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瑕醒來後發現眼睛徹底好了,就算是在昏暗的牢房裡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沒錯,她被西域的巡邏官兵撿了回去。
以為她是敵國的探子,一直逼問她。她告訴他們她只是為了雪蓮而來。可是那些官兵不相信。
她被關在牢裡,一直想辦法逃出去。可是現在她又沒武器,腳又被鐵鏈拴住了,她該如何是好呢。
一日,官兵把她放了出去,押到了西域國王的面前,一旁還有個會中原話的國師。“你到底招不招。”
“我不是奸細,我只是來尋雪蓮的。”國王一聽,吩咐手下把她拖出去綁在柱子上抽到她招為止。
蕪瑕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拼命掙脫著。“我真不是奸細,我只是中了毒,來找解藥的。”
她雙手雙腳皆被綁了起來,手上這繩子倒是可以用內力掙脫,腳上這拖著兩個鐵球的鎖鏈就有點難搞了。
她被拖著走到刑場,官兵把她綁到了一根柱子上。她期間掙脫繩子逃跑過,但抵不過人家手裡有武器。
那些官兵看她如此反抗,直接命令人換成鎖鏈,這下怎麼都掙脫不開了。
一鞭又一鞭的鞭子抽在她的身上,讓她回想到了嫣紅閣被人發現的那日,內力失而復得的那日。
可現在,她有內力也不管用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絕望的望著前面熙熙攘攘圍觀的人。
眼裡已經開始潰散,她還是不放棄的試圖用內力掙脫著鐵鏈。
“住手!”一道悅耳的聲音用西域語喊道。只見那日她救下的紅髮青年從遠處走來。他身邊依然是那位秀氣可愛的女孩。
官兵見兩人,恭恭敬敬行了禮。“參見四殿下,參見五公主。”(西域語)紅髮少年擺擺手,官兵從地上站了起來。
“放了她,我會同父皇說清楚。她是我們兄妹的救命恩人。”(西域語)
“可是四殿下,她是敵國的奸細。萬萬不可。”(西域語)官兵頭子一臉緊張。
紅髮少年一聽,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心朝上。“把鑰匙給我。”(西域語)
“四殿下,萬萬不可呀。”(西域語)官兵被嚇的瑟瑟發抖。他不能給,讓奸細逃跑了可是死罪。
少年見官兵不願意給,抽出官兵腰間的刀,一腳把官兵踹倒在地。“狗奴才。”(西域語)
青年拿過刀,三兩下用內力把鐵鏈砍斷了。他扶著快要昏迷的蕪瑕。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恩人,讓你受苦了。”
要是沒這位恩人把他和他妹妹救下,還把他們帶回西域,他不知道他和妹妹還能不能回到家。
那日他是聽從了妹妹的建議,帶著妹妹溜出邊境,想去看看中原到底是什麼樣,哪裡的人和風景還有美食。
他無一例外都非常好奇,這裡的女子普遍比西域的更嬌弱,溫柔似水。
結果被人偷了銀子,還被暗算抓了起來關到一個獸籠裡。日日像對待畜牲那般對待他們兄妹。
用馬車拉著他們到處供人觀看,戲耍。活像馬戲團的猴子。吃的也是餿菜餿飯。
直到那日,一個從天而降的女俠,給了那位中原人一筆錢,讓中原人放了他們。
女俠一身淡雅的青色勁裝,腰上一把青色的劍。深色腰帶下的細腰盈盈一握。眼睛卻不知怎麼的用了一條紗布遮住。
她渾身散發著一股凜然正氣,又似冬日裡的一株白梅花。氣質清冷又堅韌。
他看著床上昏迷的姑娘,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著床上已經醒過來人。“恩人,你醒了。”
蕪瑕一臉震驚,“你會中原話?”他不是不會說中原話嘛,那日救下他倆,他倆也一直用西域語交流。
青年點點頭,回答了她心中的疑問。“我母親是中原人,所以我和妹妹都會一點。”
蕪瑕聽聞又仔細端詳起那張豔麗的臉,確實除了那頭紅色的捲髮,和異色的瞳孔。真有點像中原人。
青年被蕪瑕打量的有些燥熱,“在下拓跋瀾玉,該如何稱呼恩人?”
