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看著，不知怎麼，有點好笑，又有點好氣。

她淡淡說了一句，“放心，我沒碰過。”

霍聞野皺眉看她，卻沒提髮圈的事，沉聲道，“你和謝執談了什麼？”

殷芙選擇能說的那一部分，誠實道，“他要我去港城，說他在做什麼神奇的實驗，讓我去看看。”

霍聞野語氣微冷，“你答應他了？”

殷芙模稜兩可地道，“我還在考慮，他提出的條件很誘人。”

霍聞野眯起深邃的黑眸，忽然冷笑一聲，“什麼條件？他答應你，幫你救林聞嶼母子？”

殷芙微微一怔，隨即怒道，“你派人跟蹤我？在我身上安裝了監聽器？”

霍聞野唇邊的冷笑越發冷峭，“我是什麼變態，要在你身上安裝監聽器？”

“那你怎麼知道我和謝執具體談了什麼？”

殷芙抿唇，俏臉含怒，別有一番韻味。

霍聞野盯著她，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面容。她也這般生機勃勃，嬉笑怒罵時格外生動，輕易就讓人陷入她的憤怒或快樂。

殷芙以前溫順得像一隻小奶貓，因此沒那麼像她。現在是越來越像了。

“我跟蹤的不是你。”

霍聞野因為這一晃神，多解釋了一句，“我派人查的是謝執。”

殷芙點了點頭，“不是跟蹤我就好。我想我應該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霍聞野看著她有些繃緊的俏顏，緩緩道，“你和林聞嶼之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執意要幫他？”

甚至，不惜和他的死對頭謝執合作。

林聞嶼對她而言，就這麼重要？

霍聞野感到無法理解，若說殷芙和林聞嶼有什麼男女私情，並不像。難道僅僅出於同情？若是同情，不至於幫到這個份上。

“我是幫他。”殷芙坦誠，又道，“我幫的他也不只是他，還有你和霍家。”

霍聞野不禁低嗤一笑，“你的意思是，為了保護我？怕林聞嶼報復我？”

殷芙十分認真地道，“對，你不要小看恩怨因果。一報還一報，總有一天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霍聞野似乎覺得她的話很可笑，薄唇勾起散漫的弧度。

他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直煙，夾在修長的手指間，沒有點燃，淡聲道，“林聞嶼沒有這個本事。我知道他會設計一些追蹤器監視器，但我若要壓著他永遠抬不起頭，易如反掌。”

殷芙心知，他沒有誇大，也不是狂妄。他和霍家確實有這個權勢能耐，可她是有系統的，既然系統說了林聞嶼黑化後很可怕，那就不能不忌憚。

可她又不能說關於系統的事。

殷芙想了想，道，“林嬌現在在ICU重症室，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你能安排醫院最好的醫生團隊，保住她的命嗎？至少……讓她活著。”

只要林嬌活著，林聞嶼就擁有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就不會黑化的太厲害。

霍聞野眯了眯墨眸，“你知道你在要求我什麼嗎？”

要他去救害死他母親的人。

她真以為他是什麼慈善家？

“我知道這個請求對你來說很不合理，但是這麼多年你都讓林嬌活著了，為什麼不能繼續下去呢？”

殷芙試圖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