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聞聽此言,連忙擺手搖頭:“不敢當,弟子不敢領此靈石。”
在他看來,陳飛能讓弟子寄居於宗門駐地,提供修煉資源,並賦予其參與宗門事務的機會,這份恩德已重如山嶽,怎敢再額外索要靈石報酬。
然而陳飛並不認同他的觀點,他認為若無實際的利益維繫,即使是深厚的師徒之情,最終亦難免疏遠。何況饅頭具有商業方面的天賦,未來必定能在宗門發展中發揮重要作用,故而應得之財,不可吝嗇。
“聽我一句,這其中的二百枚靈石,歸你所有。”
“弟子不敢……”饅頭一聽陳飛要贈予自已二百枚靈石,頓時驚懼欲辭。
陳飛並未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轉移了話題。
“計算清楚他們四人應得的數額,隨後告知他們前來領取。”
饅頭見陳飛堅決要分給自已二百枚靈石,內心自然欣喜不已,卻又感到頗有些過意不去。但他深知再過多推諉,便顯得過於矯飾虛偽。因此他當下決定,自此以後,便以全身心投入宗門,將自已的修行乃至生命交付於陳飛,既然家族已不在,他所能回報的唯有此身而已。
正所謂高價購馬骨,陳飛此舉無疑體現了他對人才的重視。儘管二百枚靈石在後世修真者眼中不過一頓微不足道的法力恢復丹宴,但在當今的時代背景下,卻足以抵得上一個普通凡夫俗子大半年的辛苦所得。
饅頭精通算術,這是自幼浸淫家族商賈之道所養成的本能。一番指尖跳躍的運算之後,答案顯現眼前。
“海天道兄應得五十五枚靈石,陳洪道兄則為六十五枚。”
兩人各率一支修士隊伍行走世間,深入村落收集各類修煉材料。他們所得的靈石獎勵,完全取決於各自隊伍搜尋到的寶物價值及盈利情況。
梁海天因甘願忍受艱苦,時常深入荒郊野嶺採集稀有材料,因而其隊伍的收益稍遜一籌;而陳洪率領的隊伍主要在較為繁華的安鎮周邊活動,由於這裡的修煉資源相對豐富,他們獲得的靈石自然更為豐厚。
對此結果,陳飛點頭示意認可,修真界的生存法則向來公正,有能者居之,誰有能力誰便享用更好的修煉資源。
“兩位少主皆可獲一百二十五枚靈石又半枚。”
\"剩餘的一千一百五十五枚靈石,盡數歸屬閣下。”他完成了結算,將結果告知陳飛。
陳飛亦暗自運用心算核對了一番,與那修煉資源——靈麥的數量完全吻合。然而靈麥有意擾亂視聽,並未將其贈予陳飛的兩百枚靈石計入其中,故而陳飛所得僅餘一千一百五十五枚靈石。
“這其中還包括我贈予你的二百枚靈石,其餘則歸我所有,我取九百五十五枚。”
這般收益,雖然距每月破千枚靈石尚有一步之遙,在後世看來幾乎相當於修行者中的赤貧境地,但在當今這個修真世界,卻已是無人能及的豐厚收穫。哪怕是在臨近的安鎮一帶,陳飛所掙得的靈石數量恐怕也能躋身前十。
且這只是一個月的收入,若是經過半年甚至更久的積累,會達到何等地步呢?靈麥見無法矇蔽陳飛,只好承認那二百枚靈石仍需納入計算。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思慮過後決定將這筆靈石投入廢丹回收坊,增添些煉丹師助陣,以期進一步提升資源產出。
...
陳飛自廢丹回收坊離開,重返衛生觀繼續值守。臨近午時,衛生觀外人聲鼎沸,兩名魯莽的修士徑直闖入,來者正是郭大寶與肖天亮,兩人臉上滿溢著興奮之情。
二人連門都不曾敲響,便直闖陳飛的診室。陳飛並未受到驚嚇,反倒是旁邊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弟子嚇得花容失色。
陳飛眉頭緊鎖,看向兩位如脫韁野狗般的訪客,忍不住呵斥道:“此乃診室重地,爾等可知尊卑規矩乎?”
兩人因分紅之事太過激動,得知各自竟有整整一百二十五枚靈石零五枚下品靈晶的分紅,一時之間竟激動得幾欲暈厥。這可是足足一百二十五枚靈石哪,而這僅僅是一個月的收入……若論一年、十年……
他們不敢再往下想,只覺未來必定步步高昇,抵達人生巔峰。在這種心態驅使下,二人頭腦發熱,竟擅自闖入診室。
幸好此處並非急救室,否則病患恐會被他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病情加重。
“陳師兄,請恕我等唐突,我們在外等候便是。”肖天亮尷尬一笑,隨即將郭大寶拽出門外,禮貌地替他們關上了診室之門。
陳飛嘆了口氣,心頭暗罵這兩個來自安鎮的渾蛋傢伙!
