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蕪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到了大牢裡,劍和狐狸也不見了蹤影。
她知道自已又一次被算計了,經歷了太多這種事,她的心已經麻木了。
甚至在想反正不用捱餓了,待在這牢裡好歹一日三餐有肉吃。就是有些擔心小白的安危。
吃完獄卒送來的幾個包子和燒雞後,大牢的門又被開啟了。獄卒踢了她一腳。“起來,走了。”
蕪瑕摸了摸被踢的屁股,若無其事的問道:“去哪裡?”
獄卒不耐煩的扯住她脖子上的鎖鏈,把她往大牢外面拉。
“都快死了還這麼多問題,好心告訴你吧,把你護送到京城,再由京城的官兵把你交給皇上處理。”
蕪瑕都自失憶以來 都不知道自已犯了什麼罪,就一直躲躲藏藏。“我犯何罪?何罪之有?”
“囉嗦什麼,走快點。”說罷又一腳踢她腿上。蕪瑕來不及反應,雙膝磕在了地上。
疼得她眉頭緊皺,要不是雙手雙腳都被鎖起來了,她鐵定給這個人幾個耳光。
沒了劍的護佑,她又能算是什麼呢。蕪瑕踉蹌起身,鐵鏈嘩啦作響,心中五味雜陳。
她努力回想,記憶依舊模糊,只覺被命運無情擺佈。京城的陰影籠罩心頭,未知的命運讓她不寒而慄。
被獄卒粗魯拖拽,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刃上,她暗自咬牙,誓要弄清真相,哪怕前路荊棘遍佈。
她也誓要為清白與真相一搏。
獄卒牽狗一樣把她牽到了一個鐵籠,關上了那扇鐵門,收起了鑰匙。
蕪瑕蹲坐在鐵籠裡暗暗記住他的臉,心裡打著算盤。
靜寂的夜晚,官兵四仰八叉的睡在林中,微弱的火光閃爍著,蕪瑕伸手努力去夠獄卒的腰間。
差點夠到的時候,那獄卒看樣子要醒,卻不想那人只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的打鼾。
這下是怎麼都夠不到了,她的手僵在半空,目光銳利地掃過沉睡中的獄卒,心中盤算著另一計。
她緩緩收回手,指尖輕敲著冰冷的鐵籠,發出細微的聲響,似乎在無聲中編織著逃脫的網。
夜風穿過樹梢,帶來一絲涼意,也吹動了她心中那不屈的火苗。
殊不知她這舉動被人一直看在了眼裡,在她後面的獄卒走了過來,拿棍子往她身上開始敲打。
“賤人,我讓你不安分,還想跑,我打死你。”他一邊打一邊咒罵著。各種難聽的詞彙都辱罵出口。
蕪瑕抱著頭躲在角落裡,被打的手上腳上全是淤青,但她也只是麻木的看著前方。
獄卒一看,以為她在瞪自已,氣不打一處來。打的更狠了。“不服是吧,我讓你瞪我!”
蕪瑕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扯了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直到其他獄卒發現不對勁了。
拿出棒子敲打她的手,她也死死不放。直到那個人斷了氣。她眼神冰冷。“我給過你機會。”
其他人看著同伴的屍體,被嚇的不輕。自此再也沒人敢把手伸進那個籠子裡。
她放鬆下來伴著身上的疼痛和滿天的星星,睡了過去。每次醒來也是在搖搖晃晃的路上。
在官兵加急的押送下,她得償所願回到了京城。被關到了京城的大牢裡。
又被轉送到了宮裡的水牢裡,一半身子浸泡在水裡,雙手被高高吊起。
好冷,這是她待在這裡一天一夜後的感覺。
她的嘴唇被凍的發紫,雙手雙腳都麻木了,被水浸泡的腿上寒冷刺痛穿透骨頭。
她的眼皮沉重的難以掀起,半開著望著地上跑過的老鼠,這裡面唯一的一個活物。
“我不能死。”她喃喃自語著,眼皮卻越來越沉。
在她闔上雙眼的那一刻,水牢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南宮雪嫌棄的捂著鼻子。指揮著旁邊的侍衛。
“把她給我拽出來,我親自拷打,本宮不想髒了鞋子。”
“要是我的鞋子髒了,我要你們全部人的人頭落地。”
她染紅的指甲指著蕪瑕,滿臉嫌惡。“愣著幹嘛!開門把她拖出來。”
“奴才不敢忤逆公主,可是,皇上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對她用刑。”
幾名官兵跪在地上,眼中滿是糾結。“公主就別為那奴才了。”
南宮雪輕笑一聲,慢慢走近跪在地上的官兵。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再說一遍。”
“皇上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對她用刑,公主別為難在下了。”
官兵眼睛四處閃躲。不敢直視她。
南宮雪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嫣紅的唇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看著本宮,再說一遍!”
“皇上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對她用刑…。”
“啪!”南宮雪狠厲的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一旁的兩個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再說一遍!”
“皇上吩咐過…”話音未落又是一個耳光,南宮雪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再說一遍!狗奴才,膽敢忤逆本宮,開不開。”
“奴才不敢忤逆公主,更不敢忤逆皇上。”
“這麼說,你是不開咯。”她握著手中的匕首刺進了官兵的心臟。
她拔出手中的匕首,捂著嫣紅的唇笑了起來。其他幾個人被嚇的不敢出聲。
看著眼前出現的華貴牡丹刺繡鞋,被嚇的渾身發抖。“奴才,奴才開,奴才這就去開啟。”
南宮雪一腳踢在那人肩膀上。“那還磨磨唧唧的,快去啊,本宮最討厭墨嘰的人。”
兩人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去開水牢的大門,開啟蕪瑕的手鍊把昏迷的蕪瑕拖了出來。
“下去吧,替本宮看著點外面。”
“奴才遵命。”
南宮雪走蕪瑕身邊,蹲下身子捏住了她的臉頰。左右打量起來。
“你這張臉也不怪卿玉喜歡,要是我是男子我也喜歡。”
“可惜了,你偏要跟我搶男人,還辱我多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說罷她一巴掌甩在了蕪瑕臉上,見她不醒,又繼續打。“讓你打本宮!”
躺在地上的蕪瑕彷彿一具屍體,南宮雪的手都刪紅了,她都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她又擰了一把蕪瑕的大腿肉,吩咐侍衛拿來一盆水,潑在了蕪瑕頭上。
“你得醒著讓本宮折磨才有意思。”
蕪瑕悠悠轉醒,掀起沉重的眼皮眸了眼南宮雪,又死死閉上了雙眼,活像一條死魚。
南宮雪一瞧掏出袖中的鞭子,狠厲的甩了過去,專門挑那張臉抽。
可是她本就身體虛弱,使出的力氣也就那麼一點,沒破皮,只是多了幾個印子。
南宮雪甩上幾鞭子,又氣喘吁吁的歇息一下,要是讓蕪瑕看見,蕪瑕肯定又得嘲諷一番。
等她歇息夠了,她打算用匕首抹上自已研製的毒藥,把蕪瑕這張臉給割花。
就在她的匕首刺向蕪瑕的額頭的時候,外面一道聲音急促傳來。“皇上,饒了奴才吧。”
“是公主,她已經殺了一個我們的同伴了,我們也不想死。”
南宮雪聽見聲音急忙把東西收了起來,藏進了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