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被指派調查謠言的源頭,這可比調查兇豬殺人案難多了。
調查謠言的難度不容小覷。首先,謠言傳播速度極快,在短時間內可能就已廣泛擴散,難以追溯源頭。其次,謠言的內容往往真假混雜,辨別其虛假部分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核實資訊。再者,謠言的傳播渠道多樣,包括社交媒體、口口相傳等,難以全面管控。而且,造謠者可能隱藏身份,增加了調查的難度。最後,公眾對謠言的態度不一,有些人盲目相信,這也給調查和闢謠工作帶來了挑戰。
我申請了一位女警做我的助手,她叫曾葦,二十八歲,是一位做群眾工作的能手。我們一明一暗,她以網路博主身份展開工作,我仍以警察身份示人。
我們討論了一下,謠言涉及成山村,就以成山村為起點,開展調查。
我開車回到成山村,曾葦則是搭順風車,衝著成山村最近名聲傳遍全國的名氣而來,希望再挖掘新聞線索。
剛到村口,路邊新豎起來一塊高大的招牌,白底紅字:成山小棧。
做生意,我不懂,但成山村這麼偏僻的地方,做客棧生意,哪來的客源?這位老闆不知道是誰,怎麼起的這個念頭?
我將車開到旅店前停下,仔細一看,這不是花皮家嗎?他難道潦倒到賣祖產了?我正想問問別人,花皮笑嘻嘻來到我面前:
“明伢子,回來了。你也來照顧我的生意嗎?歡迎歡迎!”
“你的生意?這旅店是你開的?”
我略顯驚訝的看著花皮。
花皮有點得意的回道:
“當然啊,仕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吧?”
我重新打量花皮,今天的穿著果然是另一番景象。
花皮身著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內搭潔白的襯衫,繫著一條酒紅色領帶,顯得格外精神。頭髮也梳得整整齊齊,皮鞋鋥亮。與昔日那個穿著隨意的他判若兩人。如今的花皮,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睿智,彷彿在向世人宣告他的成功轉變,讓人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也對他的未來充滿期待。
我點點頭,由衷的誇獎:
“嗯嗯,有點做老闆的樣子!”
花皮看了一眼曾葦,曖昧的說:
“明伢子,這位美女…是你的同事嗎?”
曾葦趕緊回應:
“老闆,人家是公安,我哪有資格做他的同事。我是搞網路新聞的,搭童公安的順風車來的。”
我說:
“花皮,你去忙,我帶曾美女先在周圍看看,等下來登記住宿。記住,別和陌生人提我的真實身份。”
我和曾葦分別在成山小棧周圍轉了轉,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個小客棧的規模和環境。
成山小棧的確不大,兩層的木質小樓在這偏僻的成山村中顯得格外質樸。小樓的外觀雖有些陳舊,但被花皮精心打理過,倒也有一番別樣的韻味。院子裡擺放著一些簡單的木製桌椅,供客人休息聊天。旁邊還有幾盆不知名的小花,為這個小地方增添了些許生機。
走進小棧內部,大堂布置得簡潔溫馨。幾張沙發圍繞著一個木質茶几,牆上掛著成山村的風景照片,讓人一進來就能感受到這裡的寧靜與美麗。服務檯後面,一位年輕的姑娘正微笑著迎接客人。
這整棟樓房是花皮家的產業,經過這麼改造,還真有一派田園旅館的樣子。這個花皮,看情形花了不少錢,前些日子還死皮賴臉向我借錢呢,他哪裡弄到的這麼多資金?我粗看了一眼,有好幾個住客。看來,花皮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了。
此時,我注意到小棧裡的住客大多是青壯年。有幾位揹著相機、拿著筆記本的人,一看就是媒體人或者網路博主。還有一些人雖然看不出具體身份,但從他們的穿著和氣質上能感覺到他們也不是普通的遊客。
我在大堂坐下,觀察著周圍的住客。不一會兒,一位年輕的網路博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著時尚的衝鋒衣,頭戴一頂棒球帽,手裡拿著手機,不停地在拍照和發資訊。他似乎對成山村的兇豬殺人案特別感興趣,嘴裡還唸叨著:
“這次一定要挖出大新聞,讓我的粉絲量暴增。”
旁邊一位媒體人模樣的男子則顯得比較沉穩。他穿著西裝,戴著眼鏡,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偶爾,他會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當他看到我們時,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還有一位神秘的住客,他一直坐在角落裡,默默地喝著咖啡。他穿著黑色的外套,戴著口罩和帽子,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行為舉止有些詭異,時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人,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曾葦看到這些住客,心中有了計劃。她以網路博主的身份主動與那位年輕的網路博主搭話。
“嗨,你好!我也是做網路新聞的,聽說成山村的兇豬殺人案很火,就過來看看。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曾葦微笑著問道。
年輕的網路博主眼睛一亮,立刻來了興致:
“哇,你也是啊!我剛到這裡,還沒什麼發現呢。不過我覺得這個案子肯定有很多內幕,我們可以一起合作挖掘一下。”
曾葦順勢與他聊了起來,從兇豬殺人案聊到成山村的風土人情。而我則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他們的對話,同時也留意著其他住客的動靜。
那位神秘的住客看到曾葦和年輕博主聊得火熱,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悄悄地起身,離開了大堂。我決定跟上去看看。
我小心地跟在他後面,只見他走出小棧,來到了村子裡的一條小路上。他左顧右盼,似乎在確認有沒有人跟蹤他。然後,他走進了一間廢棄的屋子。
我在屋子外面觀察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正當我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曾葦也跟了過來。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嗎?”
曾葦小聲問道。
我指了指那間廢棄的屋子,說:
“那個神秘的住客進去了,不知道在幹什麼。還有,以後我們見面,要裝作漠不關心,有什麼情況,也只能秘密交流。”
我等曾葦離開,決定進去看看。推開門,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這是以前布叔的養豬場,很陰暗。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正當我們感到奇怪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
我趕緊躲了起來。不一會兒,那個神秘的住客又回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他把袋子放在地上,從裡面拿出了一些檔案和照片,開啟手機電筒,仔細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