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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弋方炎

“就算是逐光廷,你們也不能隨便就把無辜的人帶走!”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雲見琉璃柳眉微蹙,但還是強勢道。

校長李進宏眉頭微皺,逐光廷是憶光城最高調查機構,行政職權算是三大機關之中最高的。

而這位弋方炎是逐光廷的三星執法官,這樣的人連他也要小心對待,不敢在逐光廷裡留下不好的印象,要是和他們扯上麻煩,他可就頭疼了。

他當下正準備訓斥,弋方炎卻不在意的笑了笑,頗有風度地解釋道:

“您誤會了,女士,我們並不打算對這孩子做什麼。

逐光廷只是調查組織,並沒有實施抓捕的權利,也不能強制帶走誰,所以我說了只是請求。

還得問問當事人的想法,但我個人還是建議不要把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這樣也會給我們的程式造成一定的困擾。”

雲見琉璃臉上帶著糾結,對方的語氣很坦誠,但卻有著一絲無法通融的想法,這番話,也只是給她一個臺階下。

逐光廷的執法官是有權利對任何市民進行傳喚的,所以就算她也不可以阻攔,否則對方還可能以阻撓執法人員辦案為由將她也強制帶走。

正打算說什麼,一旁的顧倫卻主動站了出來。

“我和你們走。”

“顧倫!”

雲見琉璃急道,校長投來了一個嚴厲的眼神,身旁的老師急忙拉住她。

“沒關係的老師,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是去幫他們解決一些困惑,正好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他們。”

顧倫笑了笑,轉頭對著弋方炎說:“我們走吧,希望不要太久,我家裡的情況有些複雜,必須要在下午前回去。”

弋方炎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招呼了兩位同伴帶著顧倫離開學校,上了一輛黑色公務車。

期間還有一些學生好奇的看了過來,不知道平日裡向來神秘的逐光廷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直到一些人打聽之下,這才從那些參加了覺醒儀式的學長們口中得知了禮堂內發生的事。

儘管校長已經下令封鎖訊息,但還是有一些嘴巴不嚴實的人走漏了風聲。

一時間,學校裡流傳起了各種流言蜚語,而學校裡出現了一個禍亂命跡的學生這件事情,也被流傳了出去。

...

顧倫和那位舉止談吐都很有禮貌的男人坐在車子的後座,車廂明顯是經過一番改造。

從外面看和周圍的車輛沒什麼不同,但一進入裡面,顧倫就感覺到一股令人舒心的感覺。

關上車門後,對外界的感知也像是被封閉了一樣,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已的和對方的呼吸聲,以及坐墊擠壓的摩擦聲。

“這輛車的外殼是防震抗壓材料,即使是30噸重卡車碾壓也不會變形,玻璃都是防彈的。

這裡的隔音效果也很不錯,即使在車裡面用不裝消音器的手槍開槍,外面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車裡瀰漫的氣味是我最喜歡的安神醒腦香薰,它可以讓人們集中注意力,起到緩解心情的作用。”

車子剛啟動,一旁的弋方炎便為顧倫細心地講解道。

顧倫點了點頭,腦子裡正在想著一會對方可能會問到自已的問題,以及自已要說的話。

顧倫的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他其實一直在打量著對方,因為對他來說,逐光廷也是個很神秘的組織。

他的父親以前在特殊部隊工作的時候,就經常要和他們打交道。

顧倫小時候也見過一些執法官來家裡找父親詢問一些事情,當然那個時候父親總會讓他們先離開。

父親從來不會讓家人插手自已的工作內容,這是出於他的職業素養和保密條約。

那個時候的逐光廷和民間的關係還比較親密,還會主動教授人們瞭解世界的全貌,以及如何應對災禍。

但隨著這幾年超凡者犯罪事件頻發,官方也逐漸關閉了向一般民眾們透露訊息的渠道。

逐光廷這個憶光城最大的資訊收集檔案庫也就被關閉了。

顧倫也是第一次和執法官面對面接觸,心裡雖然不算緊張,但也有些戒備。

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神秘,他的白衣在昏黃的車廂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從外貌上看,這個男人有著清秀的五官和挺拔的鼻樑,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看著十分年輕,大約二十四五歲左右。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這樣的自信,會給熟悉的人一種安全感,但也會讓他的敵人心存忌憚。

然而,他的臉上總是掛著一絲微笑,讓人感到既親切的同時又有些難以捉摸。

顧倫還注意到他的穿著非常講究,他的白衣乾淨整潔,沒有一絲褶皺,想來是十分注重得體。

他的手腕上佩戴著一塊精緻的手錶,透露出他對時間的珍視。

穿著和舉止都表明了他是一個注重細節和品質的人,那親切的態度讓人很容易對他產生好感。

僅僅是從外觀上,顧倫就已經感覺到對方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商務車匯入車流之中,不急不緩地行駛著,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倒退,顧倫發現自已正在一條陌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自我介紹一下,弋方炎,異常事件調查小隊副隊長,處理小組指揮官。”

弋方炎率先開啟話匣子。

“你已經介紹過了。”顧倫說,他所指的自然是之前的那一幕。

“呵呵……”

弋方炎微笑著搖了搖頭,“那是對那位美麗的女士介紹的,我在形式上比較注重,與誰交流就與誰介紹身份。”

“……顧倫。”

“顧先生,既然你已經進入狀態,那我想接下來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們不是要把我帶去逐光廷嗎?”顧倫奇怪道。

弋方炎搖了搖頭:

“逐光廷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帶進去的,將你帶走只是擔心一會兒警衛署先找來,如果是他們將你帶走,恐怕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審訊了。”

弋方炎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調查過顧倫,他知道對方有一位父親因為犯事坐牢,家裡還有一位癱瘓的母親和一個重症臥床的妹妹。

在得知顧倫的家庭背景後,弋方炎深感同情,他意識到顧倫揹負著沉重的責任和壓力。

作為一個年輕人,顧倫不得不提前承擔起照顧家庭的重擔,這無疑給他的人生帶來了巨大的挑戰。

這是一個不幸的家庭,眼前的男孩支撐起了這個殘酷的家最後一絲希望。

然而命運卻彷彿總愛開玩笑,這個看起來陽光的少年竟然會覺醒了禍亂命跡,這個通常與災難掛鉤的命跡,這實在令人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