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瑕越想越氣不過,又追上去扯住了其中一人的衣領。開始甩她耳光。
“啪啪啪”一聲聲悅耳的巴掌聲迴響在大街上,引得路上的行人停下腳步駐足觀看,指指點點。
“住手啊!我知道錯了,嗚嗚嗚嗚嗚嗚嗚…相公救我啊。”
婦人哭的跟殺豬一樣,而他的相公早就跑的無影無蹤。直到她被蕪瑕把臉扇成豬頭。
蕪瑕嫌惡的一把丟下她,掏出手絹擦了擦手指,隨意往街上一拋。
手絹被風揚過,又平穩的飄落在圍觀的其中一人臉上。那人驚撥出聲,“啊,哪來的破手絹。”
轉身又同一旁的白髮青年撒嬌道:“卿玉,咱別看了,陪我逛逛吧,好不容易有出來的機會。”
這邊的蕪瑕推開人群走了出去,卻被婦人的丈夫攔住了去路,那人叫了一群人叫囂著要打死她。
而地上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婦人哭的泣不成聲,“相公,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快給我把那個瘋子打死。”
“這種瘋子,不打死她,還會繼續危害老百姓的。”
語落,一人拿著棍子衝上前,作勢要打。“啪!”那人被一巴掌掀翻在地上。
圍觀的人各個嘴巴張的老大,看著這一幕。另一人看見自家兄弟這樣丟人現臉,又朝那人踢了一腳。
然後拿著棍子打了過來,蕪瑕輕鬆避開,那棍子敲到了地上,就在他愣住的那一刻,又是一個巴掌。
“啪!”這次比上次那個還響,那人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扶著臉躺在自家兄弟旁邊。
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好不尷尬。
“一起上啊,兩個蠢貨!”婦人的丈夫大喊出聲。
說罷剩下的四個人拿著棍子衝了上來,蕪瑕抽出手中的劍,朱唇輕啟,“我不知道你是誰,幫我一個忙。”
“後輩以後定當回報。”
那劍似是回應般暗暗亮了亮微弱的火光。下一刻那劍似乎在牽引著她,劍光如雷霆般。
剎那間,幾人手中的棍子就被分成幾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蕪瑕想就此收手。
那把劍卻牽引著她刺了過去,她著急出聲:“前輩,我不想殺人,我自會收拾他們。”
“用巴掌。”
恍惚間,腦海裡的那個明豔的紅衣女子輕笑出聲。然後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回過神,她收起了那把劍,揪起了那婦人的相公,雨點似的耳光如驟雨般招呼在他臉上。
“第一罪,傷害幫助你的人。”
“第二罪,讓正義之人的人心受挫。”
“第三罪,死不悔改。”
“第四罪,造謠生事。”
被打成豬頭的中年男人求助的看向圍觀的人,見沒人回應,又把希望寄託在自已的兄弟上。
他痛撥出聲,“大家別看了,救救我啊,兄弟,快把這個瘋子拉開啊。”
見人都冷漠的站在一邊,他終於識相的閉上了那張豬嘴,偶爾哀嚎出聲,如同殺豬,臉也如同豬頭。
等發洩完心中的怒氣,蕪瑕把那人丟在地上,又朝著他屁股上踢了幾腳。
推開圍觀的人群,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人群,來到酒樓,叫了只烤雞和饅頭打包回去。
就在她去拿打包好的食物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兩個人熟悉的人,一頭白髮的冷卿玉和南宮雪。
南宮雪今日著裝可愛又不失大家閨秀的優雅。精緻的妝容再配上她華貴的紫色裙子,優雅又神秘。
今日的冷卿玉一身淡藍色羅衣,白髮鬆鬆散散挽了一半在腦後,淡色系的衣袍襯的那顆痣越發紅了。
兩人站在一起是那般般配,兩人並肩,宛如一對璧人,相貌、氣質皆相得益彰,羨煞旁人。
