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人參?發黴的人參?”
趙天齊竟然認不出來這東西。
林墨冷笑,“看來我是高看你了,連千年人參王都不認得.”
“什麼?千年人參王?你糊弄誰呢?”
這時藤原大翔站出來說道:“小趙經理,先不管這物是不是千年人參王,我在此向你許下一諾,如果你能贏得此物,我願花兩千萬巨資購買.”
“哼,兩千萬算什麼?我們的血玉靈芝最高有人出價五千萬呢.”
白大褂女子說道。
“那我就再追加三千萬,花五千萬購買.”
藤原大翔下了血本。
這千年人參王他要是得到了,拍賣的話他有信心拍得億元以上的天價,賺翻倍的錢。
如果真如他所說,進獻給天隍,那就是他的個人行為了。
在東羊,確實有這麼一撮人對天隍有著極端的盲目崇拜,完全不能用正常的人類思維去理解。
這黑乎乎的東西真是千年人參王不成?趙天齊心裡犯了嘀咕。
他醫書確沒少讀,但是沒見過有千年人參王的記載。
現在藤原大翔願意當個冤大頭,不管千年人參王是真是假,他都會花五千萬購買,這錢分明就是拱手送給他,不要白不要。
而且,這個賭如果他不接受的話,傳言出去,對他的名氣會有不好的影響。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把他的魚刺弄出來.”
趙天齊接受了挑戰,“但是我只能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而且病人的身體必須完好無損,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趙天齊擔心林墨使用耍賴的暴力手段取魚刺,比如說用鑷子硬取,所以做出規定倒也能理解。
“他喉嚨中已經被你弄出來的傷,可別算在我身上.”
“放心好了,已經有的傷,不會算在你的身上.”
“好,這賭我接受了,可不準反悔.”
“絕不食言.”
在趙天齊看來,他的五千萬已經到手了,如何肯反悔。
大家都很好奇林墨會用什麼方法給中年男子拔魚刺,是真有本事呢?還是空口說大話呢?“有些口渴,我先去喝口水.”
店鋪大堂裡有飲水機,有一次性杯子,林墨真喝水去了。
喝了一杯後,他又接了一杯,但是沒即刻來給中年男子拔魚刺,而是走到血玉靈芝的展櫃前,欣賞血玉靈芝去了。
“你只有五分鐘,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趙天齊提醒道,“這是我的地盤,你不要給我耍滑頭.”
“不急不急,時間足夠.”
林墨輕描淡寫道,“要不你們先把展櫃開啟吧,反正這靈芝已經是我的了,等下我直接抱著走.”
“只要你贏了,靈芝我一定會給你。
不在乎這幾分鐘.”
趙天齊邊說邊看手錶,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三分鐘了,林墨還不動手,他擔心林墨有什麼陰謀,於是眼神示意店鋪員工,讓他們去把門關上了,以免林墨跑掉。
至於藤原大翔,應該不會跑,趙天齊擔心的是他會不會說話不算話,畢竟五千萬不是個小數字。
藤原大翔一直盯著林墨看呢,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嘻嘻哈哈的傢伙高深莫測,簡直就是個迷一樣的人。
“林小先生,快四分鐘了,你再不出手的話,恐怕要來不及了.”
藤原大翔忍不住提醒道。
“時間過得這麼快?”
林墨猛然回神,驚得一愣,不知道是真驚訝,還是裝出來的驚訝。
“行吧,那你們讓開.”
林墨緩步來到魚刺卡吼的中年男子面前,說道:“大哥,不好意思,讓你多受了一會罪。
嘴巴張開,把這杯水喝了就好了.”
中年男子一臉的不敢置信,“喝水能拔魚刺,你是在逗我嗎?”
“逗沒逗你,喝了就知道.”
“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
“好好好,治不好你,我剖腹.”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中年男子把一杯水喝了。
不過數十秒,他咳嗽了起來。
林墨在他的後背連拍三下,猛地一嘔,一口血水噴到了手上。
“應該不痛了吧,看看魚刺是不是在手上?”
林墨說道。
“唉,喉嚨好像是不痛了.”
中年男子震驚道,再一看掌心,剛才噴的一口血中赫然有一根半指長的魚刺,而這根魚刺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解在唾液中,用手一碰,軟軟的。
“怎麼可能?法術嗎?”
白大褂女子不敢置通道。
“大哥,你確定喉嚨裡的魚刺沒有了?”
“我的喉嚨我還能不知道嗎,一點也不痛了。
就是這根魚刺卡得我.”
“喝水就能拔魚刺,這怎麼可能?”
“我也不信啊,可是魚刺就是這麼出來了.”
“我還是不信,你張開嘴,我用手電筒照照,看魚刺還在不在.”
……啪啪啪,藤原大翔率先鼓起掌來,和他一同的幾個屬下也鼓起掌來了。
“林小先生,你這水可是傳說中的化龍水?”
藤原大翔問道。
“藤原先生對我們中原的文化很少了解嘛,連化龍水都知道.”
化龍水乃是用道念加持過的水,化魚骨尤其有效。
剛才林墨在血玉靈芝展櫃磨蹭的時候,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對水杯唸咒施法,打了一道符咒進去。
“林小先生既然懂得道法,莫非是個道醫?”
藤原大翔再問。
林墨神秘一笑,沒有否認。
五分鐘的約定時間還剩下半分鐘,這場賭注林墨贏了。
“中醫界翹楚經理,你輸了,還麻煩你把展櫃開啟,血玉靈芝歸我了.”
林墨對趙天齊說道。
趙天齊的臉幾乎要變成豬肝色,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縱使他心性再好,也有些把持不住,要失神了。
這支血玉靈芝乃是他師尊唐悟本幾十年前偶然所得,一直視若珍寶,無數次有人試圖買下來,都沒賣。
如果唐悟本知道他拿血玉靈芝做賭注,而且還賭輸了,肯定會打死他。
百草閣所有的員工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尤其是剛才多次挖苦林墨的白大褂女子,簡直要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