花一分錢就可以享福，這樣的好事，難怪只要回到盛文鎮，就沒有一個再願意出去的。
想著的時候，女孩已經挽住了張凡的胳膊。
“周哥，那人家以後就是你女朋友了，晚上我就住你這啊。”
暗示的已經十分明顯，都願意睡這了，你想怎樣那肯定都是沒問題的。
“我真的有種做夢的感覺，不過李嬸，我才和女朋友分手，還沒能完全忘了她，還是給我一段時間的緩衝期吧。”
李嬸點點頭。
“嗯，當然可以，你有需求隨時找李嬸。”
屋子終於清靜下來，張凡坐在床上，一時間大腦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思考。
你說這裡有問題吧？當然有，白天黑夜顛倒，鎮上的人都不外出，錢從哪來？總部調查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不少大貨車拉著各種屋子進入鎮子，而且都是白天，只需要將貨卸在鎮子的廣場上，然後離開就行。
這些，可都是需要用錢買的。
說沒問題吧，到現在為止，也沒人來找他做點什麼，鎮子上的人見面，一個個也都熱心到了極致，哪怕是那種一看就是混混的紋身社會人，都對你笑的跟花一樣。
萬一後面幾天也是這種情況呢？可蘇心妍說過，三到五天就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性，怎麼改變？單單依靠這些生理和物質上的滿足，也不可能讓人完全的白天黑夜顛倒，就算上夜班的人，他也不可能睡一整個白天都不出門的。
正想著，張凡突然臉色一變。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