蕪瑕與兩人擦肩而過,南宮雪由於在跟冷卿玉介紹店裡的美食,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撞到了蕪瑕。
她眼裡透過一抹嫌棄道歉,“這位公子,方才在跟同伴聊美食,實在是不好意思,望公子原諒。”
蕪瑕沒有接受南宮雪的道歉,反而透過斗笠的遮掩下探究的望著冷卿玉。
冷卿玉察覺到蕪瑕的眼神,平淡的眼神也回望過來。目光碰撞間,兩人都各懷心事。
南宮雪見這人不理自已,反而直勾勾盯著冷卿玉,臉上多了一絲厭惡。“卿玉,咱快進去吧,我餓了。”
她嘴上溫柔同冷卿玉說著話,走過蕪瑕身邊的時候卻悄悄使勁狠狠踩了一腳蕪瑕的鞋。
又以僅有兩人可聽見的音量嘲諷道:“臭乞丐,本公主給你道歉已經是大恩大德了,不要得寸進尺。”
“要不是卿玉哥哥在,我弄死你們這種底層螻蟻只是動動手指。你們這種底層螻蟻真是又酸又臭。”
南宮雪嘴角暗諷,朱唇輕啟。“一輩子爛在泥沼裡吧。”
蕪瑕回想起剛記起來的記憶,她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待人平和溫柔的大師姐會變成這副惡毒的樣子。
又想起她陷害自已,把自已的人生徹底改寫。蕪瑕又氣又悲,她嘴角噙上一抹嘲諷的笑。
“啪!”她熟練的給了對方一個耳光,就在對方惱羞成怒要上來撕她的時候,蕪瑕又是一記耳光。
南宮雪自小就沒什麼練武天賦,加上身體虛弱,也就學了點輕功皮毛,和一些醫術,多用毒。
現在她被蕪瑕扇耳光扇的無力反抗,而一旁的冷卿玉則無動於衷。打量的目光落在斗笠下的面具上。
這熟悉的巴掌,南宮雪突然反應過來,是她,她還活著。她居然還敢出現在京城。
南宮雪捂著紅腫的臉,眼裡佈滿紅絲,“是你,你居然還沒死,還敢出現在這裡。”
“我爹爹抓到你,我一定要讓他撕了你的皮在日光下,曬上七七四十九天天,然後丟去餵狗。”
她終於不想裝出那副溫柔得體的樣子,對著冷卿玉吩咐道:“她是通緝犯,你還不把她拿下!”
冷卿玉卻無動於衷,想透過那張面具看穿蕪瑕的臉,他眼神複雜,似是喜悅似是害怕似是擔憂。
南宮雪見此怒從中來,怒吼道:“你這個叛徒!我怎麼會喜歡你這個東西。”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
南宮雪怒罵冷卿玉的時候,蕪瑕就悄悄溜走了,抱著打包的烤雞同白麵饅頭。
留下兩人在客棧裡各有各的心思。南宮雪不依不饒,繼續辱罵著蕪瑕,彷彿她是十惡不赦之人。
辱罵完蕪瑕又怒斥冷卿玉是叛徒,見冷卿玉如同冰山對她不理不睬,她氣的在酒樓裡打砸東西。
“哎喲喂,小本生意,姑奶奶!別砸了,哎喲餵我上好的桃花釀和女兒紅。真是疼煞我也。”
老闆和小二看著滿地的狼藉,心都快碎了,直到冷卿玉拿了五塊金條遞了過去。
兩人才停止了哭爹喊娘,站在一旁看著南宮雪發洩著自已的情緒。
冷卿玉冰冷的眼神毫無感情的看向南宮雪,沒過多言語,“錢付了,我先走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又不知道怎麼刺激到了南宮雪,她朝著冷卿玉離去的方向拎起酒壺砸了過去。
酒壺砸在地上,碎成無數個碎片,就像南宮雪對冷卿玉十多年的喜歡。一朝一夕碎成了一塊塊。
她覺得不能這麼放棄,至少不能輸給那個女人。
南宮雪氣喘吁吁的坐在全是酒水碎片的地上,拳頭緊握,嫣紅的指甲刺進手心的軟肉裡。
她一定會讓冷卿玉喜歡自已的,至少他不喜歡自已,她們也會成親的。
只要她們兩個人成了親,有了孩子,看蕪瑕那賤人還怎麼跟她鬥。
她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法子,南宮雪坐在地上捂著嘴笑了起來,手裡的鮮血染紅了她的嘴和臉頰。
活像一個索命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