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今秋的注意力放在車子周圍,他發現那顆詭異的眼球消失了,心裡暗鬆了口氣,把車倒出來。
回到車上,顧倫向其詢問起了案情的進展,“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留下的線索嗎。”
“目前線索大部分都指向了天陽中學,我們懷疑是最近學校發生了什麼,才會導致事件接連發生。”
今秋想了想,要不要把那顆詭異眼球的事情告訴顧倫?
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這種事情就算說了也只是讓他徒增煩惱罷了。
既然他是被禍亂選中的人,那受到惡惑之眼的注視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下次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還是打車好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顧倫問道。
今秋調整了一下後視鏡,回答:
“去南郊那棟廢棄大樓,那裡是第一起事件的案發現場,案件發生後就被封鎖了起來,昨天警衛署的蒐證人員已經清理完畢,現在可以直接過去。”
顧倫有些不解,“既然已經蒐證過,那直接去警衛署詢問調查報告不就好了,還去現場看什麼?”
今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有些神秘的說:
“有些線索並不是靠一般手段就能追查到的,我們逐光廷的調查手段和警衛署不同,我們更擅長拾取那些無形的資訊。”
在城市的一隅,一座爛尾樓孤獨地佇立著,它的存在像是一個無聲的控訴,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現在的荒涼。
這座樓原本是一個雄心勃勃的開發專案,卻因開發商資金鍊斷裂而被迫停工,從此陷入了無盡的等待。
樓體的鋼筋裸露在外,鏽跡斑斑,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窗戶上破碎的玻璃在風中搖曳,發出淒厲的呼嘯聲,彷彿在訴說著它的無奈與絕望。
周圍的雜草肆意生長,垃圾堆積如山,整個區域都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起學生自殺案,這個地方可能永遠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每當夜幕降臨,這座爛尾樓便成為了黑暗的象徵。
它的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給人一種詭異而不安的感覺,居民們紛紛避而遠之,生怕被捲入其中的不幸之中。
傍晚時分,顧倫和今秋抵達了目的地。
下車後,今秋從後備箱中拿出了一個手持的奇怪儀器。
這個儀器的形狀有點像體溫槍,但又有所不同,它的外殼可能是某種金屬材質,閃爍著冷硬的光芒。
儀器的上端部分設有按鍵和顯示屏,顯示著不同的狀態或資料。
今秋手持著這個奇怪的儀器,表情嚴肅而專注,在四周掃描著什麼。
顧倫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今秋的動作,對這個儀器充滿了疑問,心裡在思考這個儀器的用途和功能。
現場雖然經過清理,但仍能察覺到警衛員辦案的痕跡,地上的雜草有很大一片都被清理過一遍。
那些原本可能存在的血跡或其他物證已被擦拭乾淨,只留下地面上一個用記號筆勾勒出的人形模樣。
牆壁上有一些被剝落的油漆,或者是一些標記,空氣中,隱隱殘留著一絲化學試劑的味道,提示著這裡曾進行過精密的取證工作。
整個空間顯得安靜而肅穆,令顧倫心裡有些發毛。
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他看著不知在忙活什麼的今秋,趕緊追上去,詢問道:“你這是在幹嘛?”
今秋頭也不抬的回道,“我在採集記憶資料樣本。”
看著螢幕上閃爍的紅點,上面顯示著一個60%的數字,而且還在逐漸升高,今秋的臉色變得凝重下來:
“這地方的惡意值很重,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這個地方一定對兇手來說有著某種重要的意義,不然不會留下這麼大的執念。”
顧倫問:“你手裡的機器是什麼?”
“它叫憶質採集器,能夠檢測周圍一定範圍內的激烈情感波動,並將其轉化為記憶資訊儲存,它的原理你可以理解為是記憶的伊凱里諾的力量體現。”
“原來如此。”顧倫點點頭,對這個名為“憶質收集器”的機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找到了。”今秋神情一震,快步朝著前方的一處空地走過去,顧倫緊隨其後的跟上。
“這裡有什麼?”
今秋舉著手裡的機器對著在前方一處空無的地方,“用超凡之力觀察,或許你也能看到一些東西。”
顧倫聽著,忙呼叫精神力匯聚於雙眼,一隻右眼泛出血紅的光芒,左眼卻是一抹淡淡的白光。
他發現自已的左眼所看到的場景並沒有任何變化,而右眼卻能捕捉到空氣中一些不自然的流轉,匯聚在前方的一處,包裹成了一個藍白色的圓團。
今秋手裡的機器在不斷吸收著那個圓團,讓它變得越來越小,最後逐漸消失了。
“這是什麼東西?”顧倫皺起眉頭,疑惑地問。
“這是一段記憶碎片,我們需要將其收集起來,並進行詳細的解讀。”旁邊的今秋語氣嚴肅地說道。
“記憶碎片?屬於誰的呢,是兇手還是被害者?”顧倫追問道,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我怎麼知道,這上面又沒有寫名字,得要等回去之後錄入憶光機解讀。”
“那麼,如果能夠成功解讀出這段記憶碎片,是不是就能抓住兇手了?”
今秋微微頷首,表示肯定。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二人抬頭,一起向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來人也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人,表情也是有些愣神,在看清其中一人身上的制服之後,更是有些錯愕。
見案發現場居然還有人來,兩人的表情也是有點嚴肅。
但仔細檢視之下,發現對方只是個小孩,穿著一身髒兮兮的校服,揹著書包。
“打擾了,我以為這裡已經沒人了。”少年有些抱歉道,轉身正欲離開,今秋卻突然叫住了對方。
“等一下,你是天陽中學的學生吧?”
今秋認出了那身校服,“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是前天來我們學校調查的那位先生吧。”少年此刻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我來這裡,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這裡是我們以前經常來的地方。”少年臉上流露著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