清冷的聲音吐出兩個字,“蕪瑕。”又想起自已的劍,不由問道:“我的劍?”
“我叫下人去幫你去取吧,可能是在牢房裡。”紅髮青年開口道。然後吩咐幾位下人去找劍。”
這時坐在一旁的女孩用西域語說了句聽不懂的話。“哥哥,你不是喜歡恩人吧。”(西域語)
“小染,別亂說。”(西域語)紅髮青年白皙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拓跋染看到自家兄長一副小媳婦的樣,繼續火上澆油。“哎喲,我猜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西域語)
拓跋瀾玉生氣的瞪了眼自家妹妹,“胡鬧!”(西域語)
蕪瑕不知道兩人為什麼開心,坐在床上無辜的看向兩人。
沒過多久,拓跋瀾玉就被西域皇上召去面見了。皇上暴怒,因為他擅自把妹妹帶去中原,打了他五十大板。
所以當他被抬進正殿的時候,因為羞恥不敢看向蕪瑕,又被拓跋染嘲笑了一番。
拓跋瀾玉又生氣又拿她沒辦法,趴在床上。“還不是因為你,你個小壞種。不是你提議的我就不會被打了。”(西域語)
“哎喲,打一頓算什麼,哥哥你這不是還遇到了恩人這般的良人了嗎?”(西域語)拓跋染附身悄悄的說。
氣的拓跋瀾玉想起身給她兩下,“拓跋染!你要氣死我才高興。”(西域語)
卻因為撕扯到被開啟花的屁股,疼的臉色慘白。然後就趴在床上不敢動彈了。
蕪瑕也從偏房過來檢視情況,然而對方看見她跟看見鬼似的,直接把頭悶進了被子裡。
蕪瑕想替他檢視傷口,又覺不妥。只好退了出去。
她想休養幾日,再去山裡採摘點草藥。給他療傷。畢竟他救他有恩,她也會點醫術。
她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她不善言辭,只想不欠人人情。
在這修養,她也不忘了練劍。她拿回她的劍後,日日就在院子裡複習那些學過的所有招式。
院裡,一個精緻可愛的女孩在蕩著鞦韆,她眼睛與她的兄長默契的盯著練劍的蕪瑕。
她一頭長髮簡單挽起,穿著西域的服飾。手中的劍快而颯。
只見她劍尖輕點地面,身形如燕,劍影交錯間,帶起一陣陣微風,劍招既剛且柔,宛如春水破冰。
身形靈動,每一擊都精準有力,展現出非凡的劍術造詣,與西域風情相得益彰,令人歎為觀止。
“恩人好生厲害。”一旁盪鞦韆的拓跋染眼裡帶光。“我一直以為中原姑娘都是那種柔弱不能自理的,是我淺薄了。”
蕪瑕收劍入鞘,氣息未亂,額間微汗更顯英姿颯爽。拓跋瀾玉倚窗而立,目光溫柔,見她回眸,心中暖意湧動。
院中,花香與劍意交織,成為一幅動人的畫卷。拓跋染跳下鞦韆,拍手笑道:“恩人,你教我幾招吧!”
眼見蕪瑕真的要答應,急忙哈哈一笑,“哎呀,我開玩笑的的啦。”
然後又望向遠處,緩緩開口。“比起劍,我還是更喜歡騎馬射箭些。”
她看向蕪瑕以為蕪瑕會生氣,對方卻不以為然。
心裡不由想到,“這位恩人還真是有趣,難怪哥哥喜歡。讓她做自已的嫂嫂似乎也不錯,而且長的這般漂亮。”
哥哥和嫂嫂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想到以後的小侄子。她不顧形象的跑過去親了口蕪瑕的臉頰。匆匆跑開。
留下蕪瑕愣在原地,一旁的拓跋瀾玉咬牙切齒,“拓跋染!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恩人。”(西域語)
“略略略,哥哥吃醋了,吃醋了。打我呀,來打我呀。”(西域語)拓跋染對著視窗的哥哥扮了個鬼臉。
蕪瑕就這樣日日看著兩人打打鬧鬧。一日日過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