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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私情

隊伍沿著官道一路前行,五天後又到了該給蕭妄解毒的時間。

當晚他們在驛站借宿,蕭妄泡過藥浴後,換上乾淨寬鬆的寢衣,他特意將門窗都開啟,好讓屋內的藥味儘快散盡。

房門被敲響,蕭妄扭頭看去,見到燕辭晚站在門外,立刻道:“請進。”

等燕辭晚進來後,蕭妄將門窗都關上,而後坐到床榻上,有了前面幾次的經驗,這回無需燕辭晚開口,他就主動拉開衣襟,將胸腔完整地露出來,但因為衣服沒有完全脫下,要掉不掉地半掛在手臂上,如此反倒令人忍不住生出遐思。

偏他本人似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神態端莊得好似神像,眉眼間盡是淡然與平和。

燕辭晚輕咳一聲,努力將自己的視線從他胸前挪開,裝模作樣地說道。

“我要開始了。”

蕭妄微微頷首:“嗯。”

燕辭晚抬起雙手,掌心輕輕貼上蕭妄的胸膛。

她剛在外面吹了夜風,指尖微微有點涼,那涼意沾上面板,令蕭妄不由自主地繃緊身體。

燕辭晚清楚地感受到手底下的肌肉變得很硬,她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竭盡全力維持住表面上的鎮定,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開始運轉長生訣,將內力一點點地渡給對方。

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對方。

隔壁客房裡,江亭月已經把兩個孩子哄睡了,她走到牆邊,將耳朵貼到牆壁上,想要聽一聽隔壁房裡的動靜。

蕭磲見狀,低聲提醒道:“你別這樣,讓人知道了不好。”

江亭月被說的有點窘迫。

她自然也知道聽牆角是不道德的行為,可她心裡太好奇了。

她衝自家夫君說道:“隔壁屋裡就只有六郎和寧辭兩人,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就會擦槍走火。”

蕭磲正在穿寢衣,他一邊繫帶子一邊說道。

“六郎情況特殊,寧辭是為了救他,你不要胡思亂想。”

江亭月一看到自家夫君這樣,就知道他肯定沒察覺出蕭妄對寧辭的心思,於是她走到蕭磲面前,幫他整理身上的寢衣,嘴裡說道。

“你我都是過來人,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六郎看那位寧娘子的眼神可不一般。”

蕭磲還真沒往男女之情這方面想過,他半信半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之間……”

原本他見蕭妄特別關照寧辭,還以為是為了讓寧辭幫自己解毒,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了。

“寧辭那邊是什麼想法,我不清楚,反正六郎心裡肯定是有那麼點意思的。雖說六郎一向都很剋制守禮,但他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說說如果換成是你,單獨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子,你就不會生出一丁半點的旖旎心思嗎?”

蕭磲立刻撇清關係:“說六郎就說六郎好了,幹嘛扯到我身上?我心裡的女人就你一個。”

江亭月抿唇一笑:“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幹嘛這麼敏感?”

蕭磲輕咳一聲:“我等下去跟六郎聊聊,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江亭月點頭說好。

……

半個時辰後,燕辭晚縮回手,結束了這一次的解毒。

她感覺掌心裡面熱乎乎的,周圍的氣溫似乎也比她剛進來時要高一些,她必須要儘快出去透透氣,好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下,於是她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蕭妄叫住她。燕辭晚看向他,見他的衣服扔掛在手臂上,白皙的胸膛袒露在燭火下,薄薄一層肌肉呈現出暖色光澤。

她努力維持住表情,以免讓自己在對方眼裡落得個猥瑣下流的形象。

“還有何事?”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蕭妄一邊說著,一邊將衣服緩緩拉起來。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個東西,那是一支造型簡單別緻的銀簪,簪子兩端分別雕刻了一支振翅欲飛的燕子。

燕辭晚曾見過他親手打磨這個銀簪,那時候她以為他是做來自己戴的,卻沒想到,這竟是要送給她的。

“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

“你幫我解毒,如此大恩,只是區區一支銀簪而已,根本無法代表我對你的感激,望你務必要收下。”

燕辭晚伸手接過銀簪,發現它比預想中的還要沉。

蕭妄指了指銀簪兩端的燕子尾巴,道:“你撥弄一下這兒。”

燕辭晚這才發現燕子尾巴竟然是可以活動的。

當尾巴被撥動後,銀簪從中間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把精巧的小刀。

燕辭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好精妙啊!”

蕭妄就知道她會喜歡這樣的設計,他微微一笑:“這是專為你定製的,若遇到突發情況,你可以用它來應急,刀口已經開了刃,你要小心些,別被劃傷了。”

燕辭晚將兩把小刀合併起來,它立刻又變回了銀簪的模樣。

她愛不釋手地摸了摸銀簪:“謝謝,我會好好使用的。”

蕭妄在銀簪的側邊,雕刻了兩個米粒般大小的字,正是他的表字無拘。

他問:“要不要戴上它看看?”

“好啊!”

燕辭晚在銅鏡前坐下,將頭髮散下來,髮絲纏住銀簪,迅速編了個簡單的單髻。

她對著銅鏡左右端詳,越看越滿意。

她站起身去看蕭妄,笑眯眯地問道:“如何?”

蕭妄看著她頭上的銀簪,那上面刻有他的表字,換言之,他這是悄悄在她身上留了自己的記號。

他心裡有種隱秘的歡喜,由衷地誇讚道。

“很適合你,好看。”

燕辭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髮髻,笑得眉眼彎彎,很是高興。

如今她已經不需要拄著柺杖走路了,但走起路來仍有點兒坡,可她心裡開心,往外走的步伐便也透出幾分輕快意味。

在她走後沒多久,房門就再度被人敲響,隨後蕭磲走了進來。

蕭妄此時已經把衣服穿好了,他問:“這麼晚了,阿兄怎麼還沒睡?”

蕭磲從未處理過兒女私情,對這種事沒什麼經驗,他不知該如何才能隱晦傳達自己的意思,猶豫片刻後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直接問道。

“你與寧辭之間是否已經有了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