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我想起來了，咱們局裡最近來了幾個清潔工，說是剛招的，你說那個瘋女人的同夥是不是他們？”
王一十分敏銳，我一說著局裡不安全，他立刻就想到了今天的局裡的生面孔。
“有可能，你讓幾個可靠的人盯著點兒，絕對不能讓那臥底有可趁之機。”
反正一切都得警覺，誰知道那個臥底藏在哪兒呢。
我交代了王一一些事情後，便扶著牆一直挪動著我的腳步，一步步的走，一直走到我渾身是汗，才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緩著氣。
感受到我的雙腿因沒無力還顫抖的時候，我的情緒很高漲，因為照這樣練下去的話，不出三天，我的雙腿差不多就恢復正常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立刻警惕了起來。
“誰？”
“李局，我是小張，是打掃您辦公室的清潔工。”
一聽是清潔工，我立刻就想起了剛才王一說的事情。
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離著我有三米遠的輪椅，忙雙手撐起來，一步步又挪到了那輪椅上。
現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我不能讓旁人知道我雙腿的情況，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是個殘廢，對我也會放鬆警惕，他們對我放鬆警惕，我就可以乘勝追擊了。
“進來吧。”
隨即辦公室的門咿呀一聲開啟，那清潔工便進來了，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她笑眯眯的對我打了聲招呼後，便開始勤快的打掃起了辦公室。
“張姐，之前沒見過你呀，你是新招的嗎？”
“對，我是新來的，昨天剛進來的。”
小張這個清潔工看著倒是挺勤快的，一邊說話，還一邊給擦著桌子。
我點了點頭，我倒是不擔心那些臥底在我的辦公室放什麼攝像頭。
因為自從上次我從範秋月辦公室和我的辦公室裡找出監視我們的攝像頭後，我們兩個的辦公室以及其他辦公室每天都會讓追蹤組的人檢查一遍，就怕再遇上那些個不乾淨。
“張姐，你是哪兒的人？”
當警察的就是這樣，對什麼都是懷疑的態度，免不了多問幾句。
“我就是本市的人，我家就住在馬園村的回遷樓裡。”
面對我的詢問，那小張也老實回答，倒是沒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看你挺年輕的，為什麼幹這份工作呢？”
現在三十多歲人都看不上清潔工的工作，所以我挺好奇的。
那小張輕笑一聲，特別自豪的開口。
“這是我的兼職，我學歷不高，只能幹這些活，雖然錢不多，但是我一天打三份工，我在這裡打掃完之後，就去飯店裡洗碗，晚上還去酒吧裡當服務員。”
聽了她的話後，我真的很佩服她，一個女人一天干三份工，這樣的精力，男人都沒幾個能幹的出來。
“你也太辛苦了，別把自己累著了，還是身體最重要。”
“不行，我得努力幹，等我攢夠錢，我就能同我前夫爭我孩子的撫養權了。”
說起這事，原本一身幹勁的小張，變得有些落寞。
“你這麼努力，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祝你成功。”
我挺同情小張的，但是一個人一個活法，這是沒有辦法的，不過，我對她的警惕心並沒有放下，在沒有找到臥底前，誰都有可能是。
不多時，王一就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打掃的小張，原本要同我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不過那小張也很快打掃完了，待她走後，王一才將檔案給了我。
“這是這幾個清潔工的檔案，一共三個人，全是昨天剛進來的，從檔案來看，這三個人都是乾淨的。”
我看了一眼檔案，剛才那個小張三十五歲，還有一個王姐，五十八歲，最後一個四十來歲，也是一個婦女，從檔案來看，確實沒什麼問題。
“咱們局裡怎麼突然招清潔工呢？之前的人呢？”
“我去問了人事那邊，說是之前的三個人家裡的孩子不讓她們出來幹活了，而且她們的年紀也都不小了，都上六十了，咱們局裡也不敢用了。”
王一已經把那些事情都已經調查好了，都不需要我出馬。
那個女殺手是凌晨抓的，那幾個清潔工是昨天進的警局，這麼看的話，倒是不可能聯絡的上。
“先盯著吧。”
現在王一的位置就是我的助理，他的話就相當於我的話，所以我讓他去幹什麼，沒有人敢攔他。
“咱們待在這裡一直等著也不是個辦法，你帶我去一趟陽光福利院吧。”
雖然孫超也讓人過去了，但是我實在是閒的慌，還不如去看看，萬一能找到他們找不到的東西呢。
而後王一開車載著我去了陽光福利院，我們剛下車，就碰上了孫超和李琦這兩人，他們似乎是問完了。
“李局，你怎麼過來了？”
“我閒的沒事幹，就過來看看。”
從那個瘋女人的話中，可以得知她十分厭惡這個福利院，也許這裡就是突破口，所以我十分關注福利院。
“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這個福利院的投資人以及管理這個福利院的人已經換了，之前的投資方是國外的人，而院長倒是咱們國內的，但是自十年前換了投資方後，這個福利院所有的人都撤了。”
這些事情也是孫超他們剛剛調查出來的事情。
“現在的福利院院長名字叫孫梅，她提供了前任院長的照片以及名字，至於地址，她說她不是很清楚。”
“之前的領養記錄也沒有了嗎？”
偌大的福利院竟然沒有一絲線索，還真讓人失落。
孫超搖了搖頭，神色難掩失望。
“沒有，據孫梅說，在她上任的時候，前任院長就已經把所有的記錄都帶走了。”
“她把記錄帶走了，難道也把孤兒帶走了？”
我不信一絲線索都沒有，我就不信前任院長能把所有記錄都毀滅了。
孫超和李琦愣了一下，他們倒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剛才的一句話點醒了他們兩個，不待我吩咐，便掉頭回了福利院中，再次找上了那個孫梅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