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張大壯下班後會去歌舞廳摟著漂亮妹子跳會兒舞。
有時候,兩個男人一起玩得忘乎所以。
全然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早已娶回來的婆姨。
最先察覺到丈夫張大壯不對勁的,是陳芳。
自從搬家後,陳芳注意到張大壯回家時,身上竟然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且經常不能按時回家。
按理說,張大壯在錄影廳上夜班,回來時大多是沾染了劣質菸草味,陳芳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然而,有幾次她在他換下的衣服上,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這種氣味讓她很不舒服,因為她只在理髮店裡聞到過類似的劣質香水味。
陳芳心中疑竇叢生,忍不住問張大壯:
“你衣服上的香水味道是咋回事?”
張大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解釋道:
“嗨,是在錄影廳裡看錄影的女顧客,她們身上噴了香水,不小心沾染上的。”
陳芳聽後,雖然表面上點點頭,看似接受了這個解釋,可心裡卻沒能完全釋懷。
時間一久,這股香水味反覆出現,她的疑心愈發濃重。
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團,10月29日晚上十二點半,陳芳去錄影廳找張大壯。
剛走進錄影廳,她就被撲面而來的煙霧和吵鬧的聲音所包圍。
整個廳裡烏煙瘴氣,坐著的幾乎全是神情專注的男人,女人則幾乎見不到。
張大壯此時正在錄影廳裡忙碌。
看到陳芳從外面走進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錄影廳里人群雜亂,三教九流的都有,他可不希望自已的漂亮婆姨出現在這種地方。
就連他自已面對其他女人時,尚且難以把持。
更何況是其他男人,見到陳芳這樣美麗的女人,難免不會生出些不正當的念頭。
他心裡不禁有些擔憂。
張大壯連拉帶拽地把陳芳送出錄影廳,一邊往外走一邊對陳芳說: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以後千萬不要再來了。”
陳芳想到剛才進去看到的嘈雜不堪的場景,心裡的確有些不舒服。
她清楚地感受到有一個叼著煙的青年男子。
在她走進錄影廳時,就在與那個男子擦身而過的一剎那,那個男子迅速地摸了一把她的胸部。
甚至還用力揉捏了一下。
如果不是張大壯及時發現了她,快步迎了上來,陳芳都不知道那個人還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張大壯還要在錄影廳裡忙活,陳芳也不敢耽擱他的時間。
只好點點頭,看著張大壯匆匆地走進了錄影廳。
然而,當她看向錄影廳隔壁的歌舞廳時,心跳突然加快了。
那裡燈光閃爍,出入的女人濃妝豔抹,穿著鮮豔的衣服,噴著刺鼻的香水,笑聲與喧鬧聲交織成一片。
陳芳不禁感到一陣隱隱的不安,心中的疑問像是被無形的手撥弄,逐漸清晰起來。
她走在回去的路上,夜風輕拂,混雜著那種熟悉的香水味,令她的心情愈發沉重。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恐怕沒有張大壯說得那麼簡單。
時間一久,張大壯衣服上的這股香水味依然反覆出現。
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靈,時刻縈繞在她的心頭。
每一次聞到,她的疑心就愈發濃重,彷彿那味道是一種無形的提醒。
告訴她平靜的生活背後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為了弄清楚真相,陳芳於11月10日決定再去一趟錄影廳。
那是一個普通的夜晚,月色如水,灑在寂靜的街道上。
陳芳懷揣著滿心的疑惑和忐忑,於凌晨一點半朝著錄影廳的方向走去。
而陳芳在進入錄影廳時,特意留意了一下隔壁的歌舞廳。
那裡燈光閃爍,五彩的光芒如同夢幻的旋渦,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出入的很多女人濃妝豔抹,穿著鮮豔的衣服,她們的笑聲清脆而放肆,與身邊男人的調笑聲交織成一片。
那些女人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香水味,正是她在張大壯衣服上經常聞到的那種味道。
陳芳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她站在那裡,呆呆地望著歌舞廳的門口,腦海中思緒萬千。
難道張大壯真的與這裡的女人有什麼關聯?
那些女人的笑容和身影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彷彿是一個個猙獰的問號,不斷地刺痛著她的神經。
陳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
她告訴自已,不能僅憑這些就胡亂猜測,也許一切只是巧合。
可是,那股香水味卻像是一個魔咒,緊緊地纏繞著她,讓她無法擺脫心中的疑慮。
陳芳惴惴不安地走進錄影廳。
她再次被撲面而來的煙霧和吵鬧的聲音所包圍。
那煙霧濃厚得讓人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刺鼻的煙味嗆得她連連咳嗽。
整個廳裡烏煙瘴氣,嘈雜的聲音震耳欲聾。
人們的笑聲、喊叫聲和影片中的對白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亂的喧囂。
陳芳努力地在人群中尋找著張大壯的身影。
她的目光掃過一張張神情專注的臉龐,幾乎全是男人。
他們或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或與身旁的人熱烈地討論著劇情。
女人則幾乎見不到,這讓陳芳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正在忙碌的王生強看到了陳芳,他走過來大聲問道:
“你咋來了?”
“你是來找大壯的嗎?”
“他和我調了班,說你發燒了,需要他照顧。”
“今晚我上班,他上明天的白班。”
陳芳一聽,眼前頓時一陣發黑。
後面王生強說了些什麼,她已經全然聽不見了。
她不知道自已是怎麼走出錄影廳的。
她曾想衝進隔壁的歌舞廳,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又真的不敢面對。
她害怕,如果自已真走進去,看到的將是自已不願意看到的一切。
在回去的路上,夜風輕拂,卻無法吹散她心頭的陰霾。
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再次襲來,混雜著夜晚的清冷,令她的心情愈發沉重。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孤獨的影子。
她的腳步變得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虛浮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