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我倆經歷過好幾次意外車禍了,開車都有了陰影了。
聽了我的話後,王一立刻將車裡面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敢開車離開。
吃飯的時候遇上那麼個玩意,還真是令人討厭,吃飯都膈應人。
我們一人禿嚕了一碗麵條後,我的手機正好響了,是範秋月的電話,我立刻接了起來。
“秋月,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去一些。”
我知道範秋月肯定沒吃飯,不待她開口,我就先出聲了。
只聽範秋月那邊輕咳一聲,這我就聽懂了,她那邊肯定是有外人在呢。
“現在這案子鬧的很大,領導已經和憑南市打點好了,你今天晚上就走。”
我就知道這案子會繼續查,一點兒都不意外。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我嘆了口氣,幸虧這一頓是吃飽了。
“走吧,王一,收拾行李去。”
而後我們兩個就回了宿舍,收拾了一下行李,只是提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那成曉亮竟然也提著行李站在門口等著呢。
“你也出差啊?”
王一皺了皺眉,別說他了,我看著成曉亮這傢伙就來氣呀。
“對,和你們一起,李局,你不願意帶著我嗎?”
那幽怨的口氣又來了,好像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欠欠兒的樣了,女的都沒他會茶。
“你給我正常一點,別逼我動手揍你。”
那成曉亮瞬間就不開口了,他不張嘴就老實了許多。
而後我又回了一趟局裡,正巧這時候範秋月也回來了。
“你放心的去,我會在背後幫你的。”
我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在噩夢中我們依然是並肩作戰。
而且範秋月還親自開車將我送上了火車站,親眼看著我們坐上了火車離開。
從這裡去往憑南市需要十來個小時的距離,範秋月給我們買的是臥鋪,不然更難受。
我趴在臥鋪上思索著該怎麼破案,可是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發現我被好多東西給壓的不得動彈,而且周圍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
我皺眉動彈了一下,伸手扒拉著壓著我的東西,只是剛碰到那個東西,我腦子瞬間就炸開了花。
那觸感可不像是什麼東西呀,我好像碰到了人的面板,冰涼冰涼的,可能人已經死了。
一想到有可能是好多屍體壓在我的身上,我的身體瞬間僵硬無比。
忽然,我聽到了外面有一絲動靜,好像是電鋸的聲音。
我用盡全力掙脫,把我的腦袋從那些屍體的縫隙中探了出來,我眨了眨眼睛,藉著月光,看清了我身處於什麼位置,我竟然在一堆屍體裡。
這周圍全是屍體,而且還有一股屍體的惡臭味,順著那電鋸的聲音看去,便看到屠夫正抓著一具屍體,一塊一塊的切割。
我親眼看到那屠夫把腦袋給鋸了下來,然後跟球似的扔到了一旁的垃圾堆,而那垃圾堆全是人頭堆起的,男的女的都有,還有的化成了骷髏。
就在這時,那屠夫已經切割了一個屍體,轉頭向我這邊的屍體堆裡走來。
為防屠夫發現我,我立即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屍體裡。
等了一陣,我再次聽到了電鋸聲,才敢再次把腦袋給探了出來,那屠夫十分利索的切割著人的肢體。
我立刻趁著這個時機,一點點的將身體往外拔,拔了好半天,才從那麼多的屍體裡掙脫了出來。
只是我的身體剛掙脫了出來,那屠夫已經肢解了一具屍體,又向我這邊走來,我急忙兩眼一閉,裝作死人,躺在了死人堆裡。
當電鋸聲音再次響起時,我才吐出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從死人堆裡爬了下來。
只是剛從死人堆下來,我一腳就踩進了一攤不知道東西的液體裡。
我低頭仔細一看,我竟然一腳踩進了屍體的內臟裡,那大腸裡的噁心東西都被我一腳給踩出來了,差點沒噁心吐我。
只是這會兒再怎麼噁心,我也得死死的捂住嘴巴,不得出一點聲音,我靜靜的等待著,確定屠夫那邊沒有一絲動靜後,我才敢繼續挪動腳步。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屠場的大門口,正當我邁開步子大跑的時候,突然身後的電鋸聲停了,隨即我就聽到那如同踩在心臟上的腳步聲。
瞬間,我汗毛炸起,不敢有任何停留,立馬邁開步子就跑。
只是還沒跑多遠,我突然到身後一陣風吹來,我的身體立刻就有了危險警告,急忙轉了一個方向。
剛調轉了方向,一把斧頭直接劈到了我旁邊,緊緊只離著我有十來厘米的距離,我的冷汗瞬間我腦門就留下來了。
忽然,我想到了上次黃葉軒給了我的飛毛腿符隸,我立刻從我臂中抽了出來,而後貼在了我的胸口。
我的兩條腿瞬間就和那風火輪似的跑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掉頭去看身後,那個屠夫還在氣急敗壞的追著我,只是我跑的飛快,他根本就追不上。
看著我與屠夫的距離越來越遠,我鬆了一口氣,待飛毛腿的技能失效後,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刻我身處一條黑漆漆的路上,真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什麼鬼東西沒有,而且連一絲動靜都沒有,越是這種地方,越是危險。
我緩了一口氣,不敢在這個地方多停留,隨沿著那條路繼續往前走。
只是走著走著,我看到前面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她在我前面走著,仔細聽,她還在哭。
在這種地方碰見還在哭的女人,那肯定不對勁,我立刻停下了腳步,調轉方向而走,明明知道不對勁,自然不會與那女人走同一個方向,那分明就是送死。
只是我剛一調頭,就有一個我見猶憐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先生,你怎麼不管管我呢?”
我又不是蠢貨,管你?你當你自己是個人嗎?我沒搭理她,繼續走,而且腳步越來越快。
只是那個聲音卻還在繼續。
“先生,你別走呀,我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