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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番外摘錄:宵

PS:個人傳記,不喜請跳

【宵為夜重生用自個“半身”所創造心中最完美之殺戮機器。

並取名為奈落之夜·宵,為地獄之意,奈落之夜,亦為殺戮之夜。

不料宵出世之時,雙眼不能視物,且擁有了自主意識,於是這個“最完美的失敗品”被丟棄在人跡罕至的雪地裡。

當宵在雪地自覺甦醒,且有了“我是誰”這樣的想法始,不知道算是幸運或者不幸出現了:

宵:第一眼見到世界時,漫目的雪白之中,我見到一朵破冰而生的花朵,是在一片的空白之中,唯一的生命。

我知道天地萬物的詞句,我不知道那代表什麼意義。

為什麼?

宵:創造我的人,稱我為殺戮武器。

但是他捨棄了我。

而漫長的時光中,遇上的第一個人類,他教我一句話,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

我內心不懂,可他卻說總有一天,我一定會了解……

不知過了多久,我遇上第二個人,她說,她是一個醜陋的人……

何謂美麗?何謂醜陋?在我的眼中,並沒有分別,我只知道,她教我如何當一個人。

我想成為人類,是因為我想了解、明白,但是越想當人類,越不懂人心,是與非,明明是清楚明白…可為什麼?

為什麼人類卻不停顛倒黑白、逃避現實?

{對於宵來說,自有意識開始,腦海內就印刻著“你是被創造的機器”這句話,一睜眼入目的卻只有雪原和獨自盛開的凝晶花。

懵懂的宵向遇到的每一個人尋求答案,尋找自己生命的意義,而在與人類、佛者、魔者的一次次交往中,他見識了人性的複雜,體會到命運的無奈,最終又迴歸於孤單。}

當宵首次出現在人類視野時,處於一種完全無人引領、純白無暇的狀態,他什麼都不懂,不知道何為痛,何為在乎,何為傷心,對世事充滿了好奇。

直至遇到姥無豔這樣一個敏感細膩的女性,她領著他一點點吸收新事物,體會人類情感。

可好景不長,姥無豔悲劇了:

好像融雪的水珠,好熱,這滴從眼裡流出來的融雪,就是眼淚嗎?

原來這就是傷心的味道,如果有一天我能流出眼淚,是不是我就能變成人了呢?

思念,原來就是戀慕。

{出於對姥無豔的雛慕之情,宵也想成為人,想明白姥無豔的想法和情感。

但姥無豔的一生,承載了太多的人性惡念,宵剛好參與了她悲苦命運的尾聲,這帶給宵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宵從恨不逢的欺辱中救下姥無豔,而後為幫姥無豔取回羽人非獍的佩刀天泣,接下了聖耀刀賞的生死賭局,最後聖耀刀賞死,而宵也被公法庭記住了名字。}

{既是生死賭局,便非生即死,初入武林的宵,不懂江湖,更不懂人心,這是宵初嘗人性過程中一切痛苦的開端。}

宵:當人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呢?

姥無豔:人啊,人有七情六慾,去感受快樂、悲傷、無奈,新奇的事物,看你走上的是哪一種的命運。

宵:但我看著你們的命運,都是痛苦。

然後,宵遇上了第一個大佬。

素還真:宵,有血有肉的生命皆有感情,你也有,只是你不知這就是你的感情,你介意他人的想法與做法,這也是情感的表達。

宵:是這樣嗎?我也有情感,也可以成為人嗎?

素還真:你哪裡不是呢?宵,不懂不代表沒有;不說,不代表不在意。

人會為了想保護自己、朋友而選擇沉默或是據理力爭,更甚至是矇騙,這都是人性之一。

宵: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什麼要模稜兩可?這人性又是什麼?

素還真:人的性情千變萬化,你只要做好自己,人活在世間就是無愧於心,好好去做自己。

最終,宵看著姥無豔死在自己懷裡,終於落下第一滴眼淚,第一次感受到了孤單。

宵:原來、、這就是眼淚。

如果當人是如此痛苦,當人……是如此殘忍醜陋,那麼……我寧願只當一名殺人武器……不再為人……

姥無豔的死,以及公法庭接二連三的逼殺,讓宵對江湖和人性也有了初步的判斷。

宵:這種逼人之舉,只不過是想要將自己的惡行正當化吧。面對殘酷的人類,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問為什麼,我會如你所說,去尋找我自己,保護自己。

人類,險詐又故作清高!

未有間斷的搶掠、爭奪,不曾停歇的殺戮、相殘,為何不管任何事情,皆以強硬手段解決?

弱者的悲鳴、哀愁的吶喊,永遠得不到救贖,是否強殘與悲憐的相對,是世間唯一定律?

之後,為了尋找造化之鑰使姥無豔再生,宵遇到了夜重生,面對那位如父、如主、更如夢魘的存在,他問了許多問題,為什麼完美的造物和失敗品都指向自己?

為什麼想追求自我是錯誤的?為什麼會被丟棄?以及最為經典的:[創造我,對你真的沒任何意義?]

得到夜重生無情否認回答的宵,情緒瞬間爆發,一邊猶如困獸一般反擊,一邊憤怒出聲:[別再叫我失敗品!]

姥無豔死前讓宵要懂得追尋自己生命的意義,但此時此刻,宵再一次迷茫了……素還真的大道理他聽不懂,指引他的姥無豔再也無法為他解答疑惑。

宵曾經一心想成為人,而現在只想舍下這些痛苦的情感,宵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創造之父,凝晶花再生於姥無豔的屍身之上,自己留在了原地,一切又彷彿回到了最初,只有雪鴞陪著他一起守在凝晶雪峰。

宵的再出是在霹靂謎城,在這檔戲裡,執著於自己殺人武器這一身份、對人性失望的宵,又遇到了一個大佬,歸隱於雪原的佛劍分說,

宵:你對雪有什麼看法呢?

佛劍分說:天下萬物的變化。

宵:那你在看雪時有什麼心情呢?

佛劍分說:無。

宵:為什麼?

佛劍分說:反觀回你的心,當吾回答沒有,為何你產生問題。

宵:數個時辰前,下了這場暴風雪,你要我一同觀賞風雪,但數個時辰來,我看見紛亂與孤獨,看不見其他,為什麼我看見的,跟你看見的不同?

無,又是什麼?

佛劍分說:你看見風動、雪動,就如同你的心,紛亂、疑惑、不解;吾看見風不動,雪也不動,是因為吾心不動。

即使外界紛亂,當心不動,那麼世間萬物皆不為所動,就能透徹無的衍生。

宵:心不動就能透徹無的衍生,那是什麼?

佛劍分說:無,才能有。放開你的感情與心結,才能得到新的意義。

宵:我這種殺人武器,還有什麼意義?

佛劍分說:你有生命,你就有存在這世上的意義。人在這世間上,活著除了改變前世未了的緣、結與習性,還有你為人的意義。

宵:但我不是依正常之理所誕生的造物。

佛劍分說:你說過你是夜重生所造。

宵:人為之力造出的東西,怎能與佛理所談的意義並論。

佛劍分說:為何不可?

宵:曾經,我很想成為人類,但是最後我放棄了。

佛劍分說:心中若有認定,萬事就無法改變。

宵:我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了嗎?

佛劍分說:被賜予的生命,自睜眼的剎那,就是從自己做起。他也是生命,你也是生命,有喜怒哀樂,有生老病死,在你的心中拘執你是殺人武器,這就是你的心結。心結不解,萬事皆難分明。

宵:我的心結……

佛劍分說:雪是天象之一,人是地物之一,而天化永珍以氣形蘊之,地育萬物以生死調和。你是天所蘊出的氣形,你也是地所育出的生命,那麼,你就是正常迴圈的造物。

宵:嗯,我還需要多加體悟。

佛劍分說:經歷過這一遭,你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宵:失望,無奈。

佛劍分說:這是你想要的嗎?

宵:不是。

佛劍分說:你仍然憤怒嗎?

宵點頭,佛劍分說:從你見到世間萬物之後,有什麼事情讓你感到快樂?

宵:最起初看見凝晶花綻放的時候,還有進入江湖看到、學習到許多新奇的事物。但是,公法庭讓我感到厭恨。

佛劍分說:快樂、厭恨都是你的從無至有。

宵:啊!

佛劍分說:無,才能有,有,才能得到,得到的心情,快樂的去珍惜,厭恨的學習放下,一步一步的理解與放開,那麼許多事情你就能雲淡風輕,走向自己選擇的道路。

宵:我有些明白,卻又不是很理解。

佛劍分說:選擇你不會後悔的道路,心堅定,意志不亂。

宵:不由分說的道路嗎?

佛劍分說: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既溫柔嚴謹的人生導師,將“心中無才能產生有”以淺顯易懂的語言一步步展示出來之後,宵初步揪出了心結,並尋找起自己的生存之道。

然後再是兩個“心機魔”,吞佛童子與襲滅天來。

此時的襲滅天來吸收一步蓮華後功體受損,於是吞佛童子進入雪原,尋找宵以造化之鑰救治。

吞佛童子無疑是極富心機的魔,即使此時已失去了記憶。已經領教過他心機的宵,對於吞佛童子的真心話,又一次地產生了疑問。

宵:是非黑白,為什麼人類或魔物,一定要弄得這麼複雜。

宵:每個問題你都沒有直接的回答,你很難溝通。

宵:就算是真話,聽起來也不夠深入。

不久後襲滅天來以一步蓮華的形象出現在雪原,三者討論了三個主題:

如何定義佛與魔、佛者與魔者的理念、生存之道?

佛與魔只在一念之間,而定義佛或魔的方式就是心?

吞佛說“魔的理念只有破壞與毀滅”,襲滅天來的理念則為“創造與再生”,即他所解釋的魔道成佛。

而宵對魔的好奇,都源自於其對自身道路的探索——

宵:我想明白魔者與人類的不同。

吞佛童子:明白又如何?

宵: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罷了。

吞佛童子:生存之道在於自己想要,而非跟著他人的腳步。

單純的宵,這一次還是被魔者欺騙了,但他對吞佛童子存有相當程度的好奇和好感,對自己的人生還抱有期許,以至於接受了吞佛的假死計劃,騙過襲滅天來。

宵總是將魔與人作比較,但無論他和吞佛童子交鋒多少次,聽過多少“混淆不清,動用心機的話”,都不能理解何為心機,也不能判斷魔與人,究竟哪一方更善於欺騙。

宵:我只有--句話想要問你。

吞佛童子:吾願聽臨死的疑問。

宵:魔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吞佛童子:沒有。

人類,是一種微妙的生物,渴望著神蹟,排拒著魔物,對神有不敢褻瀆的尊敬,卻又質疑他的存在,對魔則是不敢認同,卻又抵抗不了其魅力。

佛與魔各有自我的生存方式,並無所謂本質好壞,真正壞的是由人性衍生出的魔性,那樣的魔性,是貪瀆、殺戮、自私,由人自己演化的性格,所以人需要修行即是為了修除人性。

在這段時間與佛魔的相處中,宵在潛意識裡已經做好了選擇,那就是世間道,由惡向善,這或許是受到了襲滅天來“魔道成佛”的啟發,所以他雖然對魔性好奇,卻乾脆果斷地拒絕加入魔界。但他還是畏懼人性,還是無法放下。

吞佛童子:汝要繼續停留在此嗎

宵:出去外界有好處嗎,人類很複雜

吞佛童子:汝這樣就怕了

宵:厭了

吞佛童子: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面對才是勇氣

宵:沒有意義

吞佛童子:一直停留在雪地,對汝的未來沒有任何幫助。

後來,宵被法門教祖殷末簫喚醒,同樣與這位大佬進行了一番有關存在意義的談話。

宵:但創造我的人是夜重生,惡魔所造出的武器也是惡魔,否則,為何當初他們要致我於死地,連創造我的人也否定我的存在,說我是失敗品。

殷末簫:不要去在乎他人的眼光與言語,你是你,牽引你的生命是你自己,而不是被他人言語來牽引你的方向。

宵:由惡出身可以變成善嗎。

殷末簫:佛日,成佛成魔、一念之間。

宵:我似乎有點理解,只是被排拒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殷末簫:如果你在乎想進入人群,那就試著讓他們去了解你,會成為你的朋友就會了解你。

宵:嗯,我會試著去了解,感謝你為我開導。

在教祖抽絲剝繭般的引導之下,有了前面的鋪墊和經歷的宵,雖然一直念著“我不是人,也不想成為人”內心卻產生了動搖。他

問出了由惡向善是否可行,說出了以前沒有表達過的情感——害怕被排拒,並且接受了教祖的建議。

在教祖的委託下,宵進入了傲峰,為了靈玉,也為了最初遇見的那個人,為了“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這句話。

初次見到蕭中劍,被要求在日落前讓冷醉倒地,以此交換靈玉。

此時的宵已經懂得轉圜,在戰鬥中故意受傷趁機絆倒冷醉,完成了諾言。

但完成任務的宵想要體驗“何為多情”,於是留在了傲峰。

宵:我最想知道你說那句話的心情。

簫中劍:你說呢?

宵:無情者才會傷害人,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多情?傷人者不留性命,是不是因為看不慣冷漠無情的人?

後來宵與蕭中劍交換了各自的故事,他眼看著傲峰三人糾纏難解,看著空谷殘聲與朱聞蒼日的友情與立場,似乎也沒有明白何為多情,卻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命運的無奈。

宵:我只是,忽然明白人類為何嘆氣了。

簫中劍:哈,那你明白何謂苦笑嗎?

宵:苦笑,是不是因為無路可退?

簫中劍:答對了。

宵想起空谷殘聲之言: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這才是我自以為是最多情的回報,唉。

宵:望著眼前這片白雪與這片殘缺,到了現在,我才體會人嘆氣的原因,是因為無奈。

故事的最後,所有角色都黯然退場,傲峰上又只剩下了宵。

直至拜江山為找無極寒冰進入傲峰,他送給宵一支棒棒糖,糖的味道或許很甜,那麼宵的內心呢?

在以後漫長的時光裡,或許還會有一些人為了某種目的來到雪原,與宵說上幾句話又匆匆離去,一年又一年。

而最後,得以一直陪著宵的,是萌物。

宵:是雪梟啊!

梟:咕咕~~

宵:~~有你來到這裡,傲峰就不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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