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秋月就怕我在這個時候脾氣上來得罪人,不待我說話,她就先開了口。
“原來是南縣長,您最近的的氣色很不錯呀。”
我確實不大高興,因為這個南昌明想幹什麼都心知肚明,而且我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人,他們一個個都等著他試探的結果呢。
南昌明嘆了口氣,開始訴說著他的不容易。
“這不是最近出了一個恐怖襲擊案嘛,這案子又牽扯了其他案子,上面要徹查。”
不待他說完,我直接就截了他的話頭。
“南縣長,只要行的端,坐的直,就不怕被查,你愁什麼呀?”
我這張嘴,除了對自己人好一點,對待其他人可毒呢。
這話一出,那南昌明的臉色就變了,看著我的眼神都變冷了。
一旁的範秋月又扯了我兩下,示意我別說話。
就在這時,那張書記來了,所有人都上來和他打著招呼。
趁著這個時間,範秋月忙將我拉到了一旁。
“李夜,你這樣說得罪人。”
“一看他們就是一群飛不了幾天的蒼蠅,秋後的螞蚱,我還怕得罪他們?”
看看這些人心虛的表情,他們或多或少都扯到了這件案子,而這案子要徹查,他們一個都跑不掉,所以我無需怕他們。
我這話把範秋月都說的噎住了,她思量了半天,點了點頭。
“也是,你說得也對。”
這時,那個張書記看到了我和秋月,一臉笑意的走到了我們倆的面前,他的本名叫張偉生,也是有手段的人,在這裡的人基本是都是他的人。
“後生可畏呀,你們兩個可是出了大力了,是我們的英雄。”
“張書記,您說笑了,這只是我們兩個的份內事而已。”
範秋月回答的滴水不漏,不像我,張嘴就帶刺。
“叫的這麼生分做什麼?你們都是我的小輩,而且咱們這是家庭聚餐,你們就叫我張叔吧。”
而後那張書記便拉著我們坐在了上位,而且還都靠著他坐下,他這心思別說我們兩個了,全場的都明白。
隨著菜品的擺放,張偉生的話聊的越來越深了。
“秋月呀,你們這案子查到哪一步了?”
這些為難的,得罪人的話,我自然是不會讓範秋月去說了,我是個男人,這些事情我能承受得住。
“張叔,這得保密,畢竟案子還沒有查明。”
那張偉生的臉色冷了一分,不過他收的很快。
“也是,這是工作上的事情,咱們都下班了,就不說工作上的煩心事了。”
我冷冷的瞧著張偉生,這個老狐狸,肯定又在打著什麼主意呢。
隨即這些人又聊了一些家長裡短的,我和範秋月全程不參與,也全程不說話,那些桌上的菜都不敢隨便吃,誰知道那些菜品裡放了些什麼。
越是這種場合,越是得警惕。
不知說了些什麼,坐在那張偉生一旁的禿頭開口了,也許他是等著著急了,也許不止他一個著急的,這滿桌的人都著急,因為他們也不吃飯,一個個直勾勾的盯著我和秋月。
“聽說這次案子扯出了陳年舊案呀?”
我冷冷的瞧著這個禿頭,範秋月剛要開口說話,我按住了她,這種垃圾,當然是我來對付了。
“先生,這案子現在還屬於機密,你這問了也是白問,再說了,剛才張叔都說了,咱們只是一塊兒吃個飯,這不說工作上的事情,你是老年痴呆了還是怎麼的?這麼快就忘了?”
瞬間,這包廂安靜的都能聽到針掉在地上。
一旁的範秋月倒是不拉我了,她直接低下了腦袋,坐在她一旁的我,自然看清了她在努力的忍著笑。
這時,那張偉生忙出來打圓場,他轉頭看向剛才說話的人,十分不悅的開口。
“你說你,下班了都不能休息休息,一天天沒完了,李夜,你別生氣啊,咱們繼續吃飯。”
由於張偉生開口,這場子的氣氛很快就暖了起來。
“秋月,你今年多大了?”
聽著這問話,我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我這心裡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今年三十三了。”
範秋月淡淡的回答,她一點兒都不在意別人問她的年紀。
“你這年紀就該結婚生子了,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孩子都打醬油了,說起來,我有一個侄兒和你年紀差不多,他自己開了一個公司,當了老闆,你們可以見見面聊一聊。”
張偉生的這話,聽著我眼皮直跳,這明顯就是要給範秋月介紹物件呀。
不待範秋月開口拒絕,那包廂的門就被敲響了,不多時,進來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看著模樣倒是挺周正的,但是在我的眼睛裡,他是一臉的猥瑣。
倒是那張偉生笑得挺開心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說你,你就來了,秋月,這就是我那個侄兒,你看看長得不錯吧。”
“範局,您好,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我叫張曉傑,還請您多多指教。”
我那個火氣呀,這會兒怎麼忍都忍不了,不待範秋月有動作,我直接就將擺在我面前的杯子給砸了。
砰的一聲,所有人都震驚了,我刷的一下站起了身,一把將範秋月拉到了我身後,而後將那礙眼的張曉傑推到了一側。
“李夜,你是對什麼不滿意嗎?你怎麼能砸東西呢?”
張偉生也沒想到我會突然爆發,雖然他很生氣,但是他還生生的忍住了。
我毫不畏懼他,走過去直接就抓住了他的衣領,逼迫他直視我的眼睛。
“老頭,你的心思,包括在場的所有人心思,我都清楚,你最好是別給打一些歪主意,不然我和你魚死網破。”
話落,我直接無視了包廂裡的所有人,拉著範秋月就離開了。
一出包廂的門,範秋月忙出聲安撫我。
“好啦,別生氣了,他們整不出什麼么蛾子。”
“我討厭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辱你,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那張偉生就是在告訴範秋月,她一個女人,不該管的別管,最好是回家當家庭婦女去,他就是這個意思,他當我是傻子呢,看不懂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