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冷靜一些,都會沒事的。”
雖然範秋月表面上十分冷靜,但是我知道她的為人,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知道此刻她的煩躁以及心急。
“我知道,我知道。”
範秋月在深呼吸了兩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秋月,我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
因為我從頭到尾都十分冷靜,所以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大對勁呀。
聽我這麼一說,範秋月的注意力直接就被我給轉移了。
“哪裡不對勁?”
“那綁匪竟然往市長勒索一百萬,你不覺得不對嗎?但凡是個人,都覺得市長是個有錢的,張嘴肯定是開天價,一千萬,或者是五千萬,而這個綁匪好像知道市長有多少錢似的,竟然才要一百萬。”
從那綁匪要一百萬開始,我就覺得這事情不對,一百萬都不夠綁匪的成本。
經我這麼一說,範秋月煩躁的內心逐漸冷靜了下來。
“你說的對,這個綁匪有可能是市長的身邊人。”
“除此之外,這些綁匪竟然還能避開酒店內所有的監控,我懷疑此綁匪即使市長的身邊人,又是知道這酒店所有佈局的人,晉商大酒店,可不是普通人能進得來的。”
從劉麗被綁走後,我就開始懷疑上了。
“李夜,你說,我們私底下應該怎麼安排?”
範秋月已經開始冷靜了下來,她明白,這案子得一陰一陽的來,她得派大量的人在外面查,還得派一小部分的人,在私底下查。
“派幾個可靠的人,查市長身邊的人,尤其是剛才那個梁助理。”
也許是我多年辦案的直覺,我就覺得那個梁助理有些不對勁,因為他一個助理比我這個警察都冷靜。
範秋月點了點頭,隨打了一個電話,派了幾個人出去查案。
“那咱們兩個該如何做?”
“就在這裡等著,這案子從一開始就是從衝咱們兩個來的,咱們不能有任何動靜,一旦有動靜,咱們兩個也會有危險。”
我一想到放在那衛生間裡的信封,我的眉心都止不住的跳。
“我覺得綁匪在與我們兩個對弈。”
範秋月也是這樣的想法,這場綁架案,恐怕一時半會兒都解決不了。
我也萬萬沒想到的是,就過來吃頓飯,竟然吃出一頓綁架案來了。
與範秋月商量好後,我便從酒店的監控室裡要來了今天晉商大酒店大門的監控事影片,以及那衛生間的監控影片。
而後我找了一個包間,一個人靜靜的盯著監控影片,來來回回的看。
看著看著,我的眼前就開始出現恍惚,最後實在堅持不住,眼皮一點一點的拉了下來。
當我清醒時,我發現我正在一衛生間裡,我皺了皺眉,抬眸看向了洗手池前的大鏡子,鏡子裡的我已經附身在失蹤劉麗的身上。
我轉頭一看,我所在的衛生間正是劉麗失蹤的衛生間內。
瞬間我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因為一會兒追擊者馬上就來了。
我立刻擰開了洗手池,而後抽出前鋒劍,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門口後面。
很快,我就聽到了門口傳來腳步聲,而後我就看到門把手轉動了一下。
咿呀一聲,衛生間的門緩緩被推開,一隻手隨著門開啟也伸了進來。
我直接拿著前鋒劍,就將那隻手給劈斷了,瞬間那血冒了那麼高,正好濺在了我的臉上,那隻斷手也掉在了我的腳下。
只是我的舉動根本沒阻止到對方,那門直接就被踹開口了,進來的追擊者竟然是個黑色連衣裙的修女,那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我。
一看那一身黑的修女,我就慎得慌,我手握前鋒劍就要幹她,可是那修女的速度更快,直接用她那還流著血的手臂砸在了我的眼睛上。
瞬間,那血就流進了我的眼睛裡,瞬間我的眼前血紅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我胡亂揮舞著長劍,卻被對方一拳擊倒,砸在了地上,而後我就感覺到我的頭皮一疼,那修女拽著我的頭髮扯了出去,我都感覺我的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
之後我就被頭皮上撕裂的痛扯的暈死了過去。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發現我被綁在了椅子上,而那個修女就站在我的面前,她手裡還拿著一把鉗子。
“你想幹什麼?”
那修女衝我冷冷一笑,一把扯住了我的手,那鉗子正好卡在了我右手食指的指甲上。
一看她這個動作,我就知道她想幹什麼,我開始了猛烈的掙扎。
那椅子也隨著我的掙扎倒在了地上,那修女嫌我掙扎,對著我的腦袋邦邦又是兩拳。
“你個混蛋,有本事你放了我,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一個魔鬼。”
我想反抗卻反抗不了,只能張開嘴破口大罵,想罵什麼就罵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嘴裡罵了什麼髒話。
突然間,修女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又細又尖,聽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對,我就是魔鬼。”
“呸。”
我直接淬了她一口唾沫,什麼玩意。
這次的舉動令她十分憤怒,她一腳踩在了我的胸口,雙手拿著鉗子,在我的慘叫聲中,拔了我右手食指的指甲。
十指連心啊,我瞬間痛得腦袋發昏,突然間,一巨大的聲音傳來,咚的一聲,關押我的門被劈出了一大縫。
順著那縫隙看去,我看到了範秋月,看到她的一瞬間,我身上的劇痛也不那麼痛。
範秋月看了我一眼,直接向那修女衝了過去,她的一斧頭直接砍進了那修女的腦袋。
瞬間那修女的腦袋就被她劈成了兩半,腦漿和血瞬間她的腦袋流了下來,瞬間她的身體就消失不見。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發現我面前的監控影片播放著,就在這時,範秋月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你沒事吧?”
我還沒從噩夢中緩過神來,突然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你怎麼了?被我嚇著了?”
範秋月看著我的深色很是擔憂。
“不是,是沒緩過來,幾點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鬆了口氣。