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上門,走到他對面坐下,眼神緊緊地盯著他:
“花皮,我們是小時候的玩伴,但現在我以警察的身份來問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花皮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
“你想問什麼?”
“你為什麼會把你家改造成田園旅館?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花皮嘆了口氣,說:
“我也是沒辦法。我一直想改變自已的生活,正好有個機會,就想試試。錢……是我借的。”
“借的?從誰那裡借的?誰會給你借這麼多錢?在成山村這麼偏僻的地方開旅館,你就不怕血本無歸?”
我繼續追問。
花皮的眼神有些閃爍:
“我有我的打算。這段時間,成山村的名氣很大,勾起了許多人的好奇心,這個你是知道的。我相信這裡會有遊客來的。”
我看出他在隱瞞著什麼,語氣更加嚴肅起來:
“花皮,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知道的,關於成山村的謠言越來越多,還有那個兇豬殺人案,這一切都很可疑。最近,關於成山村的謠言,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花皮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好吧,我告訴你。但你一定要保證,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點了點頭:
“你說吧,我會保密的。”
花皮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第二次兇豬殺人案發生後,有一個人找到我。他說他可以給我一筆錢,讓我把家改造成旅館。他還承諾,如果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好處。我一開始也很猶豫,但是我太需要錢了。我家裡窮,一直被人看不起,我想改變這一切。”
“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讓你開旅館?”
我問道。
花皮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每次來都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他只是讓我按照他的計劃去做,不要問太多。”
“那他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關於成山村的各種謠言,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我繼續追問。
花皮看了我一眼,見我一臉嚴肅,老老實實的回答:
“是。那個人說,把謠言編得越離奇越好,來住旅店的才會更多。他讓我把旅館裝修得很漂亮,吸引更多的遊客來。他還說,等時機成熟了,會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做。”
花皮說道。
“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
我皺起眉頭。
花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但是我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花皮想了想,然後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沙啞,好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沒有別的特徵。”
花皮緊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神秘人的更多特徵。
“對了,我記得他每次來的時候身上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奇怪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但絕對不是尋常的香水味或者汗味。還有,他的眼睛……雖然他戴著帽子和口罩,但有一次他低頭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他的眼睛特別犀利,就像能看穿人心一樣。”
我一邊聽著花皮的描述,一邊在腦海中拼湊著神秘人的形象。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要讓你在成山村開旅館呢?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花皮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看上了我家在村頭的地理位置,想利用這裡的風景吸引遊客,然後從中獲利。但自那之後,再也沒來過。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也許他是在謀劃著什麼更大的事情。”
我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踱步,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再仔細想想,這些旅客中有沒有誰讓你覺得像那個神秘人的,身形,聲音?”
花皮也開始回憶起每一位入住旅館的旅客的表現:
“有幾個旅客比較奇怪,他們總是獨來獨往,不太和其他人交流。但是要說像神秘人的,我還真沒發現。”
花皮拿出登記簿,指著幾個人的名字,講述著他對這幾個人的觀察。
我看著登記簿上的名字,心中湧起一股好奇。
花皮首先講述那位年輕博主。此人名叫胡一鳴。他總是戴著耳機,專注地對著手機說話,似乎在錄製影片。每次出入旅館也顯得行色匆匆,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麼。
接著是媒體人蘇以兵。打扮幹練,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敏銳。他時常在旅館大堂的角落裡安靜地敲打著膝上型電腦,彷彿在挖掘著重大新聞。
而那個神秘住客,登記的名字是雲風。關於他的資訊最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偶爾出現時也是包裹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面容。
我聽著花皮的介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幾個人的身影。年輕博主胡一鳴,行色匆匆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是單純為了創作影片,還是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媒體人蘇以兵,那敏銳的眼神彷彿能洞察一切,他在旅館大堂角落敲擊膝上型電腦的畫面,讓我不禁懷疑他是否在調查著什麼重大事件。而神秘住客雲風,更是充滿了謎團。他包裹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面容,這種神秘的舉動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咔的一輕響。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示意花皮不要出聲。我輕輕地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卻發現一個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有人在偷聽!”
我低聲說道。
花皮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怎麼辦?會不會是那個神秘人派來的?我洩露了他的秘密,會不會對我不利?”
我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說:
“現在還不確定。但我們必須小心行事。你繼續留意旅館裡的旅客,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我追上去看看這個偷聽者是何方神聖。”
我順著偷聽者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那人在離我百米處,又一次弄出了響聲,似乎是故意吸引我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