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不動聲色地觀察霍聞璟。
他原本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神色放鬆了下來。
看來，她選對了歌。
霍聞璟回她：【很好聽，睡前聽大概會覺得很治癒。】
殷芙臉上不顯情緒，指尖飛快打字：【那你今晚睡前，會聽嗎？】
霍聞璟：【你希望我聽？】
殷芙：【當然啦，我希望我的聲音能伴著你入睡。】
撩了，好像又沒撩。
殷芙唇角悄悄抿起一點小弧度。
霍聞璟這時也微微揚起了嘴角，回覆：【好。】
殷芙沒再回他。
聊天介面寂靜下來。
霍聞璟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背影修長挺拔。
他捏著手機，遲疑片刻，沒有再開啟新話題。
“二少，要不要吃蛋糕？”
殷芙忽然開口，指了指茶几上的甜心。
霍聞璟回頭，目光輕飄飄掠過她嬌俏漂亮的小臉。
人有相似。
殷芙和姜淺，五官上有六七分相像，神韻上也有幾分相似。
或許，他就是喜歡這種長相的女孩子。
從他十三歲喜歡那個小女孩開始，就奠定了審美偏好。
霍聞璟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他已經不需要殷芙再當替身了。
他有了新的目標。
“殷小姐，你自己吃吧，我不吃甜食。”
霍聞璟語氣疏離淡漠。
殷芙“哦”了聲，絲毫不介意他的態度。
而這時的霍聞野，才剛剛開完會。
他回到總裁辦公室，就看見殷芙悠閒地吃著草莓蛋糕，而他二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兩人距離疏遠，氣氛冷漠。
“你回來了！”
殷芙一看到他，就扔下小叉子，向他跑過來。
她好像是故意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撒嬌，“等得我餓死了。”
霍聞野捏了捏她的臉蛋，嘲笑：“吃得滿嘴奶油，還好意思喊餓？”
殷芙嘟起嘴：“那你嚐嚐，奶油甜不甜？”
霍聞野沒親。
他把她摁回沙發上，“我和阿璟有些公事要談，你再等會兒。”
霍聞璟到此刻才轉回身，俊雅的眉眼神色淡淡，帶著一絲蔑意，掃過殷芙嬌軟的樣子。
殷芙迎上霍聞璟的眼神，無所謂地牽唇笑起來。
他鄙視好了。
總有一天，他會愛上有人纏著撒嬌的甜蜜。
“大哥，我們去會議室談。”
霍聞璟主動開口離開。
霍聞野頷首，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
殷芙又等了半小時，霍聞野才回來。
這次他是一個人。
殷芙迎上去，踮起腳尖親他：“奶油真的很甜，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吃。”
霍聞野攬住她的腰肢，“你還想不想去吃晚飯了？”
殷芙大膽地道：“我想先吃你。”
霍聞野挑眉：“昨晚沒餵飽你？”
殷芙用自己的唇角去蹭他的唇角，把奶油蹭上去，“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沒試過在辦公室……”
她沒把話說完，但一雙晶瑩水潤的鹿眸閃閃發亮，很期待的樣子。
霍聞野把她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想試這裡？”
殷芙搖搖腦袋，“想試落地玻璃窗。”
霍聞野喉結微微滾動。
她越來越野了。
他今天讓她來公司，只是突然的一個念頭，算是補償她沒名沒分跟他這麼久。
並沒有想做那種事。
“你試不動了？”
殷芙眨巴著眼眸，聲音甜軟，卻十分挑釁。
她才不是喂不飽。
而是，她要在他每天逗留最長時間的地方，留下她的印記。
以後他在辦公室的某些時刻，會突然想起她。
“看來你早有蓄謀。”
霍聞野眸色一暗，看著她脫掉外衣。
她裡面穿的是裙子，長度在膝蓋上面一點。
如果從背後，不會暴露什麼。
這個時間天色已暗，從落地窗望出去，底下車水馬龍，對面遠處霓虹招牌閃爍。
殷芙抬手環住霍聞野的脖子，輕吻他的薄唇。
他剛才可能和霍聞璟一起抽菸，餘留淡淡的清冽菸草味。
是她熟悉的味道。
殷芙吻得兇蠻起來，掌控著主動權，戲弄的意味很足。
霍聞野生性霸道，容不得她這樣，手掌兜住她的後腦勺，強勢地吻下。
“昨晚是誰說我變態？”
霍聞野嗓音有些沙啞，染上幾分熾意，“我看你才是小變態。”
他將她壓在落地窗上。
殷芙雙手摁在玻璃上，絲絲冰涼，她低哼，“那你就是大變態。”
這裡是頂層，六十八層的高度。
她這樣俯望，馬路上的車子好像一輛輛玩具，新奇又刺激。
“我好像有點恐高……”
她後知後覺，顫了顫。
霍聞野從身後吻她耳朵，“現在恐高，已經晚了。”
他西裝整齊，幾乎沒有亂了什麼。
殷芙長髮被撩到身前，露出修長柔白的雪頸，上面被他咬出斑駁的紅色痕跡。
“你別咬我……”
她還要見人。
還要用馬甲身份約霍二少。
“怕被誰看見？”
霍聞野低啞著嗓音，加重力道。
殷芙微疼，悶哼，“總是不方便的呀……”
霍聞野沒有如她的意，“你那個劇已經殺青，還有什麼不方便？”
殷芙當然不能講實話，羞惱道：“你再這樣，我也要在你脖子上種草莓，看你怎麼見下屬。”
霍聞野比她想象的更厚臉皮，他無所謂地道，“他們看到也不敢說什麼。”
殷芙貼著落地玻璃窗，腰肢柔軟地伏下，她難受間忽然想起，“辦公室的門有沒有鎖……”
霍聞野啞聲嘲笑她：“到這時候才怕被人撞見？”
殷芙軟軟哼唧：“我不怕，是替你怕。”
又不是她的公司，也不是她的員工，她怕什麼。
丟臉也是丟他的。
她話音剛落，辦公室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霍總，溫顏小姐到樓下了，要不要讓她上來？”
外面是特助沈白的聲音。
霍聞野頓了頓。
殷芙幸災樂禍：“你要完蛋了，霍先生。這可不算是我蓄意破壞。”
霍聞野掐緊她的腰，懲罰地拍她。
殷芙悶哼。
誰讓他這麼渣。
她昨晚說的話是認真的，他一旦訂婚，她就徹底跟他決裂。
“霍總，溫顏小姐打電話催了。”
辦公室外，沈白再次詢問，“方便讓溫顏小姐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