他不再理會二人,收回自女弟子白皙手腕上搭著的手指,溫和地對她說道:“經痛乃是女子常見現象,大部分成年女修皆會有此困擾。”
“你身形偏瘦,平日脾胃之力顯得較為薄弱。觀你舌色淡白,苔薄,顯現出體內氣運流轉不暢,必有所滯留;脈象又顯細軟,此乃氣血虧損之象。”
“脾腎功能不足,脾胃虛弱,氣血虧損,才導致你出現經痛症狀,月經時多時少。”
“我為你開出一方,旨在健脾益腎、調理氣血。”
陳飛講解詳盡,然而並非每位病患都能徹底理解其中奧妙。那女弟子偷偷瞥了陳飛一眼,旋即羞澀低頭。
她早聽說衛生觀的婦科來了位年輕的醫師,不但年紀輕輕,相貌更是英俊非凡,特別是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她的結丹期好友也正因為此症在此地服藥痊癒,隨後便推薦她前來求診。她初次見到陳飛時,不禁有些羞怯,畢竟如此英俊瀟灑的修士在醫道界實屬罕見。
尋常醫治病症的大多是須發皆白的老練丹藥師,或是相貌平平的中年醫師。像陳飛這般年紀輕輕且風采出眾的醫師,在修行世界中確實鳳毛麟角。
陳飛自是不會忽略那位注視他的年輕女修的目光,但他心中並無雜念,儘管這位女子裝扮華美,新潮時尚。
他揮毫潑墨,寫好藥方後將其遞給對方,“去煉丹房取丹吧,先拿十枚丹藥服用,待服完後再來複診。”
他開具的並非什麼神秘靈丹,而是極為平常的調養氣血及固本培元之方,包括黨參五錢、炒白朮五錢、炙甘草兩錢、陳皮三錢半、砂仁兩錢、巴戟天三錢半以及枸杞子五錢、川芎兩錢。以四君子湯為基礎,去茯苓加陳皮諸藥,旨在健脾和胃祛溼,並以黨參、白朮等藥材益氣補血。
年輕女修接過藥方,已不好意思再在此處逗留。正當她欲起身離去之際,卻不慎被凳子腿絆了一下,身形失控,眼看就要仰面摔倒。
陳飛身手敏捷,瞬間攬住她的腰肢,阻止了她跌落的命運。然而,這年輕女修的臉龐愈發泛紅,尤其是感受到陳飛的手掌搭在她腰間的那一刻,她更是感到如蟻噬骨般的躁動。
“登徒子……”
年輕女修羞憤交加地跺了跺腳,用手中的藥方遮住嬌羞的面龐,匆忙離開了診療室。
而陳飛則是一臉困惑與無辜,what the cultivation realm? 我怎麼就成了登徒子了呢?我不扶著你,你豈不是要磕破腦袋?
陳飛心下腹誹一番,隨口向外喊道:“滾進來吧!”
不多時,肖天亮一陣嘿嘿壞笑,領著郭大寶走進室內,甚至還在向陳飛擠眉弄眼。
“有話直說,有事快講。” 陳飛皺眉瞥了一眼這兩個搗蛋鬼,而後斜倚椅背,蹺起了二郎腿。
他素來不是一個拘泥於規矩之人,若有人將他視作刻板之人,只能說他們並不瞭解他的真實面貌。
肖天亮點了點頭,訕笑道:“我說陳師兄,你怎麼就把林大小姐弄得滿臉通紅了呢?你幹了什麼呀?”
他滿面好奇八卦之色,緊緊盯著陳飛的臉龐。郭大寶也在一旁嘿嘿憨笑著,自從他祖父的病情好轉後,他又恢復了往昔的開朗心情。
陳飛滿頭霧水地凝視著肖天亮,反問:“什麼林大小姐?”
肖天亮瞠目結舌地看著陳飛,不由得反問:“陳師兄,你難道不認識她?”
“我為何應該認識她?”陳飛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自已不過是行醫治病,哪裡會去關心病人身份。
肖天亮察覺無法從陳飛這裡挖出八卦,頓時顯得有些沮喪,語氣低沉地道:“好吧,我還以為你對她有意思呢。”
“她名叫林徽柔,是我們安鎮公認的美女榜首,不知有多少適婚男修夢寐以求能娶她為妻。”
“而且她家從事古器修煉材料生意,雖然我們不懂什麼是真正的修煉材料,但他們家財力雄厚卻是事實。”
“當年咱們安鎮修建那座酒樓時,林家還慷慨解囊,無償捐贈了價值三千靈石的修